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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個孱弱的軍醫,怎么可能挨得過一百軍棍,到時候只怕不需要齊凌夜回來處置他,他就要先死在牢里了!
“糊涂,糊涂啊......”
趙軍醫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這遮天蔽日的陰暗就像是他的前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齊凌夜帶著知書和瑾瑜就往城內趕去。
而在城內的酒樓內,剛剛收到“貨物”的三人組正好和那李姓的中年男子進行著交易。
沈紅俏就靠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
李仁長著一張尖嘴猴腮的臉,眼睛動起來,讓人覺得這人一定在盤算什么壞點子。
他也的確是相由心生,什么骯臟齷齪的手段都能想得到,買通這三人去綁架沈紅俏的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
李仁拿著一個布袋扔在了桌上,里頭發出叮鈴哐啷的聲音。
老大打開一看確認銀子足數,沖手下點了點頭。
他的手下便將沈紅俏交到了李仁的手上。
他一臉猥瑣的笑著靠近沈紅俏,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又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畫像,放在她臉邊仔細比對過才滿意地收起來:“嗯,沒錯,是慶陽郡主。”
“那還能有假,為了抓她老子兩根手指頭都差一點斷掉!”老大惡狠狠地伸出自己的手指頭說道。
李仁笑聲尖刻:“放心吧,銀子給足了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行了,幫我把人放到馬車上,你們的任務就結束了!”
就這樣,沈紅俏被人扛著扔上了一輛簡陋的馬車。
三人在交易時并未察覺,有一個打扮低調的少年正冷眼旁觀著一切。
“嘶......”
沈紅俏蘇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昏暗,只覺得肋骨處一陣劇烈疼痛,加之環境的顛簸,讓這種疼痛更甚。
她稍微緩了緩,環顧四周,確認這是在馬車上的一個封閉空間,而她的雙手被牢牢地綁在身后。
沈紅俏艱難地動了動自己的手,發現這繩結打得結實,她根本沒辦法把手抽出來。
車廂四周什么都沒有,就算沈紅俏想找個鋒利的地方把繩子蹭斷都沒用,她累的滿頭大汗,額頭靠在地上喘著氣。
正當她灰心喪氣之時,她忽然想到了自己頭上的金簪。
自從齊凌夜送了這只牡丹金簪給她之后,她便一直帶在身上,此刻它不就是最好的利器嗎!
她不停地甩著腦袋,想要把金簪從發髻上甩下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抱琴頭梳的太好,這金簪怎么都不肯掉下來,沈紅俏急的滿頭大汗,又低著頭在地上蹭來蹭去,只把一頭烏發蹭得蓬頭散發,這才聽見“哐啷”一聲。
她興奮地背過身子,用身后的手拾起地上的金簪,拔出利刃對著繩結一點一點地摩著。
沈紅俏一邊為自己解綁,一邊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趕馬車的人似乎很著急,就連剛剛金簪落地的聲音都沒能驚動他,可見他有多專注。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繩結終于斷開,沈紅俏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攏了攏擋住視線的頭發,又收好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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