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妃、林昭儀和皇后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就是不知道賢妃是為何了。
現在殿中除了皇后,就季研的位分最高了。
文芬儀韓嬪陳嬪等不少人隱晦的看向季研。
季研嘴角抽了抽,她知道這是看她走不走呢!
剛才走的三個幾個根基深厚且都各有緣由,蕭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如何。
她么,與皇后也是有仇的。
一走了之固然爽快,但事還不能這么辦,省的蕭珝覺得她輕狂。
季研笑問:“皇后娘娘可還有事,若是無事...”
季研這一問也算是給了她臺階下,皇后淡笑道:“確實無事了,正值春夏交替之際,有孩子的可要注意些。”
陸修儀說道:“娘娘說的是。”
文芬儀笑道:“娘娘身體為重,嬪妾等就不打擾娘娘了。”
皇后淡笑道:“眾位妹妹都回吧。”
眾人一同出了鳳儀宮,季研位分最高,走在最前頭。
太后之前發了話,請安一月去一次就行。
季研還挺喜歡太后這套行事作風,不多事,不找事。
回了重華宮,更了衣喝了碗杏仁露,換了套家常舒服的換上。
就扶著孩子讓他在榻上慢慢走著。
孩子只要有事情做,就很專注,也不哭鬧。
走累了,季研就將人抱上去廊下看鳥。
這只百靈鳥是前兩日季晨送進宮給五皇子的禮物。
五皇子也十分喜歡聽這鳥叫。
母子二人正看鳥看的開心,馮嬪就帶著宮女來了。
“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
馮嬪笑道:“閑來無事,也正好打發時間了。”
季研接過那老虎帽,做的十分有童趣,可愛的很。
五皇子也很喜歡,拿上就不撒手了,當做玩具玩了起來。
季研也不管他了,奶娘將孩子抱回去,等用過午膳午睡過后再將他帶出去轉一圈。
重華宮里新移栽的這棵石榴樹被宮人們照料的很好,雖沒攬月殿的那棵大,卻也已經開花了。
院里頭有一小片荷花池,池子旁邊還有個小亭子,宮女端上了茶水點心,兩人坐在亭中說話。
這會的天氣是正正好,太陽光斜斜的照在身上只覺得暖意融融的。
馮嬪說道:“沈更衣怕是不好了。”
“陸修儀下手了?”季研第一反應就
是這個。
馮嬪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她生了孩子后身體就一直不大好,請太醫也請不到好的,請到了也都不用心。我要是陸修儀,就絕對不下手,讓她自生自滅去吧,省的將來與四皇子產生隔閡。”
季研點頭,“陸修儀也肯定是個聰明人。”
“民間的采選已經開始了,八月份,又要有新人進宮了,我這種更是要被皇上忘到角落里去了。”馮嬪笑道。
季研笑道:“看你往日里淡定的很,竟還會說這種話。”
馮嬪隨意說道:“想當年進宮時誰還不是雄心壯志了。可惜這幾年也硬是把我的脾氣都給磨沒了。”
“我倒還好,你外祖家也是有適齡的姑娘的。”
季研也知道,謝家二房也就是原主的二舅舅的嫡女今年也會進宮參加選秀。
說她沒指望過謝家那就是狗屁話,但既然人家家也有人入宮,她還是歇了那份心吧。
進了宮,就各憑本事吧!
“進就進吧,進了宮也都是姐姐妹妹的。”季研光棍道。
馮嬪被“姐姐妹妹”給逗樂了,笑出了聲,說道:“確實都是姐姐妹妹的。”
“本以為皇后娘娘有了太后和皇上撐腰,會與往日不同些,沒想到那幾位還是不給她面子。”馮嬪語氣輕快,顯然也是個愛看熱鬧的。
季研笑道:“她們給不給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不管皇后做了什么,太后和皇上都會給面子。”
連著兩天蕭珝去了鳳儀宮,賞賜也有不少。
季研惡意揣測,不知道皇后的肩傷到底好了沒有,別又給折騰壞了。
這幾日請安,皇后都是紅光滿面,看起來心情極好。
五月底這天,季研剛請完安回來,李德就到了。
“公公前來可是皇上有事?”
李德笑道:“還請娘娘換身裝束,陛下要帶娘娘出宮一趟。”
季研眼睛一亮,問道:“皇上是有正事還是出宮游玩的?”
“無正事,是出宮游玩的。”
“公公稍等,本宮安排些事就去。”季研雀躍說道。
讓王嬤嬤帶著,奶娘抱著五皇子送去太后宮里頭。
太后自是樂意照看。
季研迅速的換了身蓮青色的束腰裙,梳了個靈蛇髻,稍涂了口脂,也沒戴首飾。
看起來就像個剛出嫁的美貌小娘子。
出宮自然不能太張揚了,也不能讓皇帝等
太久。
季研帶著依蘭和李德一同到了西側門。
蕭珝已經在馬車里坐著了。
季研上了馬車就看到穿著一身青色長袍的蕭珝,頭上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發髻。周身的天家氣度依舊,只這青色長袍讓蕭珝多了兩分少年氣。
她還注意到蕭珝的腰間掛著上次她送的那塊紫玉佩。
季研進去行禮后就偎在蕭珝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贊道:“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蕭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是娘子新學的詩句?”
季研在宮里也就是蕭珝的妾室,可擔不得“娘子”二字。但這會也就是情趣,季研也不會不識趣的去糾正。
“夫君說的是,為了配得上夫君,小女子最近可多看了兩本書。”季研配合說道。
“再來兩句。”蕭珝想看她肚子里還有多少墨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季研說出了后世在文學作品中用的廣泛的句子。
季研絞盡腦汁又憋出一句,“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蕭珝就直勾勾的看著她。
季研嘴微微撅起,皺起鼻子,哼道:“皇上欺負人家。”
“臣妾只不過是想說皇上好看,皇上卻這樣壞!”
蕭珝笑著將人攬住,“今日在外就不要自稱臣妾了。”
季研抓著蕭珝的玉佩說道:“我還以為皇上將這玉放在哪個角落里落灰了呢!”
“娘子送的禮,為夫自然是記在心里的。”
季研才不信,蕭珝估計就是隨意戴上的。想當初清妃送他的香囊,他也是掛在腰間的。
不過說穿就沒意思了。
季研偎的更緊了些。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