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早就有人注意到了今天的兩位主角全都不在現場了。
有那熱心腸的貴婦擔心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稟明太后詢問二人的情況。
太后只以為是宮宴太無聊,小兩口出去散心了,也沒當回事。
可當去而復返的寧婉音走進來,在她身邊耳語幾句之后,太后的臉色就變了。
“怎么會這樣?俏姐現在人在哪里!”太后顯然是陷入了無盡的擔憂之中,她好不容易給阿夜選了個王妃,怎么能夠好端端地就在自己宮里遇刺了呢!
寧婉音也是心悸猶存,啜泣著說:“俏姐已經被王爺帶回王府了,說要讓秦隸為她醫治,但是對外只說俏姐身體不適在太后娘娘宮中養病。”
太后也知道,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她深嘆一口氣立馬叫來了蕓香姑姑。
“給哀家查!今天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能放過,慶陽郡主遇刺的事情不可對外公開,就說宮中丟失了一個琉璃花樽,要找小偷!”
太后古井無波多年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狠戾。
她退居懿祥宮這么多年,對后宮的事情也撒手不管了這么多年,慈眉善目的表情之下,總讓人容易忘記,這位太后娘娘可是當年力挽狂瀾、手段決絕的皇后。
宮中的賓客們自然也發覺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宴會上的侍衛多了起來。
按道理,這里是太后娘娘的懿祥宮,不應該有這么多重兵把守,難道這是那位的旨意?
眾人不敢妄自揣度,既然在人家宮里,那就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守著人家的規矩,總不至于麻煩會招惹到自己頭上。
而坐在一處的鄭瑩瑩和沈念香的心卻懸了起來。
鄭瑩瑩拉著她的胳膊緊張地手心出汗,眼神不停地在那些侍衛身上來回逡巡,就怕一個不慎,其中一個就突然向她走過來。
“香兒,你說是不是那些人行動失敗了?所以太后在滿宮里抓人呢?”她心虛又害怕,只能說著這種可能性來判斷自己的猜測。
沈念香倒是比她鎮定許多,抽回被她拽疼了的胳膊。
“如果真的要抓,也是先抓那個小太監,你按照我說的,是讓你的婢女去售賣的太監,再讓太監去找的侍衛么?”
“自然是如此的。”鄭瑩瑩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
沈念香面上輕松了一些:“那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他們抓不到那個太監,那他們就沒辦法從其他的地方知道幕后真兇是誰。至于沈紅俏么,哼,中了一刀還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估計半條命都沒了,不過更重要的是,那侍衛救了她,她也沒有臉面再嫁給攝政王了。”
其實鄭瑩瑩還有些不安,她并非想要害人性命,只是不想沈紅俏嫁給攝政王。
但是沈念香說她二妹妹會水,若是能扎傷她再推進水中,被侍衛救起來的成算就更大。
如今眼看著這宮里的形式顯然不是落水被救那么簡單了,鄭瑩瑩不再說話,反而皺著眉頭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