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是齊鶩的姨父,一個是他的堂兄,沒有道理把這個任務交給別人。
所以,李家現在唯一需要面對的難題和障礙,就是攝政王。
只要齊凌夜一死,那他們不僅鏟除了齊鶩繼承大統最大的阻礙,也排除了日后輔佐未來皇上的阻力。
李紹左坐在書桌后頭,看完手里的書信,又拿起信封倒了倒,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當啷”一聲掉在了桌上。
他先是把書信放到書桌外側說“你們看看牛大寫過來的信。”
而后又把玩端詳起手中的玉佩起來。
李清起身,走過去拿起信,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和身邊的沈念香一起看了起來。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他拍著椅子扶手笑到“還好香兒當初有謀算,派了人提前到邊城提前做了準備,不然這個時候,豈非讓他們順利進京了嗎?”
說完,還親昵地抓住她的手摸了摸。
沈念香聞言只是暗笑,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道“相公謬贊,現在最重要的是鏟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然后再讓皇上早立太子才是啊。”
李紹左停下了手里玩玉佩的動作,看向她“香兒有什么想法啊?”
沈念香端莊大方地起身行了個禮“父親,兒媳想著,既然這玉佩在我們手上,人也在我們手上,那不如就修書一封,讓牛大那邊直接把人”
后頭沒說完的話,被她直接用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代替了。
李清看著心驚,那畢竟是攝政王,天潢貴胄,怎么能說殺就殺呢!
李紹左也有些猶豫“這若是被皇上發現了”
而沈念香則絲毫不擔心地說“等人一死,再讓牛大把尸體一燒,帶著骨灰回京,到時候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死因誰又查的明白呢?現在,我們只要拿著攝政王夫婦的死訊和這枚信物玉佩給皇上看,鐵證如山就由不得皇上不相信了!”
聞言,書房內沉靜了許久,李紹左和李清都在自己心里盤算著如此行為的可能性。
沈念香趁熱打鐵地說“只要攝政王一死,大皇子的登基之路和咱們李家的榮華富貴就再也沒人能夠阻攔了。”
這兩句話看似輕飄飄無甚重量,卻是直擊李紹左父子內心。
李紹左在官場上汲汲營營這么多年,甚至不惜把遠在焦遠的小姨子接進京城栽培,再送進宮給皇上做妃嬪,為的不也就是這一天嗎?
如今眼看著大事將成,李家馬上就要成為真正的皇親國戚,未來天子的外戚,臨門一腳的事情實在讓他心癢難耐。
一邊是榮華富貴的誘惑,另一邊是殺頭之罪的風險,李紹左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偏移了。
而李清想得更加簡單些。
他只覺得自己苦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好容易能夠出仕為官,怎么也要做到位極人臣的位置上。
否則這么多年的辛苦不是辜負了?
只要讓他有機會可以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李清都想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