反過去一派大度地扯了扯鄭瑩瑩的袖子說:“鄭小姐,要不然算了吧,咱們好心好意地邀請她們三人一同去飲茶,人家不樂意賞臉就罷了。”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鄭瑩瑩竟然真聽了她的話,“哼”了一聲轉過身就準備走。
沈紅俏瞇起了一雙清秀的眸子,這人真這么聽話,說不讓她鬧事就不鬧事了?
只怕沒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剛轉過身沒走兩步的鄭瑩瑩兩只手忽然在身上摸來探去,下一秒她就一臉慌張地嚷嚷:“哎呀,我的荷包不見了!那可是去年皇上御賜給我娘親的,全京城只此一個呢!”
沈念香也面露擔憂地附和:“是那個繡了洛神賦圖的荷包嗎?我見過一次,只指甲蓋大小,怕不是掉在哪里吧?”
“怎么會呢,那么重要的東西,我一直是掛在腰間最顯眼的位置的,喂,你,沈家的庶女你說,你剛剛是不是看見了我腰間的荷包!”鄭瑩瑩指著沈碧琴問道。
其實沈碧琴根本沒注意什么荷包不荷包的,剛剛只低著頭一味地閃躲,又哪里會看她腰間指甲蓋大小的荷包呢?
她正欲搖頭,卻聽沈念香在她耳邊細聲說:“你若是敢否認,我明日就要娘親把李姨娘賣到長春街上的屠戶那里去做小妾!”
長春街屠戶,是人盡皆知的一個暴發戶,從前在菜市口做屠戶出身,后來跟著一位大老板發了點小財,最喜歡的就是褻玩女人,且葷腥不忌,尤其鐘愛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妾和奴婢。
聽說自己的生母要被賣給這么一個人盡皆知的惡人,沈碧琴一張臉嚇的慘白,連搖頭的動作都僵在了原地。
要她眼睜睜看著生母被賣她做不到,但是讓她說謊她更做不到。
正猶豫著該怎么辦的時候,鄭瑩瑩就過來用食指戳她的太陽穴。
“你真是蠢過豬腦子啊,看沒看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說就是了啊!”
被這么一激,沈碧琴只能瑟縮地回答:“我,我沒怎么注意,大約是有的吧。”
這回答實在是模棱兩可,卻被鄭瑩瑩拿來大做文章。
“看見沒有,這沈家的庶女可都說了,我走過來的時候荷包還在的呢,現在卻莫名其妙不見了,那就一定是有人偷了!”
周圍的貴婦和貴女們被她的大嗓門吸引了過來,紛紛看過來瞧熱鬧。
見注意力吸引得差不多了,沈念香才一臉為難地扯著她的袖子說:“鄭小姐,要不算了吧,這里都是高門貴婦和貴女,大家又怎么會做那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呢?”
聽起來她像是在幫人辯駁留面子,但是實則卻是在暗諷偷東西的人臭不要臉,連這都敢偷,真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范。
事情發展到這里,沈紅俏已經預料到接下來事情會是怎么樣的發展。
她沖憂心忡忡的王清姿投去安撫的眼神,隨后暗中在自己周身摸索,果然片刻之后在后腰的腰封夾層處摸到了一個膈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