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五百四十四話什么來頭
梨園春的鬧熱隨著曹真一行被官差帶走,還持續熱鬧著呢,大家都不聽戲了,說起這事是津津有味的。
畢竟,青河幫在江州府這個地界上作威作福威風慣了,一下子鬧出這么多事,不算幫眾關了一幫幫,就是幫主都被請去府衙喝茶了。
這事說著多得勁啊!
不過,這熱鬧說著說著就有人好奇了,這江遠鶴真是不見了?
有那好事的果然就去江府門口望風去,得知江遠鶴一早出了門就沒有回去過。
眾人又四下看了,還真沒人看到江遠鶴。
那么,這江遠鶴真是不見了?
對了,那曹真找年輕夫妻要人,那年輕夫妻說是畢府的表少爺和表奶奶,不正是江老太太說的抓走她孫女的那位表奶奶?
怎么還兩件事都跟她扯得上關系?
是江曹江家跟她有過節故意誣陷她?
還是她真的做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都說不通啊!
聽說那表奶奶才跟著婆母相公往江州府來,只怕都不認識江家人吧,作何先后擄走他們父女呢?
可曹家和江家人又為何無故攀污她卻不攀污別人呢?
空穴不來風。
大家都覺得奇怪極了,這個臘月真是太奇怪了。
不止外頭人了,就是畢家上下,也是有些心中驚疑的。
特別是剛剛聽說江遠鶴不見了,江家正在到處找,而曹真就是因為找江遠鶴才和外孫他們起了沖突,畢老夫人這表情也是古怪至極。
不由得看向身邊的女兒,“宛眉啊,我這外孫媳婦到底是個什么來頭?真真只是個鄉下婦人?”
畢氏微微抽了抽嘴角,聽著這一出一出的,還別說,此時她心里已經懷疑這事確實是跟三花有干系的了。
她這兒媳她了解啊!還真是能做出這事來的人。
不過她可是她兒媳,她自然是要向著她的。
“母親,我還能騙你不成?我那親家許家就是祖祖輩輩的莊稼人,還是我這兒媳腦子好使,做了些營生,掙了不少銀子,這才發起家來的。”
“除了上回同璋兒去過一次嶺東之外,她就沒出過梁州府,更沒來過江州府,是絕對不認識江家人的,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
“更何況,她一個小姑娘,是有些聰明,最大的見識就是做生意了,這動不動就擄人不擄人的,她哪里做得到呢?”
這倒也是。
畢老夫人剛升起來的狐疑瞬間就散去了,她也不認為一個剛剛嫁人的小婦人,能做得來這樣的事。
江柳兒她就不說了,那江遠鶴可是還會些功夫的,能是一般人擄得走的?
她這外孫媳婦,身邊伺候的丫鬟怕都是她女兒給配的,能有這樣能耐的人?
至于是不是她外孫派的人幫忙,她幾乎想都不這么想。
廢話,她外孫,那是多么風光月霽的一個男兒?
怎么會幫著妻子做這樣的事?
更何況,無冤無仇的,她外孫媳婦也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啊,何必做這樣的事。
畢老夫人這里一點懷疑都沒有了,她還特意喊來了兒子兒媳將這些話說了,讓兒媳約束好下人,不可多議論此事。
清者自清,外頭的人,要嘰嘰喳喳,讓他們喳去。
這么一來,本是悄悄好奇驚疑看許三花的人也沒有了。
她此刻正在院子里同春華一起踢毽子,這是她剛學會的消遣,踢得是不亦樂乎。
畢氏過來的時候,遠遠就聽見了她的銀鈴笑聲,不由得也忍不住浮起了笑容。
果然還是女兒好啊,女兒多歡快?
“你當心點,霧氣重,地面有些打滑呢!”進了院子,畢氏見許三花追著毽子踢,不由道。
聽見畢氏的聲音,許三花回頭看過來,高高的毽子落下來沒人接,就掉在了地上。
“沒事!我小心著呢!母親,你咋來了?”
畢氏默默看了看她的小腹,很快收回視線,“我就是過來看看。”
許三花點點頭,忙挽著畢氏往屋里去。
賀璋正在里屋里看書,見畢氏來了,便放下了書出來。
丫鬟進來上了茶,三人分位坐好。
畢氏便道:“眼下已經十二了,你們外祖母又實在舍不得我,咱們便住到十八再回去吧。”
十八歸家,最遲二十四到家。
要往渝州府祭祖,一來一回得要三天,只是要辛苦賀璋奔波,不過除夕是能趕回來一起吃團圓飯的。
聞言,賀璋點點頭道:“行,那就十八再歸家。”
如此就還有五天,也夠小姑娘好好的將事情處理完了。
畢氏一聽賀璋應下了,自然是高興,看了看許三花,話在舌尖打了轉卻是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回去了,三花你接著踢毽子去吧,當下地滑。”
許三花起身送了畢氏出去,再回來就沖賀璋吐了吐舌頭,“我猜母親肯定是想問我這事同我有沒有關系呢!”
“她多了解我啊,肯定猜到了,要問也是問我為啥要這樣做,不過咱們既瞞了她,她怕是也明白,所以猶豫了猶豫,還是沒問出來呢!”
賀璋聽著,不由笑了笑,“你還巴不得她問不成?”
許三花瞪眼,“那當然不了!”
“行了行了,我踢毽子踢累了,要睡覺!”說著,沖賀璋擠擠眼睛,往內室去。
曹真心中不甘心,抓不住許三花,又著實拿許三花沒辦法,只能派人盯住了畢府,一旦看見許三花出門,立馬上報。
這樣,或許他就能跟著找到妹夫和外甥女了。
昨兒事出突然,許三花立馬就回梨園春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后頭他一直派人盯著,還沒看見許三花去過可疑的地方。
所以,只要一直盯住了許三花,她總會去見他妹夫的,要不然,巴巴抓走人不可能一句話就不說就直接讓人丟青河里?
更何況,從昨兒起,他就讓青河幫上下將青河都死死防住了,絕對不會漏過一個可疑人經過。
曹真派來的暗哨盯著畢府的幾個門,把眼睛都盯綠了,也沒發現許三花出門。
而大聲說累了要睡個回籠覺的許三花一進內室就換了緊身的衣服,被暗衛青帶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畢府,沒有驚動任何人。
賀璋換在了外間看書,進來添茶的丫鬟都不知道內屋里沒有人。
那被青河幫上下和江家找了整整一天都找不到的江遠鶴,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就在青河幫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