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年過去,陳淑梅和宋一成要大學畢業了。
這幾年,諸葛翠花從陳巖的小助理,一路升到集團的副總經理。
不過同事們沒一個驚訝的,因為還有司馬鐵蛋這個變態,在總經理的位置上替她扛著。
九十年代初,集團執行人還是叫總經理。
至于總裁這個詞,還得等互聯網興起之后,才會大規模使用。
兩人都改了名。
沒辦法,誰讓他倆的本名太土,印在名片上拿不出手。
司馬鐵蛋翻字典選了一個字,改名叫司馬彥,還真就有了霸總那股味兒。
諸葛翠花簡單多了,改回自己真實的名字,就叫諸葛淼淼。
這些年,陳巖從一開始的懷疑態度,變得越來越欣賞司馬彥。
花重金支持他去深造,簡直就是把他當未來女婿在培養。
淼淼就慘了,整天為了給陳氏集團賺錢忙的團團轉。
陳淑梅和宋一成,按照規劃好的路線上了大學,除了為考試頭疼,算得上無憂無慮。
直到大學畢業。
陳巖早就說過,等他倆畢了業,要進集團實習。
不管怎么說,集團都是姓陳的。
另外他也有私心,希望陳淑梅能和司馬彥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畢竟這樣能干的女婿人選,可遇不可求。
對此,淼淼表示雙手贊同。
五年了啊,女二終于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趕緊利利索索結婚,好讓自己完成任務!
晚上七點,淼淼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準備下班回家的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進。”
宋一成推開門:“你果然在。”
“不然呢?”淼淼站起身:“你怎么過來了?”
宋一成仔細觀察她的神色:“爸說,明天開始,讓我給你當助理。”
“熱烈歡迎,我真是要累死了。”
淼淼走到沙發旁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喝,被宋一成攔住:“你胃不好,還喝涼水?”
“不至于吧?夏天,再涼的水,也有二十多度。”
宋一成喝掉半杯,去飲水機那里接了些熱的,感覺溫度可以了,才遞給她:“喝吧。”
淼淼認命地接到手里,一口氣喝完,才問他:“梅梅怎么安排?”
“給鐵蛋哥當助理。”
“意料之中。”
宋一成坐在她身邊:“你不反對?”
“我憑什么反對?”
“你跟鐵蛋哥...”
淼淼打斷他的話:“年少無知罷了。我餓了,我要吃飯。”
司馬彥的辦公室,陳淑梅正緊張地站在他面前:“明天早上我過來,需要提前準備什么嗎?”
“你先跟著小劉熟悉一下,別的暫時不用操心。”
司馬彥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淼淼撥了過去,沒人接。
煩躁。
他對陳巖的打算心知肚明。
可他如果真娶了陳淑梅,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之人?
從小到大,他都是要娶諸葛翠花的,哪怕現在改了名,他要娶的,還是那個翠花。
“鐵蛋哥...”
司馬彥知道陳淑梅很無辜。
這些年,大家都在變,可陳淑梅依舊天真單純,就像溫室里嬌養的鮮花,經不起風吹雨打,只能關在玻璃房中,被人欣賞。
壓住煩躁的情緒,司馬彥松了松領帶:“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一路無言。
到了陳家別墅門口,陳淑梅戀戀不舍地看著他:“那我走了。”
“早點兒睡吧,明天見。”
聽到后面三個字,陳淑梅開心起來:“明天見。”
司馬彥掉頭離開。
他要去找淼淼好好談談,為什么最近總避而不見?
陳淑梅一直站在門口,直到看不見車尾燈才進門。
陳巖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見陳淑梅回來,隨手放下:“回來了。”
“爸”
“去公司了?”
陳淑梅乖巧地坐在陳巖身邊:“鐵蛋哥送我回來的。”
“還叫他鐵蛋?”
“習慣了...”
陳巖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沒吃飯吧?怎么不一起吃飯?”
“他說有事要忙。”
“梅梅,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爭取的。”陳巖笑著看她:“除非你不喜歡。”
陳淑梅紅了臉:“我去洗手。”
陳巖看著她的背影,拿起旁邊的電話,給司馬彥打了過去。
枯燥單調的鈴聲響起,司馬彥將車停在了路邊。
雖然大哥大沒有來電顯示,可他知道是誰打來的。
不過還是要裝一裝:“你好,哪位?”
“是我。”陳巖語氣平靜:“讓梅梅給你當助理,你不愿意?”
“她沒經驗...”
“你當年也沒經驗!”
這怎么聊?
司馬彥深吸口氣,壓下心里的那股煩躁:“我知道了。”
“陳氏,只會在我女兒手里。”
“我明白。”
陳巖笑起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選。”
電話掛斷,司馬彥重新開車上路。
他急需找到淼淼。
浮云小區,8號樓下。
宋一成抬頭看了眼:“不用送你上去?”
“住了好幾年了,不會迷路的。”淼淼看著比她高出不少的宋一成:“改天咱倆再練練?”
“不練,你打人好疼。”
淼淼哈哈大笑起來。
宋一成見她笑,也跟著笑。
笑夠了,淼淼開口道別:“那我上去了。”
“明早見。”
淼淼正要回明早見,余光看見司馬彥的車開了過來,立刻伸手抱住宋一成的脖子,壓低聲音:“配合一下。”
宋一成環住她的腰:“何必呢?”
“你不懂。”
“其實我都懂。”
司馬彥下了車,走到兩人旁邊:“依依不舍?”
淼淼在宋一成側臉上落下一吻:“明早見。”
宋一成點點頭,跟司馬彥打了個招呼,走了。
司馬彥憤怒地將淼淼抵在墻上:“如果你是在激怒我,那么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聽聽,霸總語錄又來了。
淼淼抬起頭,笑的沒心沒肺:“我干嘛要激怒你?我跟誰談戀愛,難道還要你批準?”
司馬彥把她摟到懷里:“你是我的女人!”
“我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身上寫你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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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沒掙扎,她知道掙扎沒用,更不想弄傷他。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司馬彥氣的腦門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別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淼淼輕輕推了推他:“你把我弄疼了。”
“別想讓我放手。”
淼淼真是服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翠花...”司馬彥眼眶突然紅了:“你為什么躲著我?”
美男落淚啊,這畫面,值得放大掛墻上。
“鐵蛋哥,我們,回不去了。”淼淼用力推開他:“很晚了,我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