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它還毫無精神地縮在籠子一角,跟沒了氣息似的團著一動不動。
可此時就跟吃了什么興奮藥似的亢奮異常,在籠子里上躥下跳不說,還一直拱著籠子胡亂吠叫。
眾人都不知小姑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紛紛抬眼看向目露笑意的姜奈。
紅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連忙說道,“四姑娘,這,這香。”
“綿綿小姐調制的這種香,能夠起到最大限度刺激神經的作用。”姜奈笑吟吟地說道,“祖母一開始聞香之后,能夠刺激身體精神百倍,睡眠也能增強不少。”
“然而久而久之,這種神經刺激作用便日漸削弱,對人體的壞處便會一一體現出來。”
“這就像是提前揮發生命力一樣,用這種香將體內的生命力完全激發而出,隨著效用不復存在,人便會一日復一日地削弱下去。”
“頭痛只是一種表現形式,再繼續下去,不但是頭痛,身體四肢甚至骨髓深處都會脆弱不堪,一觸就疼痛難忍。”
“這種香,長期使用,只會讓人體慢慢成癮。對我們來說只有壞處,沒有任何好處。新二夫人,你為討祖母歡心,就讓自己的女兒,用這種可怕的手段對付祖母?你簡直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阮氏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淚水滿面連連搖頭,一會兒看向目露驚色的老太太,一會又看向張口結舌的丈夫。
她從地上爬了過去,努力想要靠近老太太腳邊,“老夫人,兒媳不知道啊,兒媳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你別聽四小姐她胡亂妄言,四小姐她說的這些,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臆測……”
紅姑怒氣騰騰沖上前去,一腳將她踹到旁邊,厲聲叫道,“你別過來!”
老夫人的眼睛里此時已滿布冰霜寒魄,盯著渾身瑟瑟發抖的姜綿綿,就如同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還真是老身的好孫女啊。”老夫人冷笑著如此說道,“倒真正是不遺余力地給老婆子我挖坑,指著我就這樣跳下去。”
姜綿綿連連搖頭,泣不成聲地哭道,“祖母,孫女對您的一片孝心……”
“天日可鑒嘛。”姜念如嗤笑一聲插嘴道,“姜綿綿,你若當真對祖母孝心可鑒,又豈會不顧祖母生死,在她老人家身上用這種害人的東西。”
“你們該不會是以為,害死祖母之后,你們母女三人就能操持我們整個姜家吧?”
阮氏與姜綿綿母女連忙搖頭,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
她們實在搞不懂,這事情怎會就這樣急劇直下地發展?
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啊。
阮水仙恨毒了姜奈的口無遮攔,轉頭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盯住姜奈,厲聲叫道,“四姑娘,我們母女到底是哪兒得罪你了?你非得這樣致我們于死地么?”
老太太氣得拿起一旁的碟子,就往阮水仙頭上砸去,“做錯事還口口聲聲怨懟別人?”
“你這樣的兒媳,我們姜家要不起!”
“啊!”阮水仙捂著頭破血流的額頭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