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婁詩涵痛苦地皺起眉低呼一聲。
“我頭暈。”另一位名叫包文松的男弟子,捂著腦袋勉強直起身來。
“你們倆都被湍急的水流給拍暈了。”姜奈面無表情地說道。
隨即轉向婁詩涵,“你的手撞到石塊,應該只是外部扭傷。我給你先用膏藥……”
婁詩涵沒等姜奈說完,就盯著她怒很交織地罵道,“我這么慘都是誰害的?還不是因為你!”
“若不是六長老召集我們出來找你,我現在還好好地在宗門里修煉,什么事都沒有。”
“什么叫只是外部扭傷,外部扭傷不是傷??”
姜奈沒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要不要治?”
女孩子臉上格外冷靜的表情,像是瞬間刺激到婁詩涵似的,讓她一下子炸了毛。
憤憤不平抽回自己的手怒道,“不用你假好心,不需要。”
“你有病吧?”寧楓翻了翻白眼,想要反駁幾句,卻被姜奈推了回去。
沒必要跟她吵,這種情況下最好盡量保持體力。
看上去體態頗為孱弱的包文松,連忙小聲勸慰一句,“這位……婁師妹,消消氣。”
“其實還是她把你倆拖回來的呢。”方塊臉姑娘卓藝撇撇嘴說道。
就事論事,反正就此事而言,那叫姜奈的新進門小師妹,倒還算得上是仗義。
若不是她將倆人拖回來,這會兒倆人還暈在湍流中,不知道要昏多久。
肺部嗆了水,若是一直不曾蘇醒,小命保不保得住還得兩說。
包文松連忙向姜奈道了聲謝。
婁詩涵一臉怒意,“這事難道不應該全怪她?貓哭耗子假慈悲,不用你幫。”
強子平心靜氣道,“說實話,召集我們入荊棘森林的,并不是她。”
眾人啞口無言。
是啊,召集他們入荊棘森林尋人的,是六長老。
人家姜奈可沒求他們一句話,也沒要求他們來尋自己。
所以壓根兒沒理由怪人家什么。
他們之中一部分人,其實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看這位小師妹不順眼。
說白了還是源于心內深處的那份嫉妒,妒忌她受六長老如此看重,而自己于內門而言,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隨你高興。”姜奈收回針包塞回隨身挎著的小藥袋里,費勁地站起身來轉頭看了大家一眼,“起來繼續往前?”
既然別讓不要她幫,她自然不會那么假,非得去相幫。
扎針涂藥膏還費精力呢,不要幫正好,省得耗費她精氣神。
現在這種時候,感覺保持精神體力是最佳上策。
鬼知道這樣被重力壓著,得經歷多長時間。
小胖聞言重重點了下腦袋,挪著肥墩墩的身板勉勉強強站起,“走。”
其余人也都咬著牙吃力站起身,總不能一直坐這水邊不動,那也不是個事兒。
“包文松,你怎么樣?”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
老弟子當中,包文松這小子身體最是孱弱,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還行,就剛剛有點頭暈,現在好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