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炙熱的呼吸交纏,氣氛逐漸曖昧。
齊凌夜卻渾然不覺她的抗拒,只是笑得爽朗地說著:“怎么,只許你投懷送抱,還不準我順水推舟嗎?”
沈紅俏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胡說八道,氣鼓鼓地瞪他一眼。
這一眼她才發現,可能齊凌夜嘴上的口脂早就被她擦掉了,之所以還那么紅,是被她用力擦紅的。
齊凌夜不在乎她的小脾氣,只渾當成她撒嬌了,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好了,不惹你了,我還要去前面敬酒,等我晚上回來。”
這句“晚上回來”好像成了一句封印,讓沈紅俏久久地愣在原地,連齊凌夜什么時候出去,抱琴和知書什么時候進來的,她都渾然不覺。
“王妃!”
沈紅俏被這一聲驚醒過來,愣愣地看向抱琴:“啊,你說什么?”
抱琴捂著嘴,心里憋笑:“王妃,奴婢問您是不是先把身上的鳳冠和嫁衣除了,也好松快一些!”
她低著頭看了眼身上反復累贅的紅色嫁衣,這衣服穿著的確累人,還有這腦袋上沉重的金冠,戴的她脖子一陣陣地酸痛。
“可是,這些能脫掉嗎?不會失了規矩嗎?”雖然她沒結過婚,但是喜婆之前也再三叮囑過,喜服和鳳冠要等王爺回來才能脫。
抱琴一邊準備著熱水喝帕子,一邊回答她的疑惑:“王爺早就吩咐了,只要王妃覺得不舒服就可以脫,說這是您自己家,王妃不必要拘束。”
“自家嗎?”沈紅俏喃喃自語著,隨即又綻放了一抹微笑。
“我知道了,那就除了吧。”
除了上午出門的時候身上沉重一些,現在身在新房的沈紅俏的確過的舒坦。
而前廳喜宴上的齊凌夜則是被人拉著猛灌酒。
這些人平時都是不敢接近不茍言笑的攝政王的,今日他成親,出來的時候嘴唇微腫,更是難得的臉上掛著微笑。
這眾人一看就知道是攝政王和新的王妃娘娘親昵過了,有的膽子大的調侃兩句也不見他生氣,便都壯著膽子上前敬酒了。
其中最囂張的就數全三金,左手一壺女兒紅,右手一壇竹葉青,笑容恣意地揚言要把齊凌夜灌趴下!
沒人和齊凌夜喝過酒,所以無人知道這位王爺的酒量到底如何。
可只見一杯杯烈酒下肚,他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穩坐在酒宴上,好像這酒對于他來說不過是白開水一般。
大家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位攝政王可是從小跟在先皇身邊,上過戰場的!
那邊疆駐地的軍人喝的都是最烈的酒,再看京城里的這所謂烈酒,也不過是和清水一般了。
一個個大著膽子上前挑戰的人紛紛醉的七葷八道地敗下陣來,到最后,就獨剩下一個全三金還在苦苦支撐。
而在這場喜宴上,沒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沈建文和沈老夫人正孤零零地坐著。
明明他們才是娘家人,可是來跟他們敬酒道賀的,還不如顧霓裳和李汝之那一桌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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