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殿寂靜。
秦賢妃搖了搖頭。
容德妃扯了扯唇,無聲的笑著,這是什么蠢貨?
韓美人反應過來后狀似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季研心里這口惡氣算是消下去了點,這會說道:“寧婉儀也怪滲人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以后我是不敢與你來往了。”
李才人也跳出來說道:“真是給太后娘娘蒙羞,以后嬪妾也不敢與你來往了。”
馮嬪說道:“嬪妾就喜歡和明昭媛這樣光明磊落的人來往。那種有兩張臉的,嬪妾害怕呢。”
陳嬪也說道:“嬪妾雖不受寵但也怕背后捅刀子的。”
韓美人都有些同情寧婉儀了,想當初她剛進宮時也是挑釁過明昭媛的,也是沒落什么好。這會她心里竟有些慶幸。
寧婉儀這回是真哭了,“嬪妾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明昭媛太過咄咄逼人,嬪妾生氣,話趕話的就說了,實在是做不得真!”
季研哼道:“我可不信,總之,以后你可再別來我重華宮,我怕又被你訛上。”
這一輪結束后,皇后才出來。
皇后怕是在后邊聽了個全部。
皇后看寧婉儀哭哭啼啼的樣子,眉頭微皺,問道:“這是怎么了。”
季研心里暗罵她裝模作樣。
林昭儀慣常懟皇后,淡淡的說道:“娘娘都知道了還要問。”
皇后冷冷的看了林昭儀一眼,林昭儀壓根不看皇后,像是不把她放眼里。
季研還是把事情講了一遍,末了又說道:“寧婉儀算計臣妾,還散播流言,娘娘可要給臣妾做主。”
寧婉儀喊冤:“嬪妾剛才說的就是氣話,昨日的事就是一場誤會,是宮人們亂傳的。”
皇后淡淡說道:“好了,本宮心里自有論斷。寧婉儀回去抄三天經書,好好靜靜心。不過是斗嘴而已,明昭媛就不要太過計較了。”
季研定定的瞧了皇后一眼,那眼神讓皇后都感覺到心口發涼了。
“娘娘說的是。”季研語氣帶著輕諷。
皇后裝作沒看見。
容德妃見狀,眼神閃了閃,頗有意味的笑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公正。”
清妃和吳寶林兩個都沒來,何淑容在禁足,也沒來。
眾人早上擠兌了一通寧婉儀,這請安也就算是過了。
散了后,容德妃回到了華清宮,玉蘭問道:“娘娘今日怎會為明昭媛
說話?娘娘往日不是討厭她么?”
容德妃慵懶的躺在美人塌上,說道:“本宮可是有兩個公主,以后公主的婚事本宮絕不允許落在皇后手里。我瞧著皇后和大皇子是不成的,我也不允許那賤婦笑到最后。”
玉蘭明白了,娘娘這是在未雨綢繆呢,“娘娘怎得選了明昭媛和五皇子,還有何淑媛和三皇子呢,何家也不差的。”
容德妃笑道:“我可還沒選,那得看她們的本事了。”
季研出了鳳儀宮,依夏就笑著說道:“主子高明。”
把妝化得盛氣凌人的,給人以壓迫感,再刺激刺激,人受不住就說了氣話,氣話往往也是真話。
依夏心服口服的,她還記得前年主子整安御女時也是用的這一招。
季研直想笑,要是沒有系統,估計她得費勁些想其他辦法了。
兩人往壽康宮去,一天一夜不見孩子,季研是真想的慌。
到了壽康宮,被宮人迎進去,就看到太后正在拿著布老虎逗五皇子呢。
“給太后娘娘請安。”季研規矩的行禮。
太后笑道:“起身吧。”
“珣兒可吵著娘娘了?”季研上前看看兒子。
五皇子看到熟悉的臉,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季研知道,他這是想讓人抱呢。
季研笑著抱起他,就親了口。
太后笑著說道:“珣兒也算省心,就哭鬧了一回。哀家看到這么小的奶娃娃,就想起皇上小時候,皇上小時候也省心。”
季研笑道:“沒吵到娘娘就好,要是吵到了您,就是我的罪過了。”
一旁的宋嬤嬤笑道:“五皇子來了,太后娘娘昨個午膳都多用了些呢!”
季研抱著孩子慢慢晃著,聞言笑著說道:“以后天氣暖和些了,我再將孩子抱到這,娘娘可別嫌棄珣兒煩。”
“哀家的孫子,哀家可不嫌棄。知道你思兒心切,就趕緊回去吧。”
季研嬌聲道:“娘娘這是趕我走,可見我是不受待見的。”
太后笑的溫和的,“你這個促狹鬼!”
季研嘿嘿笑。
“那臣妾就不打擾娘娘了。臣妾告退!”季研抱著孩子行禮道。
“去吧,裹嚴實點,別讓孩子見風。”太后交代。
季研是坐著轎攆來的,孩子自然也抱了上去。
還沒到重華宮呢,身上就感覺到濕熱,一看,是孩子尿了。
會心情略復雜,當孩子媽的煩惱,她也算是體會到了一次。
進了重華宮,元寶說道:“剛才奴才遠遠瞧到了寧婉儀,她這是往太后宮里去呢!”
依蘭哼道:“這是又去告狀呢!”
季研淡淡說道:“不管她,剛才太后可對我沒什么意見。”
依蘭幸災樂禍的說道:“她今日丟這么大個人,看她還有沒有顏面再裝模作樣。”
季研說道:“你可真是越發口無遮攔。”
依蘭吐了吐舌頭。
壽康宮里,寧婉儀上次來時還沒哭,今日一進去叫了聲“姑母”就開始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太后面色淡淡的,“你這是干什么,這點事就受不住。那流言是你放的,還不許人還擊了?”
寧婉儀不意外太后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經過,只是哭的更大聲了。
宋嬤嬤提醒道:“婉儀,太后喜靜,實在是受不住你這樣哭。”
寧婉儀哭聲漸漸地止住了,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樣,還打了個嗝。
那個嗝讓她有些尷尬,臉紅著低頭說道:“我就是覺得丟人,事我是做了,卻壞在自己的嘴上還讓人給拆穿了。”
太后嘆了口氣,心想知道丟人還不算沒救,看這樣也不會一條道走到黑。說道:“你何必與她過不去,她是不主動惹事,也向來不是個忍氣吞聲的。哀家當初就不愿你進宮,斗斗嘴的小事情你都要報復回去,真是不知道讓哀家說什么好。”
要是報復成了,她也不會說什么,要是沒成,那就是真丟人了。
寧婉儀低頭說道:“我知道錯了。”
太后又道:“以前看你懂禮知進退,如今也會背后下手了。皇上定然是知道了,你以后可別做這些了。他如何想哀家可左右不了。行了,回去吧。”
寧婉儀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卻還是不得不起身行禮走人。
人走后,太后說道:“以往看她是個聰明的,現在看看,還是被捧的有些高了。”
宋嬤嬤說道:“娘娘不必操心,受些挫折都是會長進的。”
太后喝了口茶說道:“人心易變,誰知她會變成什么樣。”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