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里,皇后沒看到蕭文瑜,滿心的不高興,不過當著陸嬌的面,也不好表現出來。
她只假裝關心的問陸嬌:“淑妃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陸嬌輕笑:“皇后娘娘放心,淑妃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皇后高興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陛下一下子能有兩個孩子了,本宮真是替陛下高興。”
陸嬌抬頭望了皇后一眼,她就不相信皇后高興得起來,不過她這樣說,她也不點破她,只是皇后千萬不要犯蠢的去動淑妃的肚子。
陸嬌一邊想一邊說道:“皇后瑯娘身為陛下的妻子。這樣想挺好的。”
陸嬌替皇后檢查過后,確認她的肚子沒事。
“皇后娘娘放心,胎兒沒有問題,挺好的,娘娘安心就是。”
皇后望著陸嬌,一臉的欲言又止,陸嬌挑眉問道:“皇后娘娘有話要問臣婦嗎?”
皇后忽地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周國夫人,你能查出我肚子里懷的是男是女嗎?”
本來皇后就對自己的肚子格外看重,現在再加上淑妃懷孕了,她就更緊張了,她一心盼著肚子里的是個皇子。
若是皇子就是陛下的皇長子,她也就不怕淑妃肚子里的孩子了,就算淑妃肚里是男娃,頂多是個二皇子。
可若是她懷的是公主,淑妃懷的卻是皇子,那淑妃的兒子可就是皇長子了。
這于她可是不妙的。
所以皇后很想知道自己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陸嬌望了皇后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婦查不出來你肚子里是男是女,不過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陛下都會喜愛的。”
蕭文瑜連自己的妹妹謝玲瓏都極喜愛,何況是自己生的公主,那肯定是喜歡的。
皇后卻深深的望了陸嬌一眼,這能一樣嗎?
她聽說周國夫人醫術十分的厲害,按照道理應該能看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子還是公主,現在她不愿意說,難道她懷的是個公主?
“周國夫人,本宮懷的不會是個公主吧?”
陸嬌立刻不悅的說道:“皇后娘娘亂說什么呢。”
“那是個皇子?”
皇后企圖從陸嬌的臉上看出自己懷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陸嬌懶得再理會她,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出宮去了。
皇后看她臉色不好,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周國夫人別惱了,本宮也就是隨口說笑的。”
陸嬌淡淡的說道:“那就好。”
她說完就告辭出宮去了。
一夜過去,趙氏女囂張跋扈害得淑妃摔倒,差點流產的事泄露了出去。
京城大街小巷上很多人說這件事,個個說趙氏女囂張歹毒的,甚至有人說趙氏仗著家里出一個太后,行事張揚,我行我素。
趙家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向宮中遞了貼子。
皇后接到貼子,不敢擅自做主,直接派人去請示皇帝。
蕭文瑜倒沒有反對趙氏進宮來探望趙貴人。
眼下他對趙氏的清算才剛開始,還不宜和趙氏正面剛。
“準了。”
皇后接到陛下的口諭,才敢宣趙國公府的老夫人入宮見趙貴人。
趙老夫人已知道宮里皇后懷孕了,淑妃懷孕了,那么自家的孫女有沒有懷孕呢。
老夫人進宮,特地帶了一個懂醫的嬤嬤入宮,就為了給趙貴人檢查看看她有否懷孕,還有老夫人想看看趙貴人有沒有被當今下藥,她可是知道,皇帝是忌憚他們趙家的。
太上皇之前就給趙氏女兒下了藥,這回新帝有沒有給趙氏下藥呢。
若是趙貴人被下藥,說明陛下和太上皇一樣忌憚他們趙家,那么他們趙家也沒必要吊死在陛下身上,他們得想出路。
不過老夫人帶來的人檢查過后,發現趙貴人根本沒有被下藥,不過也沒有懷孕。
趙老夫人問趙貴人:“陛下寵幸你了嗎?”
趙貴人聽到趙老夫人問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垂頭說道:“寵了,而且陛下他很寵我。”
老夫人聽了趙貴人的話,就嘆氣了,這孫女福氣不怎么好啊,陛下寵幸她,也沒懷孕。
不過想了想覺得時間太短的原因。
她也不好怪自個的孫女,可想到孫女現在被禁足,老夫人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戳趙貴人的腦門。
“你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好好的和淑妃斗什么,還害得自己被禁足,我和你說過多少回了,努力爭寵,爭取早點懷上,現在皇后懷了,淑妃懷了,就你沒懷,還被禁足了。”
趙貴人一下子啞了,緊張的望著老夫人:“祖母,現在怎么辦?”
趙老夫人想了一下說道:“明天讓你二叔當殿請罪,相信陛下會給趙家顏面,解了你的足,以后你努力爭寵,爭取早日懷上皇嗣,若能一舉產下皇子,于你于我們趙家都是好的。”
趙貴人聽了老夫人的話,立刻早出手拉住老夫人的衣袖保證:“祖母,你放心,我后面肯定聽話,不惹事。”
“希望你說到做到,還有之前你差點害淑妃流產,陛下現在心中肯定惱你,你要哄著陛下一些,把他的心拉攏過來。”
“我知道了,我會的。”
老夫人又說了一些話,方才出宮。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趙家人果然當殿認罪,自述趙家不會教育,差點害了陛下的皇嗣,求陛下降罪。
蕭文瑜望著下首跪著的趙家二子,微勾唇角,趙家果然是老狐貍啊。
他們家當殿認罪,他若是不依不饒的,倒顯得他這個皇帝氣度不大似的。
蕭文瑜眸光幽幽的望著下首的趙侍郎,慢慢開口:“趙卿起來吧,趙氏乃大周的中流砥柱,老夫人也是名門貴婦的典范,趙氏教養出來的女兒按理是不差的,趙貴人想必是一時想差了。”
趙侍郎趕緊磕謝圣恩,蕭文瑜下朝后便下了一道旨意,免了趙貴人的足,不過并沒有把她的位份升上來。
趙貴人本來以為晚上陛下會過來,結果這一晚,陛下去了華嬪的宮殿。
趙貴人聽到這事,氣得摔了兩個精貴的花瓶,心里又把崔嬪給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