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強伸手拽了阮氏就往外走,阮氏掙扎,卻掙不脫,阮氏掉頭望向謝云謹求救起來。
“三兒,他們這是想關著娘啊,你快救救娘。”
后面房里,謝云謹眉色不動,房里的人全都神色淡漠的看著她。
阮氏看著這一切,驀的明白一件事,自己的三兒子根本不想理她這個老娘,那她日后還能享到他的福嗎?
阮氏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謝大強把很輕松的把她帶走了。
后面房間里,四小只齊齊的松了一口氣,他們真是害怕這個奶住他們家啊。
陸嬌好笑的望了四個小家伙一眼,你爹是不可能讓阮氏跟他一起住的,你們擔心什么呢,不過這話不好跟四個小家伙說的。
“中午了,娘去煮中飯了。”
大寶飛快的跟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娘,我幫你燒火。”
這幾天謝云謹會教導四個小家伙幫助陸嬌做家務。
雖然不能做太重的,但力所能及的事還是可以幫忙的。
其余三小只飛快的說道:“我去摘菜。”
“我和二寶一起去吧。”
后面小四寶叫道:“待會兒我洗菜。”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忙碌了起來。
中午的飯菜有肉有菜還有湯,大家吃得很開心。
只不過剛吃完飯不久,謝蘭跑了過來。
“三哥,不好了,爹他要休了娘,你快回去攔住爹。”
雖然娘這幾天鬧得太過份,但謝蘭身為女兒,還是不想自個爹休了娘的,若是爹休了娘,讓王寡婦當她們娘怎么辦?她們以后就要有個寡婦娘了。
謝蘭想到這些都快要哭了,恨不得上手拉謝云謹去那邊。
謝云謹眉宇滿是不耐煩,這又怎么了?自個娘又鬧了什么事。
謝云謹問謝蘭道:“爹好好的要休娘干什么?”
謝蘭望了謝云謹一眼小聲的說道:“娘早上回去后昏迷不醒,爹知道了很擔心,跑去看娘,結果娘一醒過來,便抓傷了爹的臉,爹一氣就要休妻。”
其實謝老根和阮氏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聽到老妻昏迷了過去,他立刻擔心的跑過去看阮氏,誰知阮氏一睜眼看到謝老根,憤怒得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抓花了謝老根的臉。
謝老根的臉上次就被抓傷了,這次又被抓傷,他再也受不了阮氏的鬧騰,生氣的大叫著要休妻。
謝云謹聽了謝蘭的話,臉色說不出的陰沉,沒想到他娘蠢成這樣,這種時候了不知道順著他爹一些,把他的心哄過來,竟然還在鬧,她以為她現在還有鬧的本錢嗎?
謝云謹一邊想一邊望向一側的陸嬌:“你要過去嗎?”
陸嬌自然是想過去看熱鬧的,謝家那邊的熱鬧不看太可惜了。
只是她一掉頭看到四個小家伙,就不打算去了。
不過大寶卻飛快的開口道:“娘,你和爹去吧,我帶弟弟們去小寶哥哥家玩。”
他說完就望向身邊的三個小家伙。
三小家伙倒是挺高興的,最近陸嬌同意他們去村里玩,他們有點玩野了的感覺。
陸嬌沒有阻止他們,只叮嚀了一句:“到別人家里,要懂禮貌。”
“知道了,娘。”
四個小家伙高高興興的跑到隔壁謝小寶家去玩了。
陸嬌推著謝云謹跟著謝蘭一路往謝家去了。
此時謝老根家里,有不少人,村長和族長都過來了。
謝云謹和陸嬌一過來,便有人打招呼:“云謹和云謹媳婦來了。”
村長和族長也招手讓他們兩個人過去坐下來。
對于謝老根家的事情,村長和族長有些頭疼,這一出出的怎么就消停不了呢。
村長和族長其實不想管謝老根家的事情,因為這是謝云謹家的事,一個搞不好,就要里外不是人,所以村長和族長都想把這事交給謝云謹處理。
謝家堂屋里,此時坐滿了人,謝老根捂著受傷的臉生氣的說道:“我要休了這潑婦,我一天都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了。”
阮氏心里有些慌,不過卻又覺得謝老根不可能真的休她,他一定是嚇唬她的。
阮氏這么多年都壓著謝老根,此時叫她低頭,根本低不了,她仰著頭氣狠狠的瞪著謝老根。
“謝老根,你敢休我,你休一個看看。”
謝老根氣恨的狠狠瞪著他,憤恨的叫道:“休,今天我一定要休了你。”
阮氏氣得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的又想跳起來去抓謝老根,謝老根再沒了半點的心軟,抬手就把阮氏狠狠的推搡了出去,阮氏本來就瘦小沒什么力氣,被謝老根一推,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一下子愣了,這是謝老根第一次對她出手,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呆呆的望著謝老根。
謝老根看也不看阮氏,掉頭望向村長和族長說道:“我要休了她,她不配為我妻子,當初我娶她,是因為她勾引我,我才娶的她。”
一言使得謝家堂屋內所有人嘩然,然后眾人全都望向了阮氏,阮氏腦子嗡嗡響,臉色一下子白了,整個人傻了似的望著謝老根。
這一刻她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同時她意識到謝老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謝老根了,他徹徹底底的變了心。
堂屋里,不少人小聲嘀咕起來,那望向阮氏的眼神說不出的嘲諷,原來這女人能嫁給謝老根是靠她勾引的謝老根。
謝老根那時候年輕,初接觸男女之事,難免貪歡,所以當年才會不顧父母反對堅決要娶阮氏。
隨之有人想到謝大強不足九個月就生了下來,所以謝大強是阮氏勾引謝老根生下來的。
眾人刷的一下又望向了謝大強,謝大強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望了望自己的老娘,又望了望自己的爹,一時竟不知道向誰發火了。
村長和族長長嘆一口氣,掉頭望向謝云謹:“云謹,你看這事怎么處理?”
謝云謹雖然安排了王寡婦入謝家門,但他真沒想過讓他爹休了他娘,到底生養了他一場。
可他做夢沒想到自己這個娘能蠢成這樣,把好好的一個家給作沒了。
王寡婦即便進謝家門,也是一個賤妾,他娘要想拿捏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只要對他爹稍微溫和點,他爹也不能怎么樣她,而她就跟當家主母一樣,每天安排王寡婦做事就行了,結果呢,她愣是把自己作成這樣。
謝云謹想不明白,自己的娘為什么是這樣的一個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