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便和那些讓她看病的人說了,若是有誰要看病,可以去她家。
這樣一通下來,等她帶著三小只走到村長家,天色不早了。
村長謝富貴和張氏看到她來,很是高興,把她迎進去,就給她們娘四個倒糖水喝。
謝富貴關心的問陸嬌:“云謹媳婦找我有事嗎?”
陸嬌喝了一口糖水望向謝富貴道:“先前不是說了要教村民認草藥嗎?眼下云謹的腿做過手術沒什么大礙了,他和我說,讓我明天教村民認草藥,我就過來和村長說一聲。”
陸嬌一說,謝富貴高興的一拍大腿,笑道:“好,這真是太好了。”
事實上之前他還擔心陸嬌不教呢,人家不教也是應當應份的,沒有理由非要教。
現在陸嬌跑來和他說,他真是太高興了,這草藥采下來賣了就是錢啊。
“行,我馬上去族長家和他商量一下。”
謝富貴說著就站了起來,打算去找族長。
陸嬌叫住他:“村長,還有一件事,云謹讓我和你商量下,看看可不可行?”
謝富貴停下腳步望向陸嬌:“什么事?”
“云謹因為腿受傷,最近一段時間要在家里養傷,這兩三個月,他是沒法去縣學上學的,所以他想這段時間教村里的小孩子認字,雖說時間短可能認不了多少,但認些字總歸是好的,而且他教認字的這段時間,也可以幫村里看看,哪家小孩能讀書,若是能讀書的,家里也可以送到鎮上去讀書。”
謝富貴一聽陸嬌的話,高興得眉毛都顫了顫,這一次連張氏都高興的咧嘴笑了。
因為村長家有兩個孫子呢,大頭和毛毛,一個七歲一個五歲,都到了可以讀書的年齡了。
他們之前想送大頭到鎮上讀書,又怕他不是那塊料,白花了那個錢。
現在云謹愿意教,正是好時機啊,看兩個孩子哪個能讀書。
謝富貴高興之余又有些擔心云謹的腿,所以望向陸嬌道:“那樣會不會影響到云謹的腿?”
陸嬌搖頭道:“云謹的意思是這頭幾天呢讓我們家四個小家伙先教著,等后面腿好了,他再接著教孩子們。”
陸嬌話落,三個小家伙立刻掉頭望向謝富貴道:“爹爹教我們讀過三字經,我們可以教大頭和毛毛。”
謝富貴感概的摸著三胞胎的腦袋:“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
話落他抬頭望向陸嬌道:“你們這一家子啊,真是謝家村的大善人啊。”
陸嬌聽了心虛,她真不認為自己做了多大的善事,可明顯村長不這樣認為。
堂屋張氏也是連連的點頭。
陸嬌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又和村長說了幾句,主要是讓村長在村里找幾本三字經,他們家只有四套三字經,這還是謝云謹之前給四胞胎買的。
四套三字經肯定不夠,所以村長再去別家找找,謝家村也是有別的小孩去鎮上讀過書的。
村長滿口答應,陸嬌帶著孩子們告別。
村長等她們娘幾個一走,立刻起身去找族長商量這些事,不管是認草藥還是小孩們認字,都是天大的好事,他們得商量妥當。
陸嬌帶著三小只回去,路上再次受到了村民的熱情招呼。
三小只因為這些,小臉上布滿了喜氣,一副與榮有焉的樣子,三個小家伙挺直小胸脯跟著陸嬌,一邊走一邊嘰嘰喳喳的說道。
“娘,你好厲害。”
“對,以前爹爹厲害,現在娘也厲害。”
小四寶伸出手拽住陸嬌的手,笑瞇瞇的豎起大拇指:“娘親棒棒的。”
陸嬌治病救人沒什么感覺,只覺那是自己該做的,但聽到小家伙的夸贊,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娘幾個一路回家,剛走到堂屋門前,便聽到東臥房傳來和聲細語的說話聲。
“三兒,這是你表妹周小桃,小桃快見過你表哥。”
陸嬌聽到房中傳來的話,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她便宜婆婆又作妖了,一天不作大概會死。
陸嬌領著三小只走到東臥房門前,并不往房里走,站在門口看熱鬧。
只見東臥房內,一個身穿桃紅衣裙的纖瘦姑娘嬌弱的朝著床上的謝云謹含羞帶怯的叫了一聲:“表哥。”
床上,謝云謹眼神冷薄的望著站在床邊的纖瘦女子,年紀不小了,卻做作得過份。
明明是一張臘黃的臉的,偏涂了一層白粉,可惜那粉遮蓋不了她下面臘黃的肌膚,顯得丑人多作怪,偏她一臉含羞帶怯的樣子。
謝云謹看著覺得辣眼睛,掉頭不看面前的女人,望向了阮氏。
只是他這一看看到了門前看熱鬧的陸嬌。
謝云謹看到陸嬌幸災樂禍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來火,臉色瞬間冷了。
“陸嬌,沒看到家里來人了?還不進來招呼。”
他話完直接閉上眼睛一副困了的樣子。
陸嬌狠狠的遞了一個白眼給他,你自已的事情自己不會處理嗎?
不過謝云謹已不打算理會了,她總不好再不理,只得帶著三小只走進了東臥房。
陸嬌沒來得及說話呢,三個小家伙飛快的跑到了床邊,警戒的瞪著床前的周小桃。
“你是誰?為什么跑我們家來?”
“你不會是想當我爹的小妾吧?”
“是不是還想和我爹生小孩?”
“不要臉。”
四小只的話瞬間刺激得床上的謝云謹咳嗽了起來,他掉頭望了四小只一眼,然后抬首狠狠的瞪了陸嬌一眼,若不是陸嬌和四小只胡說八道,四個小家伙怎么知道小妾這事。
陸嬌立刻心虛的望向四小只,想安撫一下他們。
沒想到床前的周小桃哭了,周小桃一臉屈辱的望向謝云謹,委屈至極的說道:“表哥,他們怎能這樣說我?”
阮氏也氣惱的開了口:“三兒啊,看看這四個被你媳婦教成什么樣子了,以后長大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