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就算那個小太監躲起來了,宮里高手那么多也不至于找不到人呢?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小太監是有人蓄意安排好的。
而現在,這個太監是沈紅俏遇刺最關鍵的證人,不論是誰在背后借刀殺人必然不會留下這么一個把柄。
所以,他極有可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一想到這里,鄭瑩瑩就輕松不少,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鄭夫人要向攝政王示好。
“娘,如今那人說不定都死了,您還做這些做什么呢,反正也查不到我的。”
見她一副有恃無恐已然安心的樣子,鄭夫人就心里直嘆氣。
按照她這樣驕橫不講理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做皇后母儀天下?
她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瑩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是你的丫鬟去找的太監,總會有人知道并且懷疑到你身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找攝政王交個底,這也是娘親給你留的退路啊!”
“什么意思?”
鄭瑩瑩心中有一種猜想,卻又不敢大聲說出來。
“你爹已經投靠慶王,但自古成王敗寇的多了去了,他也不能打包票說慶王就一定能夠贏,咱們不妨私下里和攝政王交好一番,也是一個退路啊!”
鄭瑩瑩懂了,原來她娘打的是這種主意,頓時又開心了。
她摟著鄭夫人的腰道:“娘,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但鄭夫人此刻沒有想過,這場皇權爭奪從來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一旦你做了那只搖擺不定的小船,就注定要傾覆在歷史的洪流中。
信是半夜偷偷送出去的,鄭夫人囑咐送信的雷媽媽輕松地避開了鄭國公的耳目。
包頭遮臉的雷媽媽揣著這封信來到攝政王府門前,用石子將信壓在正門當中的地上,又拼命拍打了數下門板,然后躲到了一旁的石獅子后頭。
眼見門房打開門把信拿進去之后,她才離開。
這封信順理成章地到了齊凌夜的手中,這時候她正好和沈紅俏商量著接下來該怎么辦的事情。
畢竟裝病也不可能天長地久地一直裝下去。
偏巧這個時候來了這么一封信,等于直接解了目前的困局。
齊凌夜先拆開信封,從頭至尾瀏覽了一遍,又遞給了沈紅俏。
沈紅俏正咕噥著,說半夜三更的怎么會有人送信過來,可當她看到信上內容的一瞬間,臉就冷了下來。
“我就知道是我那個好大姐不安好心!否則鄭瑩瑩怎么會出人收買這個太監過來刺殺我!”沈紅俏把信扔到了一遍,竟是不打算再看第二眼。
齊凌夜指著信中描繪的人像問她:“你見到的那個太監和畫的這個有幾分相似。”
她這才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了信上,看了半晌之后說:“畫的也有七八分相似吧,不過憑著這個畫像你就能找到人了?”
“本王不能,還有誰能?”齊凌夜冷笑著將信上的畫像裁下來收進懷里,語氣里是不容忽視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