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天說到最后氣憤不已,不過是小小的商家,竟然做出這么多惡事來,不就是仗著有錢嗎?
李南天的話,蕭山和趙捕頭點頭認同,他們確實也查到了不少四大家族的惡事。
但蕭山還查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望著謝云謹和陸嬌說道:“我查到一個重要的信息,四大姓家族雖然名下資產頗多,但他們真正賺錢的生意,卻是鹽和茶,他們在走私鹽和茶葉。”
蕭山一說,房里所有人臉色都嚴肅了。
大周有三不準,不準走私鹽和茶葉以及兵器。
沒想到小小清河縣商賈竟然走私鹽和茶。
房間里,眾人想到了上次在黑風山上找到的鹽,那些鹽不出意外就是四大姓人藏在黑風山上的,只是他們本以為謝云謹和陸嬌會被他們害死,所以也不擔心泄露了鹽的秘密,沒想到謝云謹和陸嬌沒死,私鹽被人給拉走了。
胡縣令望向蕭山說道:“你查清他們四家都走私鹽和茶葉嗎?”
蕭山肯定的點頭:“是的,而且我還查到他們把鹽和茶葉從濱河運出去進行交易的。”
房里,胡縣令和許縣尉蹙起了眉。
謝云謹飛快的盤算起濱河的走向,濱河南通邊關,北通寧州府,他們把鹽和茶葉運往寧州府不大可能,那么最有可能的是把鹽和茶引往南邊的邊關運,清河縣離得南邊的邊關也就三四百里,只要一路打點好查鹽引和茶引的官員就行了。
謝云謹想到的胡縣令自然也能想到,他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們為了賺錢,竟然把茶葉和鹽私賣給別的國,我大周的鹽和茶葉也很珍貴,陛下一再的下令不準私賣茶葉和鹽,一經查證,必須處死。”
他話完,掉頭望向謝云謹:“可他們的茶葉和鹽哪里來的?”
許縣尉飛快的說道:“寧州可有一座鹽場和產茶地呢。”
“這兩個地方可是被知府把控住了的,他們怎么能拿出來。”
謝云謹冷冷的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胡縣令一聽到此事牽涉到寧州知府,臉色越發不好看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寧州知府可是五品官,人家比他大幾級,他還能去查寧州知府不成。
“這事可怎么辦?”
胡縣令說完,想到了燕王來,飛快的開口道:“此事我們要不要稟報燕王。”
謝云謹想了想點頭道:“我讓人把這事告訴趙凌風,讓趙凌風派人通知燕王,看燕王是什么意思,另外我們派人盯住碼頭,若是看到四大姓家族把鹽和茶葉運出去,我們組建一個隊伍,半道搶劫了他的鹽和茶葉,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把茶葉和鹽運出去。”
胡縣令和許縣尉立刻贊同的點頭。
屋里眾人正商量細節,屋外,陸貴大步走進來稟報道。
“胡縣令,縣衙那邊來人稟報說,上面派了縣丞和主薄過來。”
胡縣令和許縣尉臉色有些微的不好,這時候上面派人過來,這人是人是鬼,他們可不知道,說不定是寧州知府派來監視他們的。
謝云謹望向胡縣令和許縣尉說道:“你們可小心點,千萬不要把此事說出去,若是驚動寧州知府,他肯定搶先一步算計我們。”
謝云謹說完,望向胡縣令叮嚀道:“胡縣令少喝點酒,你喝酒會說胡話,別到時候喝醉了酒說出些不該說的話。”
胡縣令喃喃的嘀咕道:“我,我知道了。”
一行人又說了幾句,最后商量妥當,由蕭山帶著李南天盯著濱河碼頭,一有消息就通知他們。
至于胡縣令和趙捕頭等人,眼下先不要動,防止驚動剛來的縣丞和主薄,泄露這件事。
幾個人說妥了這件事,胡縣令和許縣尉等人就走了。
這幾個人前腳剛走,后腳謝云謹吩咐林東,讓周紹功去保和堂請趙凌風過來。
林東剛出去辦這件事,四小只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陸嬌立刻使了個眼色給謝云謹,讓他當著孩子們的面不要表現出不好的情緒出來。
謝云謹點頭,表示知道了,兩個人再望向四個小家伙的時候,已經面帶微笑了。
大寶跑過來關心的問謝云謹:“爹爹,你傷口疼不疼?疼的話讓娘給你吃點止疼的藥。”
二寶挺了挺腰,讓謝云謹看他的腰:“爹爹,我給你表演個腰鼓吧。”
謝云謹被他逗出了興致來:“行啊,那你給我們表演個打腰鼓。”
二寶立刻高興的表演起打腰鼓來。
他力氣大打的腰鼓十分的有力,雖然不在拍子上,但打得還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打完,房里個個給他拍掌,謝云謹雖然不能拍手,卻笑著夸贊他了。
“不錯,二寶越來越厲害了,不但練武好,打腰鼓也打得有模有樣的。”
二寶一挺胸表示道:“以后我會更好的,潘先生說以后我可以打那種幾個人抱不過來的大鼓。”
謝云謹立刻捧場道:“到時候爹一定給你捧場。”
“好。”
二寶開心的用力點頭,三寶飛快的望向謝云謹說道:“爹,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聽了傷口就不會那么疼了。”
三寶就給謝云謹講了一個故事,小四寶唱了一首童謠,小家伙們剛表演完,趙凌風就過來了。
陸嬌立刻望向四個小家伙說道:“趙伯伯有事要和你爹商量,娘帶你們去后院吃東西。”
四小只其實不太想走,爹受傷了,他們要陪爹爹呢。
不過看趙伯伯有話要和爹爹說,只能跟著陸嬌出去,四個一出去還和陸嬌說道。
“那我們待會兒吃完晚飯就過來陪爹好嗎?”
陸嬌立刻同意了,不讓他們陪,估計今天晚上的覺都睡不好了。
“我們待會兒吃完晚飯就過來陪他。”
四個小家伙才開開心心的跟著陸嬌去了后院。
前院謝云謹把張梁曹汪四家人販賣鹽和茶葉的事情告訴了趙凌風。
趙凌風的臉色冷了,身為大周的子民,聽到四大姓家族的人竟然把鹽販賣到別的地方,他很生氣很惱火。
謝云謹望著趙凌風說道:“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此事牽涉到了寧州知府,寧州知府乃五品官,我們根本對付不了他,所以這件事需要你稟報給燕王,問問燕王什么意思?是否要對付寧州官府。”
謝云謹說完,趙凌風飛快的開口道:“不知道燕王有沒有回京?他此番去瀏陽辦事,差不多應該完了,若是他沒回京,可以繞道來寧州這邊一趟,可若是他回了京城,肯定是不會回頭來寧州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