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乾宮中。
蕭珝處理完要急的政務,拿了本閑書在看。
一太監提著一食盒進來稟報:“皇上,福陽宮的宮女送來補湯。”
蕭珝頭都沒抬。
一旁的李德揮了揮手,小太監立刻明白了這是不喝,趕緊行了個禮退下。
心里美滋滋的,那些妃嬪總是送吃的喝的,味道都不錯,幾乎全進了他們的肚子里。
本以為皇上如此寵愛清妃,會留下她送來的東西,看來還是他天真了。
妃嬪送東西到御前是常事,不過清妃還是頭一遭。
蕭珝放下書,問道:“今天后宮發生了何事?”
李德作為蕭珝的貼身太監,自是知道,了解好后宮的動向更利于他伺候好皇上。
當下一五一十的將在鳳儀宮發生的事情說了。
還說了皇后的處置。
末了又加了句:“那套和田玉首飾今天已經做好了,可要現在給清妃娘娘送去?”
蕭珝神色淡淡的說道:“過兩日吧。”
李德低首垂眸應是。
蕭珝想到什么,笑了笑。
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復又拿起書,準備繼續看。
太監端著妃嬪的牌子進來。
蕭珝伸手摸到“季芳儀”的牌子,隨即又放下,“就她吧,不過不要去宣旨。”
來人雖不解,卻恭敬的應是。
李德心里吐槽,這是惡趣味又犯了。
天色漸漸黑透,用過晚膳后,李德問道:“陛下今天還去攬月殿么?”
蕭珝笑了笑,“走吧,現在去。”
此刻的季研正在寢殿內做瑜伽。
由于最近有了辣椒吃,吃的可能稍微多了點,身上難免長了點肉。
現在晚上都沒敢多吃,生怕這具好身材被自己糟蹋了。
季研將頭發全部挽起,弄成一個丸子頭。
穿著白色的吊帶與短褲,正在毯子上伸展胳膊腿。
白天天氣熱,晚上比白日涼快些。
做瑜伽也消耗體力,季研很快出了汗,臉頰紅潤紅潤的。
做了幾個伸展的動作,季研感到身心舒暢。
瑜伽做了果然會讓人上癮。
這美妙的感覺,讓她舒服極了。
看到季研將胳膊伸到背后,雙掌合十掌上,在一旁伺候的依蘭也試做,發現自己也可以做到,就是感覺不怎么舒服。
心中更不明白每天主子這樣到底是在做什么,難道就是為了找罪受?
季研又趴下,將身子直起,兩腿分開,后又向上抬起,挨到了頭,用手拉住,整個身體成了個圈。
依蘭看著就頭皮發麻。
不止她一人頭皮發麻,悄無聲息獨自站在屏風后面的蕭珝看著屏風上扭曲的形狀,心里疑惑。
悄悄探出頭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看到了后也頭皮發麻。
蕭珝覺得自己行為略不妥,像是在做賊,立刻站直身子。
季研做成這個動作,心里很是高興,以前都沒成功過,今天可算是成功一次。
做完這個動作,季研說道:“依蘭,來。”
依蘭輕車熟路的扶起季研的雙腿。
季研脖頸與頭呈九十度,小臂挨在地面,支撐著身體倒立。
依蘭幫季研定好,就出去了。
季研聽到依蘭在沒走兩步就驚呼了一聲,隨口問道:“怎么了。”
依蘭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奴婢左腳踩著右腳了。”
季研不疑有他,輕笑一聲,“那下次把外間的燈點上,要是嚴重讓依夏給你上點藥”。
季研自己做瑜伽時只點內室的燈,一般也不讓其他奴才進來,怕別人看到覺得她莫名其妙。
由于動作不便,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
依蘭看著大屏風上朦朦朧朧倒立的纖細身影,無聲行了個禮退下。
撫了撫胸口,呼出一口氣,真是嚇死人了。
蕭珝驚奇的很。
果然每次季芳儀都能給她帶來意外。
一進寢殿發現外間黑乎乎的,內室里倒是亮堂堂的。他悄悄進去,便看到了屏風上的身影,當即揮退李德。
蕭珝看的津津有味。
屏風里人做的動作雖然奇怪,卻又有種獨特的美感。
很明顯的看出里面的人曲線優美,腰肢纖細又柔軟,不然也做不出一些很有難度的動作。
蕭珝悄無聲息的進去。
季研便看到眼前出現一雙腳,鞋子上用金線繡著祥云圖案。
關鍵是這么大的腳肯定是個男人的啊。
季研瞬間反應過來了依蘭剛才的驚呼。
由于這個動作眼睛實在是看不到上面,她一個激靈動作輕盈的將腿放下。
站起身來,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可惜剛才倒立久了,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的向底下倒去。
蕭珝眼疾手快的將人接住。
燭火給人罩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看著懷中人流著汗紅撲撲的臉頰。
一雙筆直細長的腿,渾身皮膚白的晃眼。
季研眼冒金星,干脆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緩過來。
睜開眼便看到眼前蕭珝的一張俊臉,鼻梁高挺,劍眉星目,眼睛含著笑意。
一瞬后她反應過來,想掙脫出來,卻沒成功。
蕭珝抱的反而更緊了。
季研感覺到腰部被一只手輕輕摩挲著,癢癢的,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愛妃這身皮膚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這腰肢也真是軟的不可思議。”蕭珝輕輕的說道。
季研感覺到被她扎入短褲的小上衣被輕輕劃拉出來,一只手在她背部游移著。
她背上可是有不少汗呢。
蕭珝仿佛沒有察覺到汗水,頭低下來輕輕蹭著季研的頸窩。
季研偷偷聞了聞手臂,還好還好,她天天洗澡,這會出汗也沒什么味道。
蕭珝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從衣服里面拿出來了,輕輕撫上季研的鎖骨。
季研看了看蕭珝涌上暗色的眼眸。
送上門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管他今天為什么不去安慰受了委屈的清妃,自己送上門來,她就先笑納了。
季研雙手攀上蕭珝的脖頸,輕輕在蕭珝耳邊說道:“不如皇上和妾一起沐浴。”說完舔了舔蕭珝的耳垂。
蕭珝眸中暗色更濃,直接將季研打橫抱起。
事畢,季研無力的靠在蕭珝懷里。
蕭珝的臉上泛著饜足,“愛妃真是小心眼,一盅湯值得你那樣?”
季研累的很,做瑜伽,加上之前一番劇烈的運動,實在是沒力氣了。
一聽人這樣說,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他媽是不是過河拆橋?
這河還沒過完就開始拆,是不是過分了點?
季研懶羊羊的說道:“那樣?嬪妾哪樣了?皇上是為你心愛的清妃娘娘討公道?那皇上你可找錯人了,嬪妾可是受害者呢,人是皇后娘娘處置的,娘娘可最是公正。”
蕭珝搖搖頭,摸著季研如緞子一樣絲滑的長發。
“愛妃可是吃醋了?”
“小的豈敢吶”。
季研這會累的只想趕緊睡覺,咕噥著說道:“搶了我的湯不是打我的臉么,嬪妾的臉可是嬪妾最后的倔強了。”
蕭珝聽到后失聲笑了出來。
季研聽到聲音皺皺眉頭,便窩在蕭珝懷里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