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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了齊凌夜的刻意安排,沈建文派出去的人查起來就越發地順利了。
書房內,他把手中查到的東西統統甩在了地上,似乎這樣還不解氣,又捏緊了拳頭在紙張上一通亂砸。
只把桌子都砸的裂出了一條縫。
門外的侍衛聽見了這動靜,沒有人敢進去。
誰都知道,這兩日的沈建文就像是被侵犯了地盤的雄獅,任何人被他盯上都不會有好下場。
就如同昨日被從地牢抬出來的全福,全身上下的肉被一片片削了下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
沒人敢問他是怎么了,大家都知道,他得罪了老爺才有此下場,你不想和他一樣的結局,那就不要多嘴。
“她怎么敢!”
曾經喬氏做下的一樁樁一件件事,全都被如數家珍地呈現在幾頁紙上,沈建文現在恨不得立即就殺了那個女人。
可是他不能夠這么做,因為喬氏現在是他的夫人,名正言順的沈夫人,不是一個可以隨便處置的丫鬟或者小妾,一旦她出了事情,勢必要帶累他的名聲。
一向把自己的仕途和聲譽看的比性命還重要的沈建文當然不會這么做。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放過喬氏。
一開始他的命令還只是拘禁,但后來,他連飯食和水也不準人送了,全府上下的人這才品出一些不對勁來。
其中最為擔心的就是沈老夫人和沈念香了。
沈念昔那個又來集福堂替喬氏求情了,她淚水漣漣地看向座上的老夫人哭訴:“祖母,現在父親連水和食物都不準我們送進去了,他這是要活活地把娘親餓死渴死嗎?”
“胡說!”沈老夫人自然是不準她說這種敗壞沈建文的話的,“必然是你娘犯了什么錯事,建文才會這么做。”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沈老夫人一無所知,派人去打聽也一無所獲,他們也只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那祖母就任由父親這么關著娘親嗎?好歹娘親也是大將軍府的正經主母,這若是被人知道了,該怎么看父親,又該怎么看我們啊......”
沈念香一邊用帕子擦眼淚,一邊觀察沈老夫人的表情。
她的確是著急的,從她緊蹙地眉頭和時不時在桌上敲兩下的手指就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她好像又沒有那么急,不然,以沈建文的性格,將喬氏放出來不過是沈老夫人一句話的事情。
沈老夫人這些日子一直覺得奇怪,從前沈建文不是沒有惱火過喬氏,也有把她關起來的時候,但是每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就如同上一次的事情,最后喬氏不照樣被放了出來嗎?
原因無他,喬氏在京城中經營多年,將那些王公高官家的貴婦們籠絡得緊緊的,而且娘家又頗為得力資助了不少銀錢,所以她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賢內助了。
沈老夫人也喜歡她出手大方的這一點。
可從沒見過沈建文發這么大脾氣,她怕是有什么不能不這么做的原因,顧及著兒子的前程,所以就顧不上兒媳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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