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意最終還是跟連舒瀾借了靈石,跑到寶器閣把靈獸袋買了。
然后不顧小黑的掙扎,把它塞進了靈獸袋,吃的那么胖,在袋子里好好修煉,減減肥吧。
她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陳列在那兒的一排排的法器。
只是法器罷了,但隨便一件至少上萬的靈石。
甚至有一些都不要靈石,都需要用其他寶物等價替換。
連意就看到一管長簫,標注著只要一株二百年份的瀝冰草換。
還有諸如此類的,有要靈草的,有要其他法器的,甚至還有要靈丹的。
寶器閣的林掌柜告訴連意,這兒有好些法器法寶都是修士放在這兒寄賣的,要求也是那些修士的要求,他們只是在中間抽一成的費用罷了。
寶器閣第一層大廳里都是一些法器,法寶級別的還需要移步二樓,如連意這樣兒的,連買個靈獸袋都扣扣索索的,又只是個煉氣小修,是沒資格上去的。
連意剛出了寶器樓的大門,就看見好些人似乎把她家老祖宗和姐弟圍住了。
她皺皺眉,直覺遇上事情了。連忙加快步伐,跑過去。
擠開人群,遠遠看見連外和連舒瀾站在前面把花小朵和老祖宗攔在后面,兩人表情不渝,似乎和前面幾個人理論著什么。
連意凝神細聽,只聽見那個為首的男人極為盛氣凌人的聲音:“搞清楚,剛那老女人和臭小子打鬧的時候撞到我了,你們難道沒看見?”
后面的隨扈連忙附和:“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什么人你們都敢撞,是瞎了么?”
連外顯得很氣憤:“我們撞你了是把你撞傷了嗎?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輕輕的一下,我已經道歉了。”
連舒瀾冷笑著拉了拉連外,對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就開噴:“陳世豪,別在這像狗一樣吠,怎么,你們陳家跟我們連家在外面斗還不滿意,在宗門下面的坊市,也要打一架,丟丟人嗎?”
那陳世豪臉色頓變,火大的很:“連舒瀾,你個臭丫頭別胡說,怎么了,可是你們撞人在先,還不興我討個說法了?”
連舒瀾哼了一聲:“大家來評評理,這混賬被我家曾祖和弟弟打鬧的時候撞了一下,我們已經道歉了,他一沒傷著二沒跌倒,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五萬靈石?!”
“陳世豪,你怎么不去搶啊?”
只是周圍的人群指指點點,無有一人敢上來出頭的。
連意皺眉,心說,此人當真蠻橫,隨便一撞,要那么多靈石?都夠去寶器閣挑一件法器了。
她不由打量著男子,面相似乎還很年輕,修為看不透,聽連舒瀾的意思,似乎認識,還和連家有齟齬。
眼皮浮腫,腳步虛浮,倒像是個醉漢,可不像修士。
她這一打量,倒把陳世豪的目光引了過來。
他非常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連意,邪笑,用下巴點點連意:“聽說你們家后人回來了,靈根資質很不錯,就是這丫頭?”
“嘖嘖嘖,煉氣四層?喂,你幾歲了?”
連意沒搭理他,徑自走到連外身邊去了。她看了看自家的四個人,看起來衣服平整,顯然除了言語沖突,還沒有發生肢體上的。
就算打架,連意也不怕,她家瀾姐可是筑基修士,那男人修為連意雖然看不透,但她也不是笨蛋,能干出在坊市叫囂尋釁的肯定不會是多厲害的人,否則也不會只在這兒叫囂了,早就打上了。
她是怕誤傷老祖宗。
連意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是故意的,八成是跟連家有點矛盾,又看到他們修為比較低,覺得好欺負,才故意過來找事的。
誰知道連意的不搭理還把那男人惹毛了,他沒動彈,他朝后面的隨扈使了個眼色。
那隨扈是個煉氣六層的男子,看起來似乎三十來歲,比這陳世豪生的還要老相。
那隨扈得了暗示,一腳跨出,上前就抓住了連意的胳膊:“臭丫頭,你聾了,沒聽見世豪少爺跟你說話了?”
連意毫不留情,手一揮,狠狠打落了他鉗制人的胳膊。
那隨扈臉色頓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臭丫頭似乎不是想象中的軟柿子。
只不過,連意雖然應對得當,一直以保護者自居的連舒瀾卻急了,她急急忙忙的邁上前,想要把連意拉回來,誰知道被早就看在眼里的陳世豪一把擋住。
連舒瀾火冒三丈:“陳世豪,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大概也一百出頭了,欺負一個年紀還沒到你零頭的小丫頭,陳家的臉都被你丟凈了。”
陳世豪沒接話,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連舒瀾一眼,然后,手一招,他身后的另一個隨扈會意,也走了出來,一把就攔在花小朵、連外和連萬山的去路上。
花小朵抿唇上前一步,同連外一起擋在了老祖宗前面。
那隨扈壓根沒把這三人放在眼里,最高修為不過煉氣二層,還有個凡婦,他一個煉氣五層的人會怕嗎?
連舒瀾咬牙,她冷冷的看著陳世豪:“陳世豪,你什么意思?坊市里可不準動用法術,你莫不是以為仗著你陳家的勢力,就敢在這胡來?”
若不是因為這規矩,連舒瀾早就動手了。還跟他啰嗦這半天?
陳世豪不在意的聳聳肩,依然攔在連舒瀾面前不動彈:“知道啊,誰說本少爺要用法術了?那不是顯得我欺負你們嗎?”
“可是,你們撞到我這事怎么說?讓我咽下這口氣,本少爺可做不到。”
他看著連舒瀾不懷好意道:“這樣吧,最近坊市西街新開了一家武館,是本少爺一個朋友開的,里面的擂臺能封禁法力,怎么樣,敢不敢上去跟我打一場。”
“只要打一場,不管誰贏誰輸,這事也就揭過了。”
“否則,哼哼,本少爺改主意了,不僅要賠五萬靈石,還要那老女人和臭小子給我嗑三個頭……”
剛剛那臭小子是道歉了,可老婦人可沒有。
這下子,連舒瀾是真的忍不住了,手腕一翻,一把細如牛毛的木刺轉瞬就刺到陳世豪的眼前。
陳世豪一愣,又似乎早有準備,雙手連揚,激發一面盾狀法寶,險險擋住了那些木刺。
就這一下,坊市內尖銳的警報聲四起,想必是觸動了禁制了。
沒一會兒,穿著凌霄宗特質白色道袍,只在袖口繡著七彩祥云的金丹修士來了。
一見來人,連舒瀾臉更沉了,是陳家的人。
她這會兒,隱約猜到,自己一家八成掉入陳家的什么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