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道:“季氏,給本宮跪下。”
“臣妾無錯!皇后娘娘不公,臣妾不服。”季研也怒了。
皇后說了句“反了天了”,便指使著幾個太監將季研按下去。
季研算著蕭珝也快來了,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便一臉憤怒的被按跪下了。
皇后心氣順了些。
正巧這時依夏跟著蕭珝一行人來了,看到主子受辱,立馬跑到季研跟前將那兩個奴才推開。
皇后說道:“主子狂妄,身邊的奴婢也是一樣。”
依夏在季研身邊低著頭跪下。
蕭珝走至近前,眾人行禮間,季研已經淚流滿面。
蕭珝冷聲問道:“這是怎么了?”
早在依夏去請人時已經將情況說了一遍,但蕭珝也不能偏聽偏信。畢竟吳順儀和明昭媛有仇他還是知道的。
吳順儀的宮女又說道:“我們主子在梅園偶遇明昭媛,主子誠心道歉,她卻把主子推倒了。瑞妃娘娘和她的宮女都能作證。”
蕭珝淡淡看向季研。
季研還知道注意哭的樣子,淚盈于睫的看著蕭珝說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幾個月沒出過宮門,出來一次就碰到這事,臣妾不相信這是巧合。”
皇后冷聲道:“是不是巧合這事總和你脫不了關系。”
皇后這話有意思,一踩踩兩人,既說可能是吳順儀故意的,又說明昭媛也下了手。
季研怒道:“瑞妃娘娘說吳順儀和臣妾拉扯,可臣妾都沒近吳順儀兩米之內,如何與她拉扯?瑞妃娘娘和她的奴婢眼睛真是好。”
蕭珝看向一旁剛出來的太醫,問道:“吳順儀如何了?”
張太醫在里頭躲了這么久,聽到皇上來了才不得不出來,這會說道:“吳順儀摔了一下又情緒激動,險些早產,以后得躺在榻上安胎。”
季研就算到吳順儀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孩子可是她以后的指望,早產的話雖能活,但也有機率死。
季研對蕭珝說道:“這太醫臣妾信不過,求皇上去太醫院再召幾個太醫過來好好給吳順儀診診。”
張太醫心中抖了一下。
蕭珝揮揮手就有御前的小太監去了。
蕭珝看向瑞妃,沉聲問道:“吳順儀是如何摔的?”
瑞妃莫名心跳加速,只覺得蕭珝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季研給瑞妃甩了個光環。
瑞妃像是被控制了般說道:“是吳順
儀自己摔的。”
此話一出,驚掉了一片下巴。
皇后怒道:“你剛才是在欺瞞本宮?”
季研又把光環給撤了,過猶不及,太邪門了不是讓人懷疑么!
瑞妃臉漲紅了,她為什么看著皇上的眼睛就不由自主說了實話,她剛才真是著了魔了。現在想反嘴也來不及了。
瑞妃硬著頭皮心虛道:“臣妾說兩人拉扯,是說吳順儀單方面拉扯明昭媛,明昭媛要走,吳順儀去拉,沒拉住便自己倒在地上抱著肚子說疼。臣妾說話不清楚讓娘娘誤會了。”
皇后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瑞妃這是在戲弄她么!好的很,真是好的很!
蕭珝可將太監按著明昭媛跪下那幕看的真真的,眼看季研還白著臉跪在地上,冷聲說道:“還不將人扶起來。”
李德親自來扶的,季研本來還想作一下,卻不能不給李德這個面子。
季研跪的時間也不久,但剛起來也沒那么靈活,人踉蹌了一下。
蕭珝走到她這將她扶著。
季研看了看依夏,說道:“起來吧。”
依夏也起身。
皇后這會兒有點被愚弄的惱怒,又有點心虛。
太醫院的人被請來了兩個,一個孫太醫,一個陸太醫。
兩人行禮過后進去診脈。
不一會就出來了,孫太醫說道:“微臣兩人發現吳順儀體內有用了催產藥的痕跡,藥量很少,所以她會腹痛。”
季研低聲道:“臣妾就說,沒人推她,她自己倒那,為什么疼的那么不正常,果然有貓膩。臣妾真是冤死了。”
蕭珝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拿著腹中的孩子冒險,真是厲害。
本也是念著多年的舊情加上明昭媛確實沒出事,過年時才給她晉位,誰知這人真是死性不改。
蕭珝冷聲道:“吳順儀不重皇嗣,以下犯上,誣陷高位,降為寶林。剩下的皇后處置吧。”
蕭珝沒給皇后解釋的機會,拍了拍季研的手,道:“晚上朕去你那。”
季研眼淚還沒干,淚珠子還掛在眼睫上,白著一張臉還是笑著點頭。
蕭珝帶著李德和御前的奴才走了。
皇后怒視瑞妃,“何氏,你剛才是何意?”
瑞妃現在也并不瞧得起皇后,剛才皇上在,她有些氣虛,這會神色自若的說道:“剛才臣妾說的話娘娘理解錯了,也怪臣妾說的不清楚,臣妾知錯。”
季研冷笑插嘴道:“你說話不清楚,你身邊的宮女說話可清楚的很,皇后娘娘,臣妾以為這宮女肯定是被吳順儀給收買了,便都將兩人送去內刑司吧!”
內刑司那地方,可是什么都能招出來的,瑞妃為何會幫吳順儀肯定是也能查出來的。
皇后之前被瑞妃和季研下了面子,又心急想壓季研定她的罪,這會心里也是惱怒的很。
皇后說道:“瑞妃禁足一月,撤牌子兩月,罰抄宮規百遍。將這兩宮女送去內刑司。”
“張太醫,參與構陷宮中妃嬪,本宮就不牽連你家中人了,賜死。”
張太醫喊到:“微臣冤枉,是吳順儀拿臣家中之人威脅,微臣不得不從啊!”
張太醫跪下,頭磕在地上,“求皇后娘娘明查。”
瑞妃對皇后的懲罰無動于衷,除了丟著面子,別的她也不在意。撤不撤牌子,皇上都不會去她那。
但她還是焦急,寶琴要是進了內刑司,難免不會受不了刑罰說出些什么。
瑞妃臉色難看道:“臣妾的宮女自是臣妾說什么她也說什么,臣妾自己回去管教就行了。”
皇后根本不搭理她,直接讓人將兩個宮女帶走。
瑞妃焦急,瞪了季研一眼。
季研冷笑道:“瑞妃娘娘這是怎么了,為何前后說辭不一?不過還是多謝瑞妃娘娘為臣妾洗清罪名。”
瑞妃心里亂極了,僵在那站著。
季研又對皇后說道:“娘娘下次可要查清楚了再定罪,臣妾敬您是皇后娘娘,就不與您計較了。”
季研非常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臣妾告退!”
說罷,就帶著依夏走了。
明明季研行禮很恭敬,皇后卻從她的動作中感受到了挑釁和蔑視,讓皇后火冒三丈。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瑞妃,也帶著人走了。
季研走到長樂宮門口,就見依蘭和福寶都在門口侯著呢!
季研笑道:“你們怎么來了?”
依蘭說道:“奴婢聽到消息都要嚇死了。”
福寶說道:“奴才就知道主子吉人自有天相。”
甭管這幾人為什么對她上心,季研還是心中一暖。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