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這天早上,請安還沒結束,華清宮的宮人來報,容德妃發動了。
皇后的心提起來了。
不光皇后,應該說是大部分人心的都提起來了。
皇后說道:“既如此,就都去華清宮吧。”
眾人到了華清宮正殿門口,就聽到產房里面傳來的呼痛聲。
聽這樣子,發動的應當不是一會,可華清宮的人這會才來報。
容德妃也是個聰明的。
天氣還是怪冷的,容德妃又叫的太凄厲,季研抖了抖,身上也起了層雞皮疙瘩。
林昭儀看到了,笑道:“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你也別害怕。以后你肯定也要經這一遭的。”
季研一聽,更害怕了怎么辦!
沒一會,蕭珝也來了。
眾人行禮。
也是巧了,蕭珝來一會兒,容妃就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產房內傳來孩子的哭聲,眾人的心提起,到底是男是女呢?
產房內,容德妃緊張的問道:“皇子還是公主?”
孫太醫說的十有八九是個皇子,應當是皇子的吧!
產婆抱著孩子小心的說道:“恭喜娘娘,是個公主。”
容德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產婆將孩子小心包好,抱到外面。
皇后心里緊張面色淡然的問道:“德妃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產婆說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生下四公主,五斤八兩,十分健康。”
皇后和不少人將心放下了。
眾妃嬪行禮齊聲恭喜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喜得四公主。”
這聲恭喜,不少人可算是真心實意的。
皇后笑的更真誠了,還抱了抱孩子,對著蕭珝說道:“看這哭的這么大聲,身子一定健康。”
蕭珝看了眼,笑著道:“都有賞,皇后看著安排吧,德妃也要好好賞。”
說完也沒留,就直接走了。
皇后心情舒暢,容德妃又生一個公主,給再多賞賜,她都沒意見,畢竟公主也變不成皇子。
眾人等到了結果,也都散了。
容德妃醒后,從產房挪出來,便悄悄哭了一場,她滿心以為自己能得個皇子,如今...
來看自己母妃的大公主不解的問道:“母妃是不喜歡妹妹么?母妃是不是想要個弟弟?”
容德妃聽到這話趕忙抱住大公主:“母
妃喜歡妹妹,也喜歡你,只在這宮里你們沒有親兄弟撐腰,總是差一截。母妃現在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大公主眨了眨眼,她仿佛聽懂了,又仿佛沒懂。
就在華清宮外面站了不到半小時,季研第二天就病了。
喉嚨痛,又流鼻涕,渾身無力,總之十分難受。
去太醫院叫了太醫。
今日陸太醫不當值,來的是個眼生的太醫,給開了方子。
季研不放心給這個太醫甩了個光環,藥方應當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第二日還發起了燒,燒的不高,卻渾身難受。
季研向皇后請了假,皇后派人來看過后,也爽快的應了。
翻牌子時,蕭珝幾天都沒看到明榮華的牌子,多問了句。
李德說人病了。
蕭珝不以為然,女人每個月都有個幾天。
李德又道:“明榮華得了風寒,這幾日正養病呢。”
季研這感冒還挺嚴重,這幾日一直躺著。
蕭珝來時,季研穿著白色中衣披著頭發在榻上靠著看話本子。
蕭珝又攔著沒讓人唱報,到了內室榻前,季研才感覺到。
連忙起身行禮,蕭珝擺擺手,季研也懶得折騰,又躺了回去。
“皇上怎么來了?”季研鼻音濃重。
蕭珝看著這人通紅的鼻頭,蒼白的小臉,“聽說愛妃病了,朕自是要來看看。”
季研看他要坐在榻邊,連忙說道:“皇上可別靠我太近,要是傳給您了我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蕭珝看著往常鮮活靈動的女子一臉病容,心里還是有幾分心疼的,還是上前摸了摸她的頭。
季研這會病著還真的不太想伺候這大爺,抬起頭嬌聲說道:“皇上可別在這了,要是被嬪妾傳染了,嬪妾可是要心疼后悔死。”
蕭珝一笑,被這么趕走可是頭一回,哪個妃嬪不想讓他多陪著。
“那朕就走了。”
季研在床上喊道:“嬪妾恭送皇上。”
人走后,季研才又放輕松的繼續躺下。
依夏略帶擔憂的說道:“皇上來了連杯茶都沒喝上就被您給趕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季研最近身上難受,是真的不太想伺候他,“沒事,等我好了,我再去請罪。”
看蕭珝那樣,應該是沒介意的。
蕭珝帶著李德走在御花園里。
蕭珝說道:“給明榮華送
去一支百年人參。”
李德一驚,下意識說道:“風寒用不著百年人參,萬一虛不受補怎么辦。”
蕭珝看他一眼,說道:“是朕賞她的,不是用來治病的。”
李德點頭應是。
心里嘖嘖稱奇,百年人參這東西,宮里是有不少的,年份更高的也有。
大多數是用來賞賜有功之臣或者年事已高又于大齊朝很有聲望的人的。如今皇上隨口就賜給了明榮華。
季研沒想到把蕭珝趕走,還能收獲一支百年人參,真是喜從天降了。
百年人參,在哪里都可以當傳家寶了。
這東西,她還用不著,她還記得原主的私庫里還有一支二十年的。
叫來依蘭,吩咐道:“將這個送回侯府。”
依蘭點頭。
雖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但她也不能理所當然的享受好處卻不付出一點點。
依夏見狀說道:“皇上剛賞的,主子轉頭就送回府里,是不是不太好。”
季研滿不在乎的說道:“賞了我的就是我的了,怎么處理也是我說了算,不過動靜還是小點,別讓別人知道了。”
季研硬生生的在攬月殿里呆了半個月沒有去請安。
好的差不多了,又去請了一次太醫,這回陸太醫倒是當值。
陸太醫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把了好一會,季研心都提起來了,莫非她是不知不覺又中了誰的暗算?
給陸太醫甩了個光環。
“如何了?”季研問道。
陸太醫說道:“小主應當是有孕了,差不多一個月。”
依蘭幾個驚喜的睜大了眼睛,要是真的,那可就是太好了。
季研有些擔心的問道:“之前我病了一場,喝了不少湯藥,會不會有什么妨礙?”
這月月事晚了兩天,她只當以為是感冒喝藥喝的,也沒能想到是懷孕了。
陸太醫說道:“并無大礙,那方子我看了,很是溫和,摸著脈象也無大礙。”
季研這才放下心來,“請陸太醫幫我把這消息先瞞一陣子。”
陸澤想也沒想的就應了。
季研又問了些其它的注意事項,畢竟懷孕她還是頭一回。
陸太醫說道:“臣給小主開一副溫和的安胎藥,只需喝個七天,以后安胎藥盡量別喝。”
這個季研明白,是藥三分毒。
季研聽的認真,又給了陸太醫一把金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