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虎聽了陸嬌的話,立刻替她做主,賣起肉來。
陸嬌把手里的碗筷拿去廚房洗刷了,然后開始替謝云謹煎藥,想到下午要去鎮上賣靈芝,很可能很晚才回來,陸嬌多煎了一副,把晚上的藥一起煎出來。
外面謝虎賣得熱火朝天的,時下百姓缺油少肉,所以野豬身上的肥肉特別的好賣,反倒是豬排和豬腳豬下水等物不好賣。
雖然野豬不小,但架不住人多,所以一整只野豬很快賣光了,最后剩的一點還是陸嬌搶下來的。
“這個不賣了。”
陸嬌搶下來的大概有一斤左右的豬肉,謝虎幫她殺了一次豬,一點肉沒有,這說不過去。
陸嬌把搶下的一斤豬肉給謝虎,又另外給了二斤排骨,還給了一只豬腳。
“今天謝謝你的幫忙了。”
其實陸嬌殺豬賣肉,也是為了和村民打好關系,必竟她還要在村里生活一段時間,再一個四小只還要和村里的小朋友玩。
這里是謝云謹的根,若傳出不利于他的閑言碎語,很容易影響他未來的官途。
至于謝老根一家,陸嬌反倒不擔心,誰叫他們把受重傷的謝云謹攆了出來呢。
謝虎看了陸嬌遞給他的肉,立刻要掏錢,陸嬌卻阻止了:“你快拿著吧,要不然以后我都不敢讓你幫忙了。”
二奶奶也看出了陸嬌的本性,這小娃娃不愿意欠人人情,是個好心性的,可過去怎么那樣呢。
二奶奶想不明白,望著謝虎道:“行了,你三嬸給你的,拿回去吧。”
謝虎高興的應了一聲:“好的。”
謝虎走了后,二奶奶忽然發現一件事,陸嬌把野豬肉全賣了,家里沒什么肉了。
“你們沒肉了啊?”
陸嬌愣住了,一抬頭看到院子里,四小只不高興的嘟著嘴巴,委委屈屈的站著呢。
四個小家伙看到陸嬌望,立刻轉身跑了,看樣子是生氣了。
陸嬌好笑的望向二奶奶說道:“還有一只豬頭,排骨,豬腳,以及豬下水。”
總之都是村民不要的東西。
二奶奶嘆氣:“這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啊,沒油啊。”
陸嬌卻不覺得,紅燒排骨,豬腳燉黃豆,鹵豬頭和鹵大腸豬肝,可好吃了。
不過缺佐料倒是真的,花椒八角茴香等物到哪兒去買呢。
陸嬌一邊想一邊笑著和二奶奶說道:“這些做出來很好吃,回頭等我做出來,送碗給二奶奶嘗嘗。”
“那行,你把這些東西處理處理,”二奶奶看著那一堆東西,關心的問道:“要不要叫春燕過來幫你。”
陸嬌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
謝虎把東西處理得很干凈,不費多少事。
二奶奶又說了幾句才走了,陸嬌轉身去了東臥房,四小只無精打采的趴在床邊,看到陸嬌進來,四個齊齊的掉頭望向床里面,不看她,那樣兒擺明生氣了,不過不敢說。
陸嬌好笑的開口:“這是生氣了?不是還有肉嗎?”
大寶飛快的抬頭看一眼,小小聲的說道:“那是別人不要的肉,不好吃。”
陸嬌立刻笑著說道:“我做的會不好吃嗎?這兩天我做的東西你們覺得難吃嗎?”
四小只立刻搖頭,壞女人做的飯可香了,比謝家人做的香。
陸嬌又說道:“這些東西我可以做得很好吃,所以你們別擔心,還有你們忘了我們家還有兩只野雞和一只野兔了嗎?今兒個先給你們熬雞湯喝。”
她一說,四小只眼睛亮了,不生氣了。
陸嬌見他們不生氣,轉身打算走,一掉頭看到床上躺著的謝云謹,臉色有些僵硬,身子似乎也繃住了,陸嬌立刻關心的上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謝云謹掉頭望向她,張了張嘴然后搖頭,不過神色依舊不太好。
他這樣,陸嬌一下子想到之前他想小便時的神情,難道是要解小便。
“這是要解小便?”
謝云謹搖頭,不過依舊沒有說出話來,陸嬌略一深想,想到謝云謹受傷幾天時間,一直沒有大便,這怕是要解大便。
“你這是想解大?”
陸嬌話落,謝云謹臉色變了幾變,青了又變黑,黑了又變青。
陸嬌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她先前從山上弄下來的竹子還沒來得及做出簡易坐便器,現在怎么辦?
陸嬌望向謝云謹,飛快的想著,謝云謹眼下最大的困難是腦震蕩不能動,一動就頭暈得厲害,甚至想嘔吐,至于胸前斷的肋骨,以及內臟出血倒還能忍一下。
“要不,我取了便桶進來,你扶著我坐在上面解決一下。”
眼下只能這樣了。
謝云謹沒有拒絕,實在也是沒辦法了,再憋下去他怕自己憋不住。
陸嬌立刻出去拎便桶。
房里,謝云謹絕望的認命了,閉著眼睛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陸嬌倒是沒有笑話他,這是很多癱瘓病人的心結,有些人甚至于在床上就解不出來,一直憋著。
陸嬌走到床邊,俯身抱謝云謹。
謝云謹一驚睜開眼,盯著她:“你干什么?”
陸嬌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說道:“抱你啊,要不然你怎么下來?”
謝云謹掙扎:“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來。”
陸嬌想到那天晚上,這家伙下床殺她的事情,臉色不由得僵了僵。
不過她并沒有放開謝云謹,依舊執著的抱他,倒不是為了吃豆腐,而是這人傷得極重,再折騰,只會加重病情。
“行了,你別再折騰了,再折騰,又得昏過去。”
若不是她的靈水調理著他的體能,就他那天晚上的折騰,現在的他不死也動不了。
他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她偷偷用靈水調理的原因。
陸嬌一邊想一邊抱起謝云謹就走,妥妥的公主抱啊。
謝云謹驚呆了,第一次直面陸嬌的力氣,這女人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以前怎么沒發現?
陸嬌抱著謝云謹走到便桶邊,把他放下伸手欲解謝云謹的中褲。
謝云謹一驚驚醒了,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他抿緊薄唇,冷冷的盯著陸嬌,那樣兒,就好像陸嬌是個心懷不軌的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