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容臉色一變,說道:“臣妾也是就是論事,明昭媛何故攀咬臣妾!”
季研不理她,看向蕭珝說道:“請皇上將寧榮華安置到一邊去,她如此,影響臣妾自證清白。”
蕭珝看了看寧榮華,溫聲道:“寧寧,你不可久站,先坐下,朕一定給你二人一個公道。”
眾人被皇上的這句“寧寧”給酸到了,她們的名字估計蕭珝是不記得的。
到底是表兄妹的關系。
寧榮華還是很聽蕭珝的話,宮人也很用心,將椅子上墊了層厚毯子,讓寧榮華坐的舒服些。
季研說道:“臣妾都不認識這付生,要求和他對質,請皇上允許。希望這人還沒被打死,不然臣妾是要冤死了。”
蕭珝點頭,內刑司的人立刻去提人。
眾人等了些時候,一個渾身是血,頭發凌亂,臉上身上沒一塊好皮的人被提上來扔在大殿中間。
這人身上像是沒有一點力氣,被扔下后就趴在那動也不動,要不是看到這人的眼睛還在眨,都以為他死了呢!
這人的慘樣將眾妃嬪嚇一跳,她們可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紛紛將頭扭過去,不敢看。
季研覺得蕭珝是故意的,用這人的慘樣警醒警醒妃嬪們。
文芬儀別過頭不敢看趴在地上的人道:“被打的這么慘,定是說不了假話了。”
寧榮華死死的盯著地上那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何淑容用手帕掩住鼻子,說道:“這還有何好問的,他不攀扯別人,就攀扯你。”
季研不理她們,直視付生問道:“本宮和你見過么?”
付生嘶啞的聲音響起,“小的以前給攬月殿和重華宮送過點心。”
季研點點頭,“我對你是沒什么映像的。你說我讓你做件事,成了就把你要來重華宮伺候,我怎得不知這事?”
付生說道:“不是娘娘親口說的,是您宮里的福寶找奴才說的。”
福寶也在殿中,季研問他:“可有此事?”
福寶往殿中一跪,說道:“奴才認識他,他這陣子三五不時的來找奴才,說是想到重華宮伺候,讓奴才幫他,奴才沒應。”
季研又問:“那藥粉也是福寶給你的?”
付生無力的點點頭。
“有何證據能證明你說的是實話。”
付生道:“娘娘很謹慎,沒給奴才任何東西。”
季研嗤笑一聲,“所以你就是靠著那不存
在的口頭保證干了這件大事,弄掉了宮里兩個孩子?”
付生道:“奴才是相信娘娘,在奴才事成后肯定能將奴才要入重華宮。”
“所以你就沒想過你做成事后被投入內刑司,覺得我很有能力能將你保出來是吧。”
付生不說話了,像是默認了。
“你這奴才嘴是挺硬,但誰還沒個牽掛了,你家人知道你犯了如此大罪么?”
一直不說話的清淑妃淡淡開口道:“明昭媛這是拿他的家人威脅?”
季研扯扯唇哼道:“臣妾手里要是真有他的家人,他還能污蔑臣妾?”
這時內刑司的徐司正說道:“臣等查到,付生進宮前就是個孤兒。”
何淑容道:“這樣了無牽掛的人想必說的確實是實話了。”
這時付生哭喊道:“求娘娘救奴才一命,奴才都給娘娘辦好了,娘娘不能如此狠心啊!”
季研看著付生,心里想著怎么讓他突然改口而不讓眾人覺得突兀。
寧榮華等了半天,早就不耐煩了,瞪向季研,“問了半天,問出什么了!嬪妾看,就是你做的。”
福寶跪下扣頭說道:“稟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愿進內刑司一遭以正主子清白。”
何淑容道:“你這奴才倒也算忠心,可惜如此忠心的奴才,說出來的話可未必是真的!”
季研心里感動了下,內刑司那種地方,她宮里的還是別去了。
寧榮華恨聲道:“皇上,還是別審了,重華宮的宮人都該往內刑司走一遭,若是明昭媛做的,總能審出一二。”
皇后眼神一閃,對著蕭珝說道:“臣妾覺得寧榮華說的有理。”
蕭珝沉思了下,季研眼看他意動了,像是十分氣憤的抓起旁邊桌上的杯子,往付生面前一砸。
“嘭”的一聲,杯子碎開,一片砸到了付生的眼眉處,付生下意識抬手想擋。
季研趁機恨聲道:“說,是誰給你的藥粉讓你去害人?還來冤枉本宮!”
給付生甩了個光環。
付生像是被嚇著了下意識說了實話,“是聽雨給的奴才藥粉!”
這句話讓眾人都聽清楚了。
剛才明昭媛突然砸杯子嚇了眾人一跳,看她像是撒氣一樣怒吼,誰成想到還有意外驚喜呢。
季研把光環收起,惡狠狠看了眼皇后,俯身抓起付生的頭發,將付生的頭拉起,“你再說一遍是誰,聲音大點!”
付生自知剛才失言
,這會閉口不言。
季研松手,直起身看向蕭珝,“皇上,剛才他說的話大家想必都聽清楚了。這事可不是臣妾干的,雖他現在不說話了,但再審審,總能再問出來。”
蕭珝看著皇后,面色鐵青。真是好樣的,又一次讓他失望了。
寧榮華已經忍不住的撲向皇后了。
皇后坐在上面來不及躲,莊嬤嬤迅速上前,她也不對寧榮華動手,就是擋在皇后身前,任寧榮華亂打著。
寧榮華恨聲道:“你個刁奴給我讓開!”
莊嬤嬤臉上都被寧榮華劃了兩條指甲印,“小主是妃妾,娘娘是正宮皇后,還請小主對娘娘放尊重點。”
這會注意力都在皇后那邊,季研直接坐回了自己座位上看熱鬧去了。
順便把福寶也叫起讓他站在自己身后。
皇后這回可一點都不心虛,一次性弄掉兩個孩子,一個背后是太后,一個背后是忠勇侯府,她瘋了才會干這事。
“嬤嬤讓開,這事不是本宮做的,本宮不懼!”皇后冷靜的聲音傳來。
莊嬤嬤踟躕著站到了一邊。
皇后起身,冷著一張臉說道:“這事與本宮無關,寧榮華總也要給本宮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不是?”
蕭珝見皇后那樣,沒有絲毫心虛,心里也驚疑了起來,他不完全相信皇后,卻也還抱著一絲希望。
皇后對聽風說道:“將聽雨叫來。”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