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低著頭自顧自地說“這一點下官也想不明白,如果說是為了讓王爺分心,拿到還有幾分可能。”
在內心衡量了一番之后,齊凌夜一揮手“你先回縣衙和妻女團聚吧,記得本王說的,把你的嘴巴管緊了,不該說的別說。”
“是!下官明白!”
縣丞終于松了口氣離開了營帳里。
齊凌夜就起身來到了屏風后,調笑地看著床上的沈紅俏說“俏俏剛剛夸獎我什么?為夫沒聽清啊。”
沈紅俏白了他一眼“正事不說沒個正形,快坐下來吧。”
說完,還拍了拍床沿。
齊凌夜猶如一只巨型犬,剛坐了上去,就貼上了她。
“俏俏,你再說一遍吧,為夫想聽呢。”
“哎呀,先說正事,你說這南疆人是不是想要借用邊城的百姓打壓咱們南疆大軍啊?只要這糧草一借出去,估計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收得回來的,到時候軍中糧草短缺,不就正中他們下懷了嗎?”
沈紅俏語氣平靜地分析著。
而齊凌夜則是捏著她的手,一根根手指仔仔細細地看過去。
“我怕不只是這么簡單,邊茂生如果真的和南疆人有勾結,那他們圖的就一定不只有糧草這么簡單。”
“你是說,這背后還有陰謀?”
“嗯,但是在他們有進一步的動作之前,我也猜不出來他們想做什么。”
感覺這一切的事情像是被遮掩在重重迷霧后面,原本以為解決了邊茂生,這事情大概就明晰了,但是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
此刻,遠在南疆大營千里之外的京城里,齊凌赟看著面前站著的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八皇叔還是如此老當益壯啊。”
齊銘毅對于他的挑刺充耳不聞,只淡淡地笑著回答“托皇上太后的福,為臣在北地一切都好。”
“既然一切都好,那為何要無故入京啊?朕記得,朕并未召你進京?”
齊凌赟對于這個笑面虎一般的八皇叔心里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慶王常年居住在自己的封地,不是特別的時候根本不會來京城一趟,這像是鐵一般的定律。
而朝中也默認了這位王爺閑散的行為。
只看北地每年的上貢就知道,他把自己的封地治理的很好,而且日子過得也不錯。
大家都說,慶王真是個胸無大志的人,這么多年偏安一隅,好像真的就打算這么過下去。
但是齊凌赟卻不這么想,如果真的是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就不會搞那么多小動作了。
齊銘毅從容不迫地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皇上,為臣年紀大了,腰背容易酸痛,所以得坐著回話,皇上您不會介意吧?”
“無妨!”其實齊凌赟在意得很。
就算是齊凌夜,在他面前也不會如此地言行無狀,但是考慮到齊銘毅現在的實力摸不清楚,齊凌赟不能夠輕舉妄動。
“只是在北地呆久了,想要回家里來看看,看看自己的子侄們過得好不好,再看看京城里的百姓日子是否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