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公聶世勇不但手握重兵,還深得陛下信任,他手中有十五萬兵馬,負責守衛大周京城的安危,是京中讓人忌憚的權貴。
武國公雖然手握重兵,又深得陛下信任,其人卻很耿直,為人也極好,并不似那些權貴陰險。
陸嬌和齊老爺子齊磊一行人入武國公府后,直接被人帶去了文安縣主所住的主院。
路上也沒來得及打量武功公府內的景致,不過卻知道武國公府極大,足足走了約一柱香的功夫才到文安縣主所住的主院。
縣主主院臥房里,此時坐了好幾個人,陸嬌一個也不認識,不過隱約能分辯出誰是誰。
當頭一個威嚴,眉眼陰郁的老婦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身邊坐了一個身形清瘦的老婦人,這人應該是武國公府的老夫人。
除了這兩個女人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這人應該是武國公聶世勇。
房里眾人看到陸嬌的時候,齊齊的忍住了。
最后武國公府的老夫人忍不住率先開口了:“這個就是替劉大人那病秧子公子治好病的神醫大夫?這年紀你們覺得有可能嗎?”
老夫人說完掉頭望向大長公主說道:“大長公主,會不會是蘭陽那女人騙了你?”
房里,齊老爺子很想大聲的補一句:“沒錯,公主就是被蘭陽郡主給騙了。”
不過他不想昧著良心說陸嬌醫術不好,而且齊老爺子也想請陸嬌幫文安縣主看看,看看她的病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齊老爺子想著,立刻開口道:“嬌嬌的醫術確實不錯的,既然她來了,還是讓她看一下吧。”
齊老爺子身為太后的主治御醫,多年來幫助太后調理身體,太后去世的時候,還特地下旨,讓他退休回家養老,其實這是太后給他的恩典。
宮里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所以太后不想他折損在宮里。
太后就是大長公主的母后,因這層情份在,所以大長公主對齊老爺子還是很客氣的。
她聽了齊老爺子的話,掉頭望向陸嬌。
雖然這個女人年輕得不像話,但齊老爺子都說話了,大長公主就想試一試。
她蹙著眉,沉聲開口道:“去試試。”
話落,大長公主掉頭盯著武國公府的老夫人,陰冷的說道:“老夫人是不想我兒治好這病嗎?”
大長公主說完還抬頭望向武國公府老夫人身后的一個女子。
女子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陸嬌古怪的望了那女人一眼,發現女人眉眼間隱約有些像武國公府的老夫人,所以這個女人應該是武國公的表妹之類的。
陸嬌正猜測,武國公恭敬的開口了:“岳母盡管請人替文安醫治就是了,文安身為武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她生病了,自該請醫替她治好。”
武國公說完,警告的望了一眼自已的娘。
武國公府的老夫人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大長公主掉頭望向陸嬌,不耐煩的示意她上去替女兒醫治。
此時文安縣主正在睡覺,她一般睡不著,都是服了鎮靜藥才睡的。
陸嬌走過去,縣主跟前的丫鬟立刻掀起了紗帳,陸嬌望向床上的文安縣主,因為長年生病,所以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不過第一眼看到她,陸嬌還是覺得有些熟悉,可認真去想,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不過她也懶得多想,坐到床邊,伸手輕輕的取了文安縣主的手過來,替她診脈,然后又詳細的問了文安縣主的大丫鬟,文安縣主發病時的一些癥狀,最后陸嬌讓丫鬟把縣主以往治的醫案取出來讓她看看。
她主要是看看以往大夫是如何用藥的。
丫鬟立刻去取醫案,房里,大長公主心急的開口:“怎么樣?我兒她可有法醫。”
大長公主因為心急,所以聲音稍大,她的聲音立刻驚醒了床上的文安縣主。
縣主陡的睜開眼,因為剛睡醒,眼神有些迷茫,隨之眼神便變得凌厲起來,她盯著陸嬌咬牙切齒的叫起來:“是你拐走了我的女兒是不是,是你?”
她話落不等陸嬌說話,閃身就向陸嬌撲了過來,陸嬌飛快的取出銀針朝縣主身上扎住,幾處穴道扎了銀針后,文安縣主安靜了下來,陸嬌望著她溫聲說道。
“縣主莫急,我是替你看病的大夫。”
文安縣主聽了陸嬌的話,大哭:“我沒病,我沒有病,我只是太想我女兒了,她不見了,你幫我去找她吧,你幫我找找她吧。”
陸嬌立刻順著她的話說道:“好,我幫你找,我們所有人都幫你找。”
文安縣主聽了陸嬌的話,立刻眼含熱淚的問道:“真的?”
陸嬌肯定的點頭,心理有疾病的人,不能逆著她來,只有順著她,才能和她很好的交流治好她的病。
陸嬌一邊想一邊和文安縣主說道:“縣主想找女兒,應該先好起來,你好起來了才能找到你的女兒,這世上母女連心,別人認不得女兒了,可是縣主一定認得女兒,所以我們就算找,也認不得她,這個必須縣主好起來親自找。”
這話文安縣主聽了進去,而且覺得很有道理,她的女兒她當然是認得的,所以她得把病治好。
“好,我要治病,我要治病,我要去找我女兒鈴鐺,她一定在等我。”
陸嬌滿意的點頭,并溫聲說道:“我也相信她一定在等娘找她回來,所以咱們先治病好不好,早早把病治好了,縣主就可以去找鈴鐺了,鈴鐺妹妹一定長得極好看,和縣主長得很像。”
文安縣主被陸嬌一說,心情好起來,眼睛都亮了,咧嘴笑道:“我們鈴鐺自然是像我的,她和我長得可像了。”
她話落又迷糊了起來,轉身就去找自己的枕頭,抱在懷里搖晃著:“娘的小乖乖喔,娘疼你,娘給你唱歌兒。”
她話落,抬手朝著陸嬌輕噓了一下:“鈴鐺要睡覺了,她最喜歡我給她唱歌兒。”
鈴鐺是文安縣主最小的女兒,從小很粘她,一直要跟著她睡,所以這是縣主心底最難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