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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凌夜與她之間的交易,到至今為止還只有他們兩人之間心照不宣,并未告知過第三人。
就連擎蒼和秦隸這種齊凌夜身邊的得力助手,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清楚他們的合作關系。
然而全三金似乎對這一點很清楚,這讓沈紅俏懷疑,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只是聳了聳肩膀,攤開自己的雙手說道:“你猜呢。”
沈紅俏正覺好奇,卻聽見由遠及近的一陣馬蹄聲呼嘯而來。
她緊張地抓住了全三金的胳膊:“不會是剛才那幫人后悔了吧?”
全三金淡定的笑著說道:“不會的,只怕是你的主子王爺找來了。”
“這么快?”沈紅俏下意識就覺得這不可能。
軍營里知道齊凌夜是為了軍糧的事情出去的人很少,但是知道齊凌夜外出的人卻很多。
但攝政王可是被皇上指派來做督軍的,能讓他離開去辦的,那必然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情。
而他又怎么會放著手里牽扯到邊疆的大事不做,這么快地來找沈紅俏一個無關輕重的郡主呢?
全三金只覺得她是當局者迷,用手里的折扇撩開車簾指著外面說:“不信你就自己去看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沈紅俏將信將疑地把頭伸了出去,黑夜之中,只見一隊人馬打著火把漸漸靠近這輛馬車。
二者之間離得太遠,為首的人又穿一身玄色衣裳,看不出是什么模樣。
直到那人漸漸地越來越近了,趁著微弱的火光,能依稀看得見他峻挺的鼻梁和含著薄怒的眉眼。
不是齊凌夜又是誰?
或許是著急趕路,原本齊凌夜身上一絲不茍的衣衫此刻竟透著些凌亂,還有些被風吹落的碎發,讓他看起來有一些狼狽。
“王爺!”
沈紅俏興沖沖地跑下馬車,儼然是一副小狗看見主人回家的狗腿模樣。
那邊齊凌夜到了近前卻沒有下馬,仍舊在馬上冷眼看著她。
確認沈紅俏仍舊生龍活虎之后,齊凌夜只覺得一股火氣要把他天靈蓋都掀開了,用馬鞭指著她就罵。
“你跑啊,你再隨便跟陌生人跑啊,還把抱琴和知書都支開啊!看你這么不需要她們倆,那本王索性把她們統統拖回去打死好了!”
齊凌夜的暴怒聲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沈紅俏愣在了原地,她沒想過齊凌夜會如此生氣,明明她是被劫走的那一個啊。
但很顯然,他本人也沒想過有這樣失態的舉動。
在他身后,跟來的一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齊凌夜從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沒人見過他如此發脾氣的樣子。
沈紅俏被吼得鼻子一酸只覺得委屈,她是被騙的那個,還差一點死在賊人手里,為什么要抓住她責備呢?一上來就罵人算什么呀。
片刻之后,全三金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個在馬背上,一個人站在地上僵持著二人。
他走到沈紅俏身后做出保護的姿態,沖著馬上的齊凌夜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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