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明就里的紈绔公子哥兒,還會夸贊她為人特別特別謙虛溫和,是個不可多得的一代佳人。
這些借據上,少則十兩二十兩,多則一百二百兩,足足有幾十張之多。
可見梁氏前前后后竟給了這人兩三千兩銀子?
姜誠信嘴上沒說什么,但心底已是瀕臨暴怒的邊緣。
所以說這些年以來,梁氏三天兩頭就跟自己說銀錢不夠用,兩個孩子開銷特別大,其實這些錢并沒有用在孩子身上,而是全都借出去了?
“三叔,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的吧。他可是跟梁小梅同一個樓里出來的,梁小梅跟他早已熟識相交多年。”
姜奈甩著指尖一張薄薄的紙,笑得嘲諷,“三叔你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你除了幫人養便宜兒子,還要幫忙養個小白臉哦。”
說到此處,姜四姑娘竟不怎么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這小白臉好賭且好酒,這些年來可是花了三叔不少銀錢。”
“嘖嘖,我若是三叔你呀,一并將他收入房中得了!畢竟這些年真金白銀可是花出去的,總得討個本兒回來。”
眾人紛紛目瞪口呆望向這位語出驚人的四姑娘,面上相繼露出一片古怪之色。
“焉奴,是你這個狗東西。”姜誠信一把將那地上瑟瑟發抖的醉鬼給提了起來,劈手就給了他兩記耳光。
“說,她說的是不是真得?你們可真是對得起我啊!”
姜誠信如今都要氣爆炸了,倆拳砸在那焉奴臉上,登時將他砸了個臉盤開花。
焉奴嚇得發抖抽搐,一直顫聲叫著,“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欺瞞老爺,啊喲……”
“老爺,老爺。”梁氏嚇得渾身發抖,連滾帶爬翻到姜誠信腳邊,大聲哭道,“老爺您不要聽信奸人所言,胡亂按個不貞的罪名在妾身身上啊。”
“妾對老爺一片心蒼天可鑒……啊。”梁氏尚未說完,就被姜誠信一腳踹了個滾。
姜誠信滿面怒色顯然是已完全看穿了她的真面貌,“若不是跟這焉奴有茍且,你豈會舍得一百兩百三百五百給他錢花??”
“你是不是真當老爺我傻!”姜誠信惱恨異常。
這該死的賤人竟敢當他是個冤大頭,拿著他的錢養兩個野種,連帶養個姘夫,簡直豈有此理!
梁氏渾身瑟瑟發抖,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焉奴早兩年就已經被他遠遠打發走了,怎么今日竟會被人找回來?
暗衛一將另一疊東西遞給姜誠信,隨后面無表情如來時一般風一樣退去。
姜誠信看著手里一沓證據,早已是氣得發冠倒豎。
這里面的調查顯示,梁氏這女人還真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
姜誠信將她安置在城北一間民房,這女人卻跟左鄰右舍都有所勾搭!
這些年過得倒真正是萬般風流有滋有味啊。
除了姜誠信過來的那幾日老老實實做小伏低外,其余日子到處勾搭男人,天天紅杏出墻,日日給姜三老爺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