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什么?”
洛沉魚看到面前的荷包,好奇的眨了眨眼,伸手接了過來。
“里面是平安符。”
沈聿眼里閃過憂色,卻很快隱藏起來,主動給洛沉魚剝起了荔枝。
他將果肉放到了一個小盤子里,一個個的擺得整整齊齊。
荷包里確實是平安符,只是那是為了穩定她的神魂,不讓她受到現世身體的影響。
“是嗎?你啥時候去求得?我怎么不知道?”
洛沉魚喜滋滋的拿起荷包左看右看,然后小心的系在了腰間,炫耀般的晃了晃。
“嗯,勉強配得上我的氣質。”
沈聿聞言又笑了,這丫頭果然還是一樣的自戀。
“給。”
他將荔枝果肉推到洛沉魚面前,抽出絲巾擦了擦手。
見洛沉魚歡喜的吃了起來,他才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今晚我還是睡這里?”
“嗯?”
洛沉魚仰起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搬出去睡,宜貴妃知道了肯定會來找你麻煩……”
沈聿把宜貴妃也搬了出來,就是為了厚臉皮的和洛沉魚睡在一起。
他繃著臉,眼珠子卻忍不住往洛沉魚的方向偷瞟,注意著她的反應。
洛沉魚久久沉默不語,一想起自己彪悍的睡姿,她怕某天她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萬一非禮了人家,那可真是罪過。
可是,一想起早上起來的場景,她又覺得心里甜滋滋的。
兩種想法混在了一起,掐得她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
她是應該跟著感情走呢,還是要保持理智?
“沉魚?”
沈聿見洛沉魚一直發呆,連著喚了她幾聲,才將她叫醒。
“嗯?好啊!”
她下意識的就順著心意說出了答案,脫口而出后她就后悔了,可沈聿卻已經眉眼帶笑,神采飛揚了。
“好,那我晚些忙了就過來!”
似乎是怕洛沉魚會后悔,沈聿立即站起身就跑了,眨眼間就失去了身影。
為了護洛沉魚安穩,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家伙!”
洛沉魚罵了一句,嘴角卻高高翹著,嘴里的荔枝又香甜了幾分。
她低頭看著盆里的果肉,似乎有些喜歡這樣的日子。
接下來的日子,沈聿順理成章的和洛沉魚住在了一起,兩人間的關系也變得越發曖昧。
這天早上,沈聿洗漱完后,突然對著洛沉魚張開了懷抱:“更衣。”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霸道,隱約間又像是在撒嬌,聽得伺候的丫鬟們都偷偷紅了臉。
洛沉魚扣衣服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面前臉皮越來越厚的沈聿,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這才多長時間就變了個人,哪里還像以前那么害羞?
“你自己沒長手?”
洛沉魚不接他的招,哼了一聲道。
“手麻。”
沈聿憋著笑意,淡淡的說了一句,立即讓洛沉魚變了臉色。
昨晚她睡著睡著就拱到了人家懷里,還枕著他的手臂睡了一夜,難怪他會手麻。
洛沉魚臉色驀地爆紅,瞪了沈聿一眼,無奈的上前給他穿外衫。
她比沈聿矮了一個頭,剛好頭頂到他的下巴。
沈聿看著眼前認真系衣服的丫頭,就連眼睛里也盡是笑意。
房間里粉色泡泡四溢,丫鬟們都看得害羞了,紛紛低著頭互相使眼色。
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爺有多寵著王妃,暗地里也是羨慕不已。
不過,她們倒是不敢有其他想法,因為王爺表面看著憨厚,其實手段狠辣,對付不聽話的下人也很殘忍。
“好了。”
洛沉魚給沈聿系上腰帶,還在他腰帶上拍了拍。
“多謝王妃了。”
沈聿笑著道謝,隨即突然從背后摸出一個錦盒來。
打開錦盒,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翠綠色玉簪,散發著朦朦寶光。
“別動。”
他一手按住洛沉魚的肩膀,一手將玉簪插入她發間。
洛沉魚抬起頭,只能看見沈聿光潔的下巴,和他性感誘人的喉結。
“噗通~噗通~”
洛沉魚的心跳無法控制的活躍起來,讓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立即與沈聿拉開了距離。
“行了,今天我還要回丞相府,你自己去忙吧!”
自從回門之后,她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風夫人和風逸朗肯定都想她了。
沈聿沒有拆穿她,只是叮囑她小心一點,隨即派了人護送她回去。
回了丞相府,洛沉魚坐了一會兒便帶著風夫人和風逸朗出了門,想要給她們買些東西。
坐在馬車里,洛沉魚隨口問了一句:“爹他最近如何?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關心風丞相,畢竟他已經威脅不到她的任務了,自然不需要過多關注。
那個孩子他本來想帶回風家,卻遭到了那個女人的阻攔,說風夫人會殘害小寶。
風丞相為了小寶安全,也只能讓他繼續在外面養著。
“他很好。”
風夫人微微一笑,眼里閃過一抹幽光,隨后看向了一旁乖巧的風逸朗。
希望這個孩子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是嗎?那就好!”
洛沉魚敷衍的應了一句,然后就轉了話題,馬車里很快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到了銀鋪,洛沉魚三人下了馬車,卻在剛剛下馬車時,湊巧碰上了風玲瓏。
幾個人都很意外,神色也有些陌生。
風玲瓏的目光落在風逸朗身上,見他緊緊攥著洛沉魚,心里的冷意漸深。
狼心狗肺的東西。
“妹妹,許久不見,這是有人生病了嗎?”
洛沉魚看了看風玲瓏手里提著的藥包,明知故問道。
風玲瓏聞言將藥包往身后藏了藏:“我近些日子受了風寒,出來拿點藥。”
“什么?你好歹也是堂堂九王妃,竟要親自出門拿藥?”
“皇甫懿就是這么對你的?”
洛沉魚橫眉冷豎,一副為風玲瓏打抱不平的模樣,實則在挖苦她。
風玲瓏自是聽明白了,冷哼一聲。
“我自然是比不過姐姐你,那可是被四王爺捧在手里疼!”
她頗為可笑的諷刺道。
這個朝代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這個女人莫非真以為能一直受寵?
真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