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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傷兵的友人也被一并請了出去。
他臨走之前再三對著抱琴懇求:“這位姑娘,我兄弟的性命就交在郡主手上了,求求您一定要讓他好好的啊!”
抱琴把他往外面推,邊說:“放心吧,我們郡主是王爺都認可的軍醫,你不必多慮的。”
齊凌夜的名號果然好用,一聽是王爺都認可的,那人終于松開了手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雖然從棚子里出來了,但是都沒有離開,而是聚在一起等待著沈紅俏的手術,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畢竟在戰場上,誰都會有個受傷的時候,誰也不想自己的軍醫是個半吊子。
沈紅俏從箱子里取出熬制好濃縮過的麻沸湯,親自端著碗給傷兵喝下。
那人揣著忐忑不安的一顆心喝完了一整碗,還不忘問沈紅俏:“郡主娘娘,您真的有信心可以保住小人的性命和這條腿嗎?”
沈紅俏沖他和顏悅色的笑著:“當然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娘親今年多大了?可有定親的人?”
剛喝完麻沸湯的傷兵,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聽著沈紅俏的問題硬撐著回答:“小人叫牛三,家住林南縣,娘親今年都五十了,還...未娶親,卻有...心上人......”
他說著說著就沉沉睡去了。
沈紅俏也不耽誤時間,立馬帶上手套,拿出手術刀開始取箭。
抱琴就這么守在外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空氣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突然,只聽見“叮啷”一聲響,沒過一會,沈紅俏就在里面喊人了。
抱琴急忙起身走了進去,只見那箭翎正完完整整地躺在地上,而那個傷兵還在昏昏沉沉地睡著。
“郡主,您叫我?”她走上前去,就看見他腿上一個細長的傷口,和額頭泛著些細汗的沈紅俏。
“你幫他包扎一下,記得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一定要剛剛好。”沈紅俏將手中的沙布交到了她受傷,自己則席地而坐。
這里沒有專業的手術燈,沈紅俏只能借著日光進行手術,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她又沒吃早飯,所以有些低血糖頭暈。
抱琴的手腳很快,她也察覺了沈紅俏的異常,急忙將人扶了起來。
就在這時,早先離開的趙軍醫去而復返,他看見棚子門前站著一群人頓時有些來氣:“都站在這里做什么?當門神啊!”
其中一個兵丁畏畏縮縮地說道:“是、是郡主娘娘不讓咱們進去的。”
趙軍醫回來本來是想看看那傷兵會不會回心轉意來求他,可是眼下卻見沈紅俏把人都趕出來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也不管那么多了。
說了一句:“胡鬧。”就帶頭先走了進去。
可他進去之后只看見睡得香甜的傷兵,他腿上的傷勢已經包扎好了,還有放在一邊完完整整的箭翎。
趙軍醫指著被抱琴扶著的沈紅俏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沈紅俏有些虛弱,只能扯著抱琴的袖子讓她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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