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珝和皇后躺在一張床上,沒做什么其他的事。
皇后心里有點苦澀,她覺得自己年紀也不算大,長的也不差,可惜皇上近一年來已經不再碰她。
蕭珝一早就起身,皇后也跟著起身伺候,殷勤周到又溫柔的很。
蕭珝因昨晚那事產生的不悅也消失了些。
臉上表情緩了些,“尋個日子召些夫人帶個適齡的各方面都出色的孩子進宮,讓玨兒自己看看要誰,大公主已經六歲了,問問容妃,也給大公主找兩個伴讀。”
皇后面帶悔意的說道:“是臣妾思慮不周,大公主都六歲了,也早該找伴讀了。”
蕭珝捏捏皇后的手,以示撫慰,“皇后操勞,難免有所疏忽。”
忽想到什么,頓了頓,說道:“近日進貢上來的玉肌散給妃位上的都送些。”
腦子里突然出現一身紅衣如火的女子身影,“麗修容和季芳儀處也送些。”
皇后眼中錯愕一瞬,立刻恢復如常。
玉肌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因為制作的材料又非常珍稀,每年宮里進貢的也不多,通常都是給太后皇后用的,高位妃嬪有時也能分到些。
把皇上送走后,皇后神色難辨喜怒。
“娘娘,看來這季芳儀在皇上心里還是有些地位,要不要...”聽風小聲的說道。
皇后按了按太陽穴,“做的隱秘小心些。”
“那容妃那里...”
“都小心些。”
聽風彎腰在皇后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皇后嘴角露出笑容。
午時,尚宮局的人送來了玉肌散。
送東西的總管笑的諂媚:“這玉肌散向來只給宮里尊貴的主子用,除了妃位上的,也就麗修容和芳儀主子您得了,還是陛下親自開口給的呢!”
季研詫異,還有這種好事么?
她之前以為蕭珝對淑妃是真愛,淑妃長的不算出色,卻進宮多年一直恩寵不斷,還力壓其他出身好的妃嬪坐上淑妃之位。
現在看起來對清妃喜歡的不得了了。
沒想到還能記起她。
她該感到榮幸么?
這放到后世就是一個朝三暮四的男人,實在不值得啊。
季研打賞了來人,掀開蓋子,分量不多,能用一個月的樣子。
聞著有淡淡的藥香,應該是好東西。
每天早上凈臉過后都抹一點,臉上看起來確實比以前更加細膩潤白。
季研最近清閑的不得了。
除了早上去看看麗修容酸酸清妃,便沒其他事做了。
每天好吃好喝的,還沒什么事干,當一只咸魚的日子她可以過到地老天荒。
又是半月,蕭珝又連續不斷的去了福陽宮五六次,還召清妃到御書房伴架。
清妃現在可是這宮里一等一的得意人。
連福陽宮的奴才下巴揚的都比別人的高。
季研看著福寶提回來的膳食,看到了一盅冬瓜排骨湯。
以眼神詢問福寶。
她記得她點的明明是酸蘿卜老鴨湯。
最近天慢慢熱起來,酸湯開胃。
福寶頭低著一臉喪氣樣,“是奴才沒用。”
看這樣是出了點問題。
“說吧,我的湯被誰搶了。”
福寶頭垂的更低了,“是福陽宮的宮女綠芙。”
怕主子生氣,福寶又找補兩句,“前兒個這個綠芙還搶了陸婕妤的一個菜,她這段日子張狂的很,搶了不止一人的。只她家主子得寵,都敢怒不敢言罷了。”
季研面無表情,心中思索著福陽宮應當是有小廚房的,怎得還去膳房搶別人的?
不過要是自己有小廚房就好了。
又是一早請安。
清妃昨晚沒侍寢,來的還挺早。
照舊還是一身白衣,神情清冷,看起來飄飄欲仙。
她要是個男人,她也喜歡。
這種類型,征服起來才更有快感。
怨不得蕭珝現在如此。
行完禮后。
季研掐著嗓子說道:“看清妃姐姐氣色如此好,不用想都知道皇上是極疼愛姐姐的,最近皇上的賞賜流水一般進了姐姐的福陽宮,可讓我等羨慕死了。”
眾人驚了。
這么長一段時間,她們也看出來了,現在季芳儀可比以前聰明多了。
你不招惹她,她才不搭理你。
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招惹正如日中天的清妃。
吃錯藥了?
還是實在是沉不住氣了??
不管咋樣,她們看戲就對了。
清妃聽到皇上對她極為疼愛那里,臉頰紅紅的,一身清冷的氣質都壓不住了,透露出幾分屬于小女兒家的嬌羞。
清冷又嬌羞,看著就有幾分矛盾,卻也十分吸引人。
清妃雖也納悶為何季芳儀這樣說,但覺得說的應該不是難聽話。
罕見的回應道:“皇上確實對我很好。”
連“本宮”這個自稱都不用了,你是得多滿意蕭珝。
季研:“...”
眾人:“...”
這人聽不懂人話么?她突然明白了麗修容的心塞。
季研悟了,看來蕭珝這段時間對她的寵愛讓她把一顆心都送出去了。
既然聽不懂拐彎抹角的話,那她就直說了。
“娘娘本身就是見慣了好東西的,再以皇上對娘娘的寵愛,娘娘自己宮里也有小廚房,又何必指使自己的貼身宮女去膳房搶嬪妾的湯?”
清妃懵了。
她搶誰的湯了?
季研看清妃的表情,這下滿意了,聽懂了就好。
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原來想說這個。
沈寶林看了看清妃,又看了看季研。
兩個都是她討厭的人,但暫時好像清妃威脅最大。
于是也說道:“上次嬪妾的宮女采薇去領夏季的布料,還沒走出門,你們福陽宮的奴才就將分給我的布料給換了兩匹,還說那顏色更適合他們主子。”
看了看清妃有點難看的臉色,心里有點怵,心里敲起了退堂鼓,又著補的說道:“分給嬪妾的布料肯定是不如分給娘娘的,說起來娘娘還吃虧了呢。”
說完又覺得不對,這仿佛好像再罵人傻。
不過又轉念一想,這人不一定聽得懂,指不定以為我在說好話。
便又淡定下來了。
季研看沈寶林的臉色變換,就明白了她內心的想法。
這欺軟怕硬的好品質沈寶林可比她發揮的好。
看來在沈寶林心里她還是個軟柿子,才一次次招惹她。
這事有一就有二,開了個口子就堵不回去了。
向來沒什么存在感的陸婕妤淡淡說道:“我份例里的膳食也被搶走好幾次。”
說話沒什么起伏,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