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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饗會館明面上已經轉了出去,若舒如今輕易不在會館停留,出了銀樓,通過會館的小門直接上了馬車,鉆進去就看見秦道川坐在里面,還坐在里間靠門邊的位置,嚇了若舒一跳,若不是叁玖和角宿都在車旁候著,她險些大叫起來。
秦道川拉著她坐定之后,對隔間的蘭芷說道:“我與夫人有要事相商,你們先回避一下。”
蘭芷連忙和夏葵一同下了馬車,關了外面的車門,秦道川見他們三人站遠了,伸手將外門的鎖上了,關了內門,也上了鎖,坐在若舒身邊說道:“將近兩個月沒見,想不想我?”
若舒端坐在車內,眼神跟隨著他的動作,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卻問道:“既然回來了,怎么不回府?”
秦道川靠在車內的軟墊上,說道:“還沒來及得,正好看到你的車,來看看你。”
若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軟墊上,望著他問道:“這么鄭重其事的,什么要緊的事非要在這說?”
秦道川輕輕靠了過來,讓若舒讓讓位置,輕聲說道:“趕了幾天路,有些累。”
若舒朝里挪了挪,秦道川卻將她摟在懷里,說道:“木板涼,靠我身上,暖和些。”
若舒沒多想,聽話地靠著他,想起修皇陵的事,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從哪來?”
秦道川閉目養著神,聽她問話,便回答道:“軍屯那邊,好多路都堵了,過關都要通關文碟,我怕麻煩繞了些遠路。”
若舒接話說道:“我們也是,隨便運個東西就要查東查西,每次都要平白多花些銀子。”
秦道川依舊沒有睜眼,說道:“祖母和孩子們還好吧?”
若舒回道:“老夫人前次受了些涼,請了大夫,如今好多了。源兒前陣子也受了風寒,現在還有些咳嗽,大夫說是藥三分毒,要我們注意飲食,慢慢調養。其他的幾個都還好,忠湛因為要受罰從前次送到書院便沒再回來,秦百送信回來說現在他由鄭夫子親自看管,要他每日一同起居,鄭夫子單獨開火,兩人的所有雜事皆由他做,他倒不介意,信中頗有些自得,說是學會了劈柴,燒火,煮飯,燒菜,打掃庭院,養護花草,其他的提都沒提,可見是個不愿讀書的。”
秦道川閉著眼睛輕笑道:“他才多大,哪有不貪玩的,我倒覺得這樣挺好,該快樂的時候快樂。”
若舒卻不同意,說道:“有什么好的?這些事學不學會有什么要緊?”
秦道川說道:“我年幼時也是這般的想,每日里只知道苦讀,樣樣都不愿落人于后,總要拔尖才行,如今想起來,當初放松一些又有何不可?”
若舒說道:“人說嚴父慈母,你倒好,倒了個了。”
秦道川聽了,說道:“來日方長,等他再大些,管嚴些便是了。”
若舒想到了什么,坐起身來,問道:“你到底有何事要與我說,就聊這些家常用得著關門閉戶的,別人還以為我們在里面做什么呢?”
秦道川聽了,睜開眼,看著她,收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在里面做什么還由得別人說嘴不成?”
若舒雖然從未見他用如此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但卻并未上心,只回道:“還是小心些吧,若平白地惹人猜想,總是不妥。”
秦道川卻依舊用那種語氣說道:“誰會猜想?我是你夫君,就算我倆在這里真做了什么,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若舒見說不通,便準備遠離他,卻被他一把拉了過去,翻身將她按在墊子上,若舒想起他前兩次的作為,眼神就有些驚慌,沒想到這樣更令秦道川不爽,禁錮了她的雙手便親了過來,若舒自然掙扎不肯,秦道川稍稍松了勁,嘴卻依舊沒有遠離,輕聲說道:“你的馬耳朵可靈得很,你盡管大聲叫,驚動了它們可就尷尬了。”
若舒聽著外面馬的鼻息聲,馬蹄聲,剛才似乎真的拉動著車輛搖晃了一下,便有些相信。
秦道川見居然唬住了她,便接著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若舒抽空小聲說了句,“只可這樣,別的就不行了。”
秦道川卻想到,他之所以上車是因為剛才在轉角處遇到了那個小子,居然視他于無物,招呼都不打一個,他心里不舒服,就故意當著他的面上了車,也沒見誰敢攔著自己。
就憑剛才與他對視的眼神便知道那小子對自己毫無善意,想著他這些年陪著若舒鞍前馬后,秦道川心里就極度不爽,雖然他知道若舒不會跟他有什么,但他就是心里堵得慌,剛才鎖門的舉動就是為了向外面的人宣告自己才是若舒最親近的人。
再加上兩個月不見若舒,他也實在想念得很,想尋個機會親近一下她,哪怕抱一會,說幾句話也好。
沒想到若舒卻是這種反應,好象生怕有人介意似的,秦道川心里一逆反,就想要更多。
親著親著,就想到了別的,手就不老實起來,若舒緊緊拉住他的手,一雙大眼睛不停地眨著,可她越是這樣介意,他越不肯罷休。
不停地低聲提醒她,千萬別動,不要發出聲音。
若舒又驚又怕,輕聲又說了句:“秦道川,你混賬。”
秦道川湊到她臉上,輕輕笑了起來,側耳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然后低聲說道:“不是正人君子,禽獸,混賬,我在你眼里還是什么?我有那么不堪嗎?”說到最后臉上竟帶了些失意,笑容也有些苦澀。
可惜若舒根本沒意識到,只忙著回道:“你看看你最近做的這些事,哪是正人君子所為?”
秦道川動作沒停,卻接著低聲說道:“從沒聽說過,夫妻敦倫還要象個君子的,難道還要先問過:夫人此時是否可以敦倫,若不能何時可為。然后妻子回答:可或不可,何時可,何時不可。”
若舒幾乎被他氣到失語,想了半晌,才說道:“以前都是晚上就寢的時候,那才是正當。”
秦道川似在強忍著什么,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我等不到晚上了,再說我也不合適回府,你別出聲,我忍不住了。”
接下來,若舒只得緊緊地抓著手邊的一切東西,咬緊牙關,任他胡作非為。
秦道川也怕動靜太大,隱忍著,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若舒,嬌不勝力的模樣,鼻尖有些許的薄汗,粉嫩的小嘴微張著,與洞房夜的她已是截然不同,此時的她豐滿誘人,不經意看向自己的眼光攝人心魄,更加銷魂。
有些事一旦開始,便沒有那么容易結束,若舒醒來時,發現就她一人在馬車里,秦道川已不見蹤影。
秦道川依舊為她穿好了衣服,甚至將她的頭發都恢復了原狀。
若舒坐起來,馬車里工整如常,仿佛他從未來過一般。蘭芷聽到動靜,打開隔間的車門,說道:“東家醒了!將軍說與東家說了會話,東家就睡了,害得他也跟著睡著了,要我們直接回府,莫要驚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