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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三金在齊凌夜的營帳中并未停留太長的時間,確認了后續事宜之后便悄悄離去。
至于結拜的事情他另有打算。
而齊凌夜則是喚來了沈建文。
因為糧草失火的事情,沈建文此刻正心里忐忑著,害怕齊凌夜會隨時治罪于他。
他揣著謹慎站在齊凌夜面前,不敢說一句多余的話。
“王鳳已經被抓住了。”齊凌夜率先開口說道,但是眼神卻并不往他身上看,只是專注地盯著手里的記事冊,仔細地分析著最近練兵的情況。
沈建文聞言驚詫地抬起頭,不期對上了齊凌夜冰冷的目光。
他飛速地瞥過眼去,不敢再看他:“王爺,臣深知這次的事情都怪臣一時失察,不過臣還是希望王爺能看在臣往日鞠躬盡瘁的份上,給臣一次機會吧!”
說著,沈建文躬下身去。
“大將軍叱咤風云二十年,卻不曾想過被身邊的獵鷹啄瞎了眼,這次的事情本王一定會上告皇上,但是你能不能將功補過,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齊凌夜作為督軍,現在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
“只要臣能夠做到的,王爺但說無妨!”哪怕讓他把手中的兵權讓出來,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齊凌夜從小就跟著先皇征戰,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夠熟練運用兵書上的計策應敵。
說起行軍打仗的本事,他本是絲毫不輸沈建文的,甚至可以說超越了他。
但是自從今上登基之后,太后對這個幼年喪母的孩子更加寵溺得緊,就是不愿意看見他上前線。
也因此,齊凌夜是空有一身功夫無處施展,卻仍舊能夠在其他地方幫助到皇上。
齊凌夜聽他這么說,就好像是做出了豁出去的打算,他冷笑著收起了手中的記事冊:“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先告訴你,糧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沈建文大喜過望:“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糧草,我軍又能大振雄風了!王爺真乃國之棟梁啊,沒有您的話,臣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面對他的吹捧,齊凌夜面色一凌:“糧草是有了,但是本王不允許你給將士們吃太飽!”
“王爺,這、這又是為何啊?”沈建文不解地問道,連揖也不作了,起身上前兩步,“若說您責怪臣失察之罪,大可以拿臣開刀,但是罪不至軍中的將士啊!”
“蠢貨!”齊凌夜一手把手里的記事冊摔倒了地上。
沈建文被這一聲罵得有些蒙圈,撿起記事冊,卻又覺得他這么做是含有深意的。
齊凌夜從自己的榻上站起身,背著手在身后。
“你自己看看這幾日的演練成效和前幾日比起來是如何?差了不止一星半點,本王要你讓他們保持這種狀態,一直到蠻子們認為時機已到,發起奇襲的時候,再殺羊宰牛,讓他們吃飽了,士氣足足地上陣!”
沈建文到底是大將軍出身,作戰經驗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齊凌夜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用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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