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源很受挫。
這么多年，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空間里面，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那都輕輕松松。
可是水淼淼拒絕他多少次了？
難道自己老了？
魅力不足？
不過還是緩緩吧，免得把她嚇跑了。
漓源郁悶地嘆了口氣，抓著她的手搓來搓去：“是我太著急了。”
水淼淼低著頭，就像犯錯誤的小孩：“我沒心理準備。”
“沒事，我們慢慢來。”
漓源把她放回沙發上，拿起酒杯遞給她，示意她碰一下。
清脆的碰撞聲，讓水淼淼慌亂的心，安穩了許多。
一杯酒喝完，她扭頭看向房門：“為什么你可以直接去我的房間？”
漓源拿起酒瓶，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回道：“很簡單，抓著門把手，報出你的房號就行。”
水淼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怪不得之前那個男人，從1000號出去就消失了。
原來如此。
漓源把酒杯遞給她：“小傻子，不要隨便把你的房號告訴別人。”
“哦...”
水淼淼悶悶不樂。
她哪知道這么多彎彎繞繞。
1016也沒說過。
唉，想起1016就一肚子氣。
看看漓源的生活，再看看自己，人比人氣死人。
漓源看出她不高興，湊到她耳朵邊：“我的房號是8001，隨時歡迎你過來。”
水淼淼只感覺耳朵癢癢的，往旁邊偏了偏：“你都排到8千了，到底有多少房間？”
“不清楚。”
漓源抬手揮了揮，面前憑空出現了全息投影。
他畫了一個長方體，然后分割出大小一致的正方體：“我探查過兩萬多個房間，80都住了人。向上數，肯定還有，不過我放棄了。”
水淼淼看著緩慢旋轉的長方體，還有那些如同積木一樣的立方體，心想也許不是長方體，而是別的什么。
比如球體，圓柱體。
都有可能。
心中一動，她開口問道：“那你去過0號房嗎？”
漓源愣住了。
水淼淼點點頭：“看來你沒去過。”
漓源怔怔地看著她，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你為什么...”
“你是不是想說，正常人都會從1開始，為什么我會想到0？”
“是。”
水淼淼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隨手把杯子放下：“你經常去的交易大廳是多少號？”
“嗯，我之前去過1000號。”
水淼淼給他分析：“1000到1999在同一個走廊里，共1000個房間。我當時就在想，1到999，數量明顯不夠，只能在前面放一個0號房。”
漓源也反應過來：“數字只是代表房號，就像人名一樣，不管這個人叫什么，他都是他，不會因為名字變了就不存在。”
水淼淼站起身：“走，我們去0號房看看。”
兩人來到房門旁。
漓源莫名有些緊張。
他深吸口氣，抓著門把手：“我要去0號房。”
沒有任何反應。
漓源又說了一遍，還是沒有反應。
他皺著眉頭：“看來我們猜錯了。”
水淼淼不死心：“我試試。”
漓源往旁邊挪了挪，讓開了位置。
水淼淼沒有遲疑，抓著門把手，學著漓源說道：“我要去0號房。”
白光一閃，她消失不見。
漓源震驚不已。
明明他剛才也說了同樣的話！
水淼淼只覺得眼前一晃，來到了新的房間。
只是這間房的面積，大的有些離譜。
放眼望去，前后左右都望不到邊際。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到底是在房間的中央，還是邊邊角角。
太大了。
而且她意識到有麻煩了。
這么大的房間，門在哪兒？
找不到門，就沒有門把手，怎么回去？
水淼淼咬了咬牙，朝著左手邊狂奔。
她倒要看看，0號房究竟有多大。
憑感覺跑了十幾分鐘，周圍的環境都沒有任何變化。
水淼淼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天花板，心想這正常的高度，在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余光看到右邊有動靜。
水淼淼迅速轉身，驚訝地發現從地板升起了四面墻，等墻壁和天花板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其中一面墻上出現了一扇門，接著門上出現了號碼牌，清清楚楚寫著：5386542。
白光一閃，面前重新變的空空蕩蕩。
原來房間是這樣產生的。
而且那個房號，也太大了吧！
按照漓源的說法，80的房間都住了人，那豈不是說，這里有幾百萬人？
不過每時每刻都有人去世，系統存在的時間也無從考證，幾百萬人好像也不多。
只是不清楚到底多久才會出現新的房間。
水淼淼慢慢走動，隨時注意周圍的動靜，看看哪里又有新房間出現。
這樣的話，完全可以趁著新房間沒有徹底完成之前沖進去，然后搭順風房離開這里。
漫無邊際的環境，容易讓人失去判斷。
水淼淼也不知道在里面走了多久，卻沒遇到第二個新房間。
怎么辦？
這個地方太大了，也許在看不見的位置，早就出現了不少新房間。
水淼淼默默想著，再往前走500步，如果還沒有...
念頭剛冒出來，她赫然發現前面好像出現了一面墻。
狂奔過去，真的是一面墻。
白色的墻壁向著左右延伸，依舊看不到盡頭。
水淼淼摸著墻面，順手拿出了殘夢，準備自己開一扇門。
至于門把手，畫一個也行吧？
說干就干，只是當她剛把殘夢抵在墻上，整個房間劇烈地震動起來，身后還傳來了風聲。
水淼淼嚇了一跳，趕緊把殘夢拿開。
震動停止了。
奇怪。
想了想，水淼淼背對著墻壁，輕輕將殘夢壓在墻上，果不其然，整個空間又開始震動。
至于風聲，好像是從遠處傳來的。
還沒等她琢磨明白，眼前的地板上出現了四面墻。
沒時間猶豫，她迅速跳進四面墻中間，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新的房間帶著她離開了這里。
下一秒，房間里憑空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驚慌失措：“我不是死了嗎？”
水淼淼沒時間理他，轉頭看了一圈，卻發現墻上沒有門。
這是理所應當的。
新房間，來的也是新人，肯定沒有S級，哪來的門？
水淼淼想了想，把手放在墻上，默念道：“我要回1016號房。”
白光一閃，她消失不見。
男人癱坐在地上，三觀全被打碎，又重新塑造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