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竺宓就是一陣氣悶。
“我還以為終于能超過你了,沒想到居然還是沒你厲害。你都已經金丹中期了,我還是金丹初期……”
“竺宓已經很厲害了。”
泯然溫和一笑。
“只要咱們有所進益,不是原地踏步,就已經很好。”
“也是。”
竺宓很好哄,當然,她突破了自己也很開心。這會兒笑瞇瞇的拉著泯然去找師兄師姐他們。
一路上,泯然收獲了不少不太友善的視線,頓時一愣。
“噢,他們啊。大概是在這里待的時間久了,急著出去吧。別搭理他們,反正咱們跟他們又不熟。”
竺宓沒在意,笑瞇瞇的給泯然介紹他們這兩年的經歷。
“你是不知道啊,我們之前在一個浮空島上找到了一處小傳承,每個師兄師姐都有所進益。像柳意濃師姐和林楓,只差一線就要突破至化神期了!”
“這么厲害?”
泯然臉上滿滿都是敬佩。
“我們差師兄師姐好多!”
“沒關系,反正咱們也在不斷進步。以后,一定也會比現在的師兄師姐強!”
看著自信滿滿的竺宓,泯然臉上帶著欽佩的微笑,然后重重點頭。
此時,柳意濃了塵五人已經趕過來,看著親密交談的泯然竺宓二人忍不住微笑。
這兩個小姑娘的感情還真好。
待她們兩個說完,柳意濃才關切的詢問了泯然這兩年多的情況。
泯然撿著重要的跟他們說了些,然后就看見了那聚集在一起的修士。只是那些修士偶爾看過來的眼神卻格外不善。不過礙于泯然這邊的實力不弱,沒人敢真的開口而已。
“咱們什么時候出去?我兩年多沒有跟師尊聯系過,師尊估計都著急了。”
“也是。”
在這秘境之中,他們還可以用傳訊符聯系,但卻不能與外界之人聯絡。本來說好的只帶著泯然出來一年,可這都兩年多了,墨長老現在大概已經急得不行!
想起來墨長老那張冷臉,柳意濃幾個頓時臉色發麻。額,他們出來之前也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況。都是云瀛洲新城主沒說清楚情況啊!要不然也能先給宗門里說一聲,不至于讓長輩們擔心。
“不過,咱們現在還差一個人。”
“還差一個?”
泯然環顧一下四周,見沒有郝亦云的身影,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當抬頭看見臉色有些異樣的眾人時,泯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會又是郝亦云吧?
然而事與愿違,竺宓點了點頭。
“除了你,那位郝亦云就是最后一個還沒找到的修士了。”
果然是他啊。
泯然盡量保持表情淡定。
“噢,或許是還在突破吧?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竺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等唄。之前我們就是在這里等你的。”
看一眼柳意濃等人,發現他們也都是這個意思,泯然也只能跟著贊同。
不過,就那個氣運極佳的郝亦云,只有別人遇見他倒霉的時候,他自己肯定是沒事兒的。
這樣想著,泯然就敞開諸多儲物袋讓幾位師兄師姐們看自己此行的收獲來。
對此,柳意濃幾個忍不住覺得好笑。
“泯然,你怎么還有這么多儲物袋?不是已經有墨長老送你的儲物戒了?”
泯然摸了一下手指上的儲物戒,笑彎了眼。
“習慣了,總覺得不多用幾個儲物袋心里就不舒坦。”
聞言,柳意濃幾個師兄師姐都忍不住笑了。了塵佛修一路走來對泯然這個習慣也已經熟悉,這會兒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點兒溫和的笑意。
泯然小友這個習慣,倒是與他在明昭寺時見到的一種紅尾松鼠類似。那種外表溫和可愛的小松鼠也是這樣不斷的收集堅果食物儲存在樹干的洞中。哪怕儲存的食物已經夠它吃幾年了,還是不斷的收集,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了。
如今看泯然,也像那種小動物一樣,溫和無害,卻又謹慎的生存,十分可愛。
不知道自己被人覺得溫和無害的泯然抬眼看了一下了塵佛修,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心中暗暗記下這一點兒。了塵不會看出了什么吧?
不,她很確定自己沒有在了塵面前露出破綻。但如果了塵有明昭寺的什么秘寶的話……
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緊跟著竺宓等人的說話聲瞬間消失了。
嗯,等到了塵真正表現出來狀況的時候,她再采取措施。
在這個暫時的聚集地等了兩天,期間泯然遇見了不少對她有惡意的修士。不過因為他們這邊有五個元嬰期修士,兩個金丹修士,對方也沒打算進一步表達不滿。
泯然知道,這大概是因為她出現的時間太晚了,這些人等的著急。
就在第三天凌晨,泯然眼皮子突然微微一動,然后眾人耳邊就驟然響起一聲巨鳴。
“轟——”
所有人都瞬間一躍而起!
一道厚重的黑霧從遠處的一座浮空島上冉冉升起!
那黑霧是如此不祥,透著一股明目張膽的魔修氣味!
“魔修?!”
“云瀛洲的秘境之中怎么可能有魔修?”
“現在只有那個單獨一個的修士沒有出現,難道他是魔修?”
“真的假的?”
聽見這種絮叨聲音,泯然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種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先懷疑郝亦云是不是魔修?那些魔氣還不一定是郝亦云弄得吧?如果是其他魔修呢?
隨著那黑色魔霧越來越粗壯,柳意濃忍不住開口。
“如果郝亦云不捏碎那玉佩,咱們全都出不去。”
那些還在懷疑的修士們頓時一僵,然后就是憤憤不平。
都是那個云瀛洲新城主,看起來長的那么好看,居然心思如此歹毒。這不是故意讓他們死嗎?
只是,就算心中如何不愿意,最終他們還是達成了統一目標,去那地方看看。如果郝亦云在那里,而且還活著,讓他捏碎玉佩,如果他死了,找到玉佩,捏碎它!
很好,這目標很是明確,就是泯然不太愿意去。
郝亦云身上的氣運似乎發生了異變,他的氣運自然很好,但每次有危險,或者有人對他圖謀不軌,那氣運就像是被動出擊一樣,直接將阻礙郝亦云的人以各種各樣的情況解決掉。
額,不知道那份氣運看見自己的話,還能不能認出來自己。反正前幾次見郝亦云的時候,那可是一點兒都沒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