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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一直站在一邊看著的沈紅俏說:“這都是郡主做的,不是我做的。”
“什么?郡主做的?”
“慶陽郡主竟然會做飯?”
這消息在士兵中間炸開了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慶陽郡主會做飯,她做的雞湯糊糊很好吃。
沈紅俏也不藏私,真的把方子交給了那四個伙頭兵。
“記住,黃芪和枸杞不能夠放得太多,不然容易上火,你們可以因地制宜,放一些應季的時蔬進去,這樣能讓將士們吃得更好,營養更豐富。”
他們不懂營養是什么,但是郡主的交代自然不敢不從,一個個鞠躬作揖好不恭敬。
沈紅俏儼然成了伙頭兵的頭目,大家都為她馬首是瞻。
這消息很快也傳到了主營帳里。
最開始是沈建文吃了晚飯,對著碗里的糊糊研究:“嘖,今天這伙頭兵開竅了?一個野菜糊糊也做的這么講究?”
齊凌夜正在看桌子上鋪開的輿圖,聽他這么一說,也扭頭看向了手邊放著熱氣騰騰的野菜糊糊。
的確是色澤金黃,還飄散著絲絲縷縷的香氣。
他心弦一動,不由得想起了距離伙頭兵最近的一個人。
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齊凌夜端著碗嘗了一口說:“只怕,今天這晚膳不是伙頭兵做的呢。”
“什么?”沈建文聽聞飯都差點噴出來,他威嚴十足地對自己的副將命令,“擅動伙食是大罪,今日的晚飯是誰做的,快把人帶上來,還有什么人吃了什么人沒吃,都區分開,以免中毒!”
副將剛想領命出去辦差,卻被齊凌夜叫住了。
“不用去了,大將軍若是有耐心,那個人自己會過來的。”
沈建文覺得奇怪,這攝政王是賣的什么關系,一會又說晚飯不是伙頭兵做的,一會又說做飯的自己會過來。
但人家是督軍,是王爺,他沈建文招惹不起,只能不耐煩地沖副將揮了揮手,飯也不吃了,就擺在一邊。
那副將是剛吃完進來的,覺得雞湯糊糊好吃,正饞著呢,見他不吃就一直盯著看。
沈建文見了想發火,但是礙于齊凌夜在這里,也只能命令副將把沒吃完的都拿出去。
反觀齊凌夜,則是十分優雅地吃完了晚膳,一抹嘴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繼續看起了輿圖。
片刻之后,沈建文左等不見人來,右等不見人來,只想跑出去找人了,這時候,沈紅俏上門了。
“慶陽拜見攝政王殿下,父親。”沈紅俏身后跟著抱琴,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罩在上面的紅布隆起一個四方形的小包來。
“你怎么這時候來了?這里是軍營重地,不要亂跑,回你馬車上呆著去吧!”沈建文正心亂如麻的時候,沒有心思和她周旋。
可沈紅俏卻說:“難道父親對女兒剛剛做的晚膳不滿意?沒關系,我可以慢慢改進,不過,我想先請父親和王爺過目一樣東西。”
“什么?晚膳是你做的?”沈建文下巴都要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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