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這么直呼其名真的好嗎?人家可是攝政王,大小是個皇親國戚呢。”
“哼,攝政王又如何,你哥哥我的財富那是富可敵國,明白嗎?就算是皇帝老兒來了,也得給我三分薄面!”
就全三金臉上那表情,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狂”!
不過人家狂有狂的資本,能夠一手供給五十萬大軍一個月的糧草,這世上只怕只有全三金一個人能做到了。
沈紅俏卻覺得他這是夸大其詞了,什么富可敵國,商人在這個重農輕商的時代,哪里有機會做到真正的強大,你還沒來得及壯大自己的商業版圖,就被朝廷一刀切了。
但她也知道,或許全三金有些不想提的事情,和齊凌夜之間興許也會存在像他們一樣的交易,于是便沒有多問。
車輪滾滾,載著三人跟在齊凌夜出來找人的車隊后,不多時便抵達了南疆大營。
沈紅俏剛一下車,就見兩個人影沖了過來。
她踉蹌地往后推了兩步,抱琴和知書就在她面前跪地痛哭:“郡主,您到底去哪里了,都快把奴婢們急死了!”
沈紅俏看她們哭的稀里嘩啦,知道這次的事情終究是自己拖累了她們,忙不迭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們都快起來吧,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
但是,二人卻異常執著地仍舊跪在地上。
這時候,沈紅俏注意到了一旁冷著臉的齊凌夜,心里大概齊明白了她們不肯起身的原因。
她掉過頭又轉向齊凌夜的方向:“王爺,在軍中被擄本是賊人精心設計,怪不上抱琴和知書,還請王爺寬恕她們吧。”
齊凌夜只是兀自整理著追風的馬鬃,對于她的話似乎充耳不聞。
反倒是全三金冷嘲熱諷了起來。
“我看著兩個丫頭到不像是一般的丫鬟,伶俐得很。只可惜啊,跟錯了主子,被人如此對待,倒不如跟了我去,嗯?”
他笑嘻嘻地看著這兩個丫鬟,語氣輕松得好像真的說要到就能夠要到。
然沈紅俏只以為,他說的“主子”指的是自己,并沒有想到這話里更深一層的意思。
正內疚著呢,忽聞齊凌夜松了口。
“罷了,既然慶陽郡主這次什么事情都沒有,那你二人就留在她身邊將功折罪吧,再有下次,一并嚴懲!”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抱琴和知書面色一喜,紛紛跪地磕頭謝恩。
謝了齊凌夜,又謝沈紅俏,唯獨沒有感謝全三金。
沈紅俏忙不迭將人從地上拉起來:“這次真的辛苦你們了,讓你們陪著擔心是我的不是了。”
“郡主莫說這樣的話,為您鞠躬盡瘁本就是奴婢們的本分,您受了驚還是快些回去休息的好啊。”抱琴滿心滿眼都是撿回了一條命,劫后余生的喜悅,現在只想好好侍奉主子,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全三金頗為不忿,覺得明明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這兩個丫鬟好不識相,但終歸礙于沈紅俏的歡喜,并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