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著玉佩去見縣丞了?”
沈紅俏譏諷地說著,但是心里卻并不這么想。
如果這人真的是拿著玉佩去見了縣丞,那么縣丞就不會仍舊讓他前來,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露著詭異和疑點重重,她決定先看看這人玩的是什么花樣。
那人先是尷尬的笑了笑,許是沒想到她掐得這么準。
但他也很迅速地反映了過來,態度多了幾分恭敬“王妃恕罪,實在是在下并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如今拿了玉佩給縣丞大人看過,他認出那確實是王妃的信物,可是,還需要請你去縣衙確認一番,所以才會讓在下來請您。”
“哼,你是憑什么身份來請我?守門士兵?還是縣丞的親信?”
不論是哪一個,就連給沈紅俏提鞋都不配,可是她這么說并非為了羞辱面前的這個人,而是想要激怒他,讓他暴露馬腳。
那人聽她這么說,果然臉色白了白,蹬了蹬自己腳上的靴子說道“承蒙縣丞大人抬舉,在下如今是縣衙的衙役,總是請得動王妃了!”
說完,還好像很自傲地瞥了沈紅俏一眼。
沈紅俏聽完就哈哈大笑“我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官差呢,縣衙的衙役是幾品官啊,真是好了不得啊,就連我這個一品的攝政王妃都要給您面子呢,是不是?”
這人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區區一界衙役在她面前不下跪就算了,竟然還敢平起平坐,還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當真是井底之蛙,真以為頭上除了縣衙就沒有別的天了,當了衙役就等于天王老子的半個手下了。
那人被狠狠地損了一頓,臉色漲的通紅。
他終于繃不住破口說道“現在你的身份還不明,怎么當得起縣丞大人親自來迎,自然是要你去縣衙查驗,等身份確認了,你再囂張不遲吧!”
話說到這里,沈紅俏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面前這個男人在撒謊。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把玉佩交給了縣丞,哪怕他本人不來確認,也會多派幾個人來迎自己回去。
而不是像這樣,任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兵來唐突自己。
冒犯王妃就是冒犯天威,稍有不慎輕則杖責,重則流放,以縣丞謹小慎微的性格,是不會做出任何有這種風險的事情的。
她看著對面的人急赤白臉地為自己辯解,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去,除非縣丞親自來接,否則我不會去。”
聽見她這么斬釘截鐵地說著,那人氣得臉都青了,一拍桌子說道“你別不識好歹!”
沈紅俏先是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懷里仍舊睡得安穩的齊靖淼。
然后她抬眼看了看四周沒有被影響,仍舊在吃吃喝喝的人群,心里感嘆,還好小二選的位置偏僻,不然這么大動靜,引起別人注意就不好了。
“既然你有本事把我的玉佩拿走,那我就有本事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一討要回來,只是,到時候你別哭著求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