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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屠夫養的豬,他可以和豬同吃同睡,把最好的飼料給最壯的豬吃,但是這些豬的下場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被宰殺了給屠夫掙錢。
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二字。
如果她當初沒有大鬧那一番,只怕今日沈念香掉兩滴眼淚,被送去政治聯姻的就是自己。
沈紅俏想想都覺得一陣心寒,這真是一家子的唯利是圖之人!
沈建文見她不吭聲了,扭頭沖喬氏說道:“你的女兒我給你管教,要么,老老實實和李清訂婚嫁到李府去,不然,那就休怪我沈建文翻臉不認人!”
說罷,他扔下這滿屋子的荒唐拂袖而去。
沈念香哭了很久終是在喬氏的勸說下停下了,抽抽噎噎地被攙扶著往自己院子走。
看了這一出大戲的沈紅俏也挽著王清姿的胳膊與沈老夫人問了安告退。
前往葳蕤庭的路上,沈紅俏看向身邊的王清姿說:“清姿姐姐,今日的事情你可看的清清楚楚?”
后者低垂著頭,神情不明地點了點頭。
她不傻,自然能夠明白她的公爹今天態度如此堅決地關鍵是什么。
“我聽我爹說了,前線戰事告急,可是皇上總沒有讓公爹回去的意思......”沒說的話,不言而喻。
之前帶著王清姿回了一趟王家不也是為了他的仕途么?
“既然清姿姐姐看得清楚,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只想仔細了,這大將軍府里,可沒一個人是真心為你好的。”沈紅俏害怕她會心軟。
王清姿眼神諱莫如深,忽然偏過頭問她:“那你呢?你又作何打算?”
今天沈建文可以為了利益把最心愛的女兒嫁給她不想嫁的人,明天也可以照本宣科地用在沈紅俏身上,她不由得擔憂起來。
沈紅俏卻十分樂觀,拍了拍她的胳膊說:“清姿姐姐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慶陽郡主,婚事不是父親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還需得過了太后娘娘的眼。”
她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但是,老爺終歸是你的生父,他要給你許配人家,太后還能夠多加阻攔嘛?”王清姿年長,到底想的多一些。
她覺得沈紅俏的未來并不樂觀,或許慶陽郡主這個身份帶給她的不是自由,而是更多的束縛。
“行了,你就別擔心我了,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對了,我看你剛剛進集福堂很惡心的樣子,身子沒有不舒服嗎?”沈紅俏重新挽起她的胳膊俏皮地問道。
“沒有,許是下午點心吃多了,再見著那血腥的一幕,所以才有些反胃,好了,你就送我到這里吧,再往前就是外院了。”
王清姿拉下她的手,二人揮手道別。
沈紅俏神思抽離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實王清姿的話提醒了她,她終歸是沈建文的親生女兒,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要把女兒嫁給誰也不是太后能夠攔住的。
是該想個辦法好好地處理一下這個問題,最好能夠一次性解決,一勞永逸,永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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