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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走到帳幔隔著的床邊,準備給床上的麗嬪診脈的時候,卻發現床頭竟然站著一個人。
他定睛看去,不就是最近炙手可熱的李典儀的夫人嗎?
她怎么會在這里?
但當下最重要的是救人,院判想不了那么多,搭上了麗嬪的手腕,然而這不探不知道,一探脈直接讓他嚇癱在了地上。
沈念香見這動靜,眼神示意穩婆把人先扶起來。
穩婆照做了,院判心驚膽顫地坐在椅子上,內心無比后悔,為什么要好大喜功搶在其他人前頭進來?這哪里是進來立功的,這就是進來送死的啊!
“院判大人,麗嬪娘娘的脈相如何啊?”
院判被這一聲拉回了現實,他哆哆嗦嗦地牙關打顫:“李、李夫人,麗嬪娘娘這是血崩之癥,若是顧院判還在的話,尚且能夠保下母子,我......”說到這里,他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
沈念香一聽顧長風的名字,心里就有些不悅。
“先別說那么多,你能夠保住麗嬪娘娘就可以了,快些動作起來吧!”
院判心里還藏著滿腹疑問,不僅是麗嬪的血崩之癥來得突然。
還有這脈相診斷出來,胎兒明顯不是七八個月,而是足月大小,那就說明麗嬪根本不是在彤史上記錄的那一天有孕的。
如果不是,那就說明,這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
深知自己得知了不得了的秘密,院判開藥拿筆的手都在顫抖。
好不容易把藥先開好了,他讓穩婆幫忙送出去煎藥,自己留在了殿內,對著麗嬪那只露出來的手進行針灸。
剛沒扎兩下,麗嬪就“嗷”地一嗓子醒了過來。
她到底是虛脫了,嘴唇和臉上全然沒有一絲血色,院判跪在帳幔后對她說:“麗嬪娘娘,您如今血氣兩竭,微臣只有助您早日娩下胎兒才有一線生機,這期間您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則性命不保啊!”
麗嬪在床上聽了個大概,什么也顧不上了,只長著嘴巴喘息:“救我,救我......”
院判沖她一頷首,又轉過身去寫脈案。
可是提筆的那個瞬間,他明顯感覺得到沈念香正在看著自己。
她能夠在這里,必然代表的是李家,李紹左如今在朝廷上越發地左右逢源、如魚得水,他是不能夠得罪的。
何況還有一個李清。
隨便他們之中的一人出手,就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院判寫脈案的手頓了頓,一邊念叨著一邊記錄了下來:“麗嬪氣血不足,早產血崩......”
他刻意將“早產”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就是想讓沈念香聽見。
果然,她聽到了這個結果眼神里透露出了滿意:“院判大人很識大體,良禽擇木而棲,李家不會虧待了您的。”
“是、是,那微臣先拿脈案出去了。”說完,院判拿著寫好的脈案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穩婆端著煎好的藥進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麗嬪灌了下去。
這一副藥極為兇猛,剛喝下去沒多久就開始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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