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枝嫁出去后,陸嬌身邊侍候的就以丁香為主,好在丁香聰慧,又得馮枝指導,行事很有些馮枝的做派,倒不叫陸嬌費神。
陸嬌因為懷了雙胎,肚子很大,雖然眼下孕肚才五個多月,但比一般的孕婦肚子大,而且嗜睡,一天要睡很多次,這讓謝云謹很擔心,他有事要忙,不能整天陪著陸嬌,心里又不放心陸嬌,最后使人去了杏花村把田氏接了過來。
田氏本來就打算過來的,最近幾天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正好謝云謹叫人過來接她,她立刻坐著馬車趕來了寧州。
陸嬌看到田氏很高興:“娘,你怎么來了?”
謝云謹去接田氏沒有告訴陸嬌,想給她一個驚喜,陸嬌果然很高興。
田氏笑望著陸嬌道:“你懷孕了,娘不放心,就過來照顧照顧你。”
“那家里怎么辦?”
“沒事,有你爹呢,娘都安排妥當了,你大哥大嫂會照顧好你爹的。”
陸嬌問了謝家的情況,家里一切都好,豆腐生意做得極好,因鄉下各家種植了藥材,賺了錢,不少人家都舍得吃豆腐,所以他們家生意極好,再加上他們家也栽種了藥材,日子就更好過了。
大哥大嫂很有干勁,至于清河縣的陸安和陸貴那就更好過了。
陸嬌想到錦繡懷孕的事,忙問田氏:“錦繡好像懷孕,快要生了吧?娘你不去照顧她,過來照顧我,是不是不太好?”
她可不想因為她,婆媳關系不好。
田氏笑著說道:“我和她們說了的,她們一致讓我過來的,錦繡身邊有親娘跟著呢,你徐姨比我會照顧人,錦繡那邊不用擔心,你這邊沒婆婆照顧,才叫人擔心呢,行了,以后我就在謝家住下了,等你生了后再走。”
田氏說完,想到陸嬌之前派人送信去杏花村的時候,說她懷的是雙胎,現在一看,這肚子可不就大嗎?
“嬌嬌啊,你肚子確實比一般人大,眼下五個多月,都快趕上你弟妹的肚子大了,你確定是雙胎,不會像第一胎一樣生四個吧。”
陸嬌立刻搖頭否定:“沒,只有兩個。”
她是檢查過了的,肯定自己懷的是兩個。
田氏聽了點頭,張嘴說道:“這回肚子里一定有個小棉襖。”
陸嬌聽得哭笑不得,怎么個個都想讓她生個女兒呢,這生女生女是她能做主的嗎?
不過陸嬌沒有多說什么。
自此田氏留在謝家照顧陸嬌,謝云謹看到家里有田氏,也就放心了。
府衙那邊,蘇知府不管事,謝云謹和胡通判等人大展手腳,全力整頓寧州,首先是整頓寧州商價,很多商家自由的給商品定價,有些東西價格高得離譜,謝云謹立刻命人請了寧州商會會長過來,和他說清這些事,若是有人敢胡亂定價,立刻查封了這家店鋪。
商會會長看出謝云謹是來真的,立刻回去召開商會內部的會議,這其中還有不少是四大家之內的人,寧家首當其沖,寧家人很惱火,但想到林知府的下場,最后到底不敢放肆的去鬧事,最后商價全部壓了下來。
寧州城內外百姓,個個拍手叫好,商價壓下來,最受惠的就是老百姓,老百姓自然高興。
因著這一點,寧州內外的人不知蘇知府,卻人人知道府衙有個一心為民的謝同知。
百姓因為這一點開始相信府衙的官員是為民辦事的好官,往常受了苦冤,不敢到府衙告狀的人,也敢到府衙擊鼓告狀了,一時間寧州各大家族的弟子皆收斂了幾分,誰也不敢輕易的滋事打架。
寧州顯出從未有過的平和安寧,就在謝云謹忙著整頓寧州的時候,他先前和四小只播種下去的水稻育出苗了,等到苗長高了,就需要插秧。
謝云謹帶了四小只去田地里插秧,這次沒有帶陸嬌,陸嬌的身子越發的笨重,不適合坐馬車四處顛簸,謝云謹就帶四個小家伙去插秧。
和縣那邊,趙凌風種植下去的秋小麥長勢也十分的好,一眼望去茂蜜蔥綠,懂農事的人都看出這小麥比別的小麥長得好。
其實小麥分為春小麥和冬小麥,春小麥三四月份播種,冬小麥九到十月播種,但趙凌風心急,想借著秋小麥的事,高調的回京,打自己嫡母一系人的臉。
而這批小麥種子是陸嬌空間里出產出來的,就算秋天種植也沒有問題,秋天種植,收上來的種子,正好明年三四月種春小麥。
趙凌風沒等小麥長好,就送信入京給燕王,稟報秋小麥增收的事情。
燕王把此事上報到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大喜,立刻派戶部的官員到和縣考察。
趙凌風培育的小麥產地就在和縣,和縣離京城只有三百多里地。
趙凌風為了這批小麥,吃住都在田地里,十分精心。
等到戶部官員過來一查看,發現這小麥長勢確實比別的小麥長得好,戶部官員立刻追問趙凌風是如何培育的,趙凌風簡單的說了幾句,這可是他回京的本錢,他可不會把所有的種植技術都告訴這些戶部官員,如果這樣的話,他還如何回京。
戶部官員考察一番后,確認他所培育的小麥確實可以增收,至于能增收多少,暫時還不知道。
戶部官員回京后把此事稟報給皇上,皇上大喜,大手筆的賞了一大批的東西給趙凌風,并下旨趙凌風,好好培育這批小麥,若小麥真的增產了,他就重賞他。
趙凌風很高興,吃住都在田莊上,而且為防自己的嫡母嫡兄使壞,他還調了不少人守在田莊外面。
好在這事事關重要,永寧候府那邊的人不敢輕易動作,反倒是趙凌風的父親,永寧候派人送了不少吃食過來慰問他,還夸贊他這個兒子給他長臉了。
趙凌風一臉的不屑,他早過了被父親夸兩句就高興的年紀好嗎?
當初他在京城的時候,想讓自己的父親給他謀個外職,父親因為顧忌嫡母嫡兄,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他那意思就是讓他在家里混吃等死,憑什么。
后來他走了燕王的路子,燕王指派他出來幫他賺錢,他想的也不過是謀個從龍之功,然后高調回京罷了,現在就有這么個機會,他豈能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