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腳都快凍得僵硬麻木了。
唐竹知捂著冷得發顫的身子,從帶著海水的夾板上站了起來,她帶著疑惑往的夾板沿邊上走去。
入眼的,皆是一望無際的深海。
海風夾雜著海水內的腥臭味,一時間讓人忍不住的犯暈想吐。
唐竹知緊緊地抓著船沿邊上的圍欄,環顧著四周浩瀚無際的大海,深海的幽藍,在暴風雨到來之際的陰沉天空下。
濃郁的黑色,壓抑到讓人難以呼吸的窒息。
的轟鳴聲,是除了這大海上海風以及水聲,唯一以外出現的聲音。
唐竹知舉目看向四周。
一望無際的深藍色大海上,正在那還面上飄蕩著數個巨型。
的轟鳴聲,幾乎要被這大海的聲音掩蓋過于。
而唐竹知只是置身于這,飄蕩在海面上無數巨型的,其中一個。
刺骨的海風將唐竹知的長發揚起,狠狠的在空中刮著,拍打在臉上的刺痛也都不那么在意了。
“這游輪……”
唐竹知見過,這是在她小時候,父親時常所畫的那一副游輪。
簡單的素描卻能清晰的將游輪上的細節所在,描繪的清楚。
最重要的是,當時在那無數的游輪上,她的父親也曾在其中的甲板上,畫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唐竹知還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曾問過。
為什么這么多上,卻只畫了一個人?
現在唐竹知卻明白了,當時游輪甲板上的模糊身影,就是現在的自己。
從整個高空俯視海面上的游輪,這一艘艘的巨型,宛如一夜扁舟,似乎只需要小小的一個浪潮,就可以摧毀。
唐竹知的手死死的抓在的欄桿上,她俯身探出游輪外,朝海面下看去。
一直巨型的眼睛,正緩緩的從深藍色的大海下面,睜開眼睛。
而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型游輪,就好似只是這水面下眼睛上的,一個極小的黑點一般,渺小又無助的很。
唐竹知瞬間從夢中驚嚇醒來。
整個身子因為盜汗后,導致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緊貼在身上,隨著窗外的微風吹過后,一時間寒津津的。
唐竹知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她轉頭看向沒關上的窗戶,起身下床將那窗戶關好,身上這才少了些許的寒意。
而窗外已經是深夜了。
小區內卻依舊有不少人家,這個時間點還徹夜亮著燈。
只有唐竹知這一樓層,漆黑一片。
仿佛與世隔絕一般的寂寥。
“我竟然睡了這么久?”唐竹知只記得自己在夢中經歷了一小會。
卻沒想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從白天進入到了深夜里。
因為那股冷意,完全的將唐竹知的睡意都給攪合了個干凈。
沒了困倦的念頭,唐竹知干脆就打開燈,到客廳里去了。
那兩個小家伙,知道唐竹知睡覺的時候不能吵到她,所以這個時候他們也睡得很是香甜。
唐竹知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
手中的水杯是之前摔碎的那一個,但是有相同碎裂花紋的水杯,唐竹知就只有這一個。
所以,已經摔碎的水杯,又是怎么再次出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