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哇的一聲大哭:“你還是我三哥嗎?明明我受了委屈,你不安慰我還這樣對我。”
陸嬌剛把人送走,從屋外走進來,聽到謝蘭的話,伸手就拖了她出去:“你趕緊走吧,別把你哥氣死了。”
謝蘭還想說話,不過生怕陸嬌打她,只得哭哭唧唧的走了。
走到屋外,她才想起一件事,她還沒吃中飯呢,那么一桌子好菜她都沒吃多少,嗚,謝蘭哭得更厲害了,一路哭著走了。
后面謝家東臥房里,陸嬌望了盛怒的謝云謹一眼說道。
“行了,為那么個不著調的人生氣,犯得著嗎?趕緊吃飯,虧什么也不能虧自己。”
陸嬌說完不再理會謝云謹,招呼四小只上桌吃飯。
“寶啊,他們都走了,咱們自己吃。”
四個小家伙開心的笑著應和:“對,我們自己吃。”
“這么多好吃的,我們中午吃不完晚上繼續吃。”
“娘燒的菜最香了,他們都沒吃到。”
“爹爹快吃,金天給你一個雞大腿。”
小四寶說完就夾了一個雞大腿裝在碗里,送到了謝云謹的床邊。
謝云謹看著房里一大四小五個人,盛怒的心瞬間被春風拂過了似的溫暖,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他眉眼擒笑的望著房里的幾個人說道。
“他們不吃我們吃。”
“對的。”
一家子開開心心的吃東西。
飯后,陸嬌攆四個小家伙出去喂狗食,她收拾筷碗。
收拾的時候,她忽地想到謝云謹被馬車撞的事情,忍不住停下動作,走到了謝云謹的床邊。
謝云謹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有話要說望著她問道。
“怎么了?”
陸嬌小聲的說道:“謝云謹,四年前你被人下藥,四年后又被車撞了,這兩件事是不是有點巧合”
陸嬌話一落謝云謹眸色沉了下去事實上最近這兩天他也在想這個問題。
之前因為癱瘓在床,生不如死,沒有深想這事現在再想,卻覺得這事不正常。
他抬頭望向陸嬌道:“其實四年前給我下藥的人我查到了是我同寢房的同窗柳世仁下的,因我和他吵過一架所以他一怒給我下了藥主要是想敗壞我的名聲。”
謝云謹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柳世仁后來退學回去了。”
本來他以為這事到此結束了誰知四年后的他竟然再次被馬車給撞傷了。
房里陸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仔細查過你的腿是被馬車后車輪碾壓的不像無意識撞擊造成的無意識撞擊傷痕比較雜亂,你看你這次受的傷很規范馬車先撞傷了你的脾臟使得你身子往一側倒去然后后車輪碾壓過你的腿。”
陸嬌分析給謝云謹聽比劃道:“這個駕車的車夫是一個老手,知道什么角度能把人腿碾斷讓人癱瘓。”
陸嬌說完房內一股壓仰的寒氣。
謝云謹的臉色別提多陰沉了,他雖然個性冷漠,不喜歡搭理人,但真的沒有害過誰,現在竟然冒出這么一個害他的人。
謝云謹想到了柳世仁來,柳世仁給他下藥,是真的給他下藥,還是替背后的人脫身的。
謝云謹想著沉聲開口道:“等我腿好,我會去查清楚這件事的,若是真的找到害我的人,我絕不會饒過他。”
若不是陸嬌,他此生就要生活在地獄來,那人究竟和他有多大冤多大仇,要害他?
陸嬌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和你說這個是提醒你注意點,那人能害你一次兩次,說不定會出手害你第三次,別忘了明年鄉試在即了。”
陸嬌說完轉身欲走,后面謝云謹沉穩的說道:“我不會再讓他得手的。”
陸嬌提醒他:“我覺得害你的應該是你學院的人,那個人很可能還和你關系不錯,要不然怎么知道你那天晚上回七里鎮的。”
陸嬌一說,謝云謹飛快的思索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是臨時起意回家的,只和幾個好友打了聲招呼,還和兩個夫子說了聲,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回家,只有幾個人知道,而那個害他的人就在他們之中。
謝云謹想到這個,眉宇緊緊的蹙起來,黑眸涌動著冷澈陰寒,這個人他一定會找出來的,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怎么著他了,竟然這樣害他。
陸嬌已不理會后面的人,端了碗筷走出去。
洗刷完碗筷,她正要喚四小只跟她去有財叔家看看謝云謹的輪椅怎么樣,不想她還沒來得及叫四小只,籬笆院外,來了一眾人。
正是謝家村村長和族長等人,除了他們還有族中的村民。
他們看到陸嬌,紛紛打招呼:“云謹媳婦,吃過了嗎?”
“云謹的腿怎么樣?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陸嬌看到他們,知道這些人是想談談養水蛭的事情,她也沒拒絕,和村長等人一路往東臥房而來。
村長和族長等人先關心了謝云謹的腿,知道他的腿越來越好,村長和族長等人心情說不出的好。
不管怎么樣,謝云謹就是謝家村的希望,他走出去了,才能帶著后面的娃子們一起走出去。
陸嬌給他們倒了些糖水,村長和族長看到她忙碌,便讓她坐下來。
“云謹媳婦坐下吧,不用忙碌了,我們過來主要想和你談談養水蛭的事情,大家想知道怎么操作。”
村長和族長雖然在謝家村很有權威,但事實上沒經歷過什么大事,真遇到大事,還真不知道如何操作。
陸嬌依言坐在謝云謹旁邊的床上。
村長和族長望向她和謝云謹說道:“昨天我們開了個會,商量過后,覺得這事可行,就是不知道如何操作,這事還得讓云謹和你媳婦多費心。”
謝云謹望向陸嬌,養水蛭是陸嬌提議的,具體操作方法,他也不太清楚,所以這事得陸嬌來。
陸嬌望了村長和族長等人一眼后說道。
“眼下需要先確定養多少畝水蛭?”
村長和族長望了一眼后說道:“這事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認為我們養多少畝可行?”。
說實在的養多了,村民擔心,養少了吧又怕最后賺錢覺得虧,所以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