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旻立馬吐出一口血,里面混著一顆牙。
可見,矜天的力道控制的有多好。
不多不少。
說一顆牙,就是一顆牙。
“你這個賤人,有本事你……啊……”
矜天從容的,再次揮了一巴掌過去,手掌根本沒有碰到江易旻的臉。
隔著幾米的距離,是一股無形的真氣,直接打在了江易旻臉上。
又是一顆牙吐了出來。
眾人見了,紛紛撇開頭。
江易旻那渾身血痕,雙夾腫脹的慘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屠天看到這里,興奮的走了過來。
“主子,這樣多無趣,不如讓屬下來?他要是叫嚷一句,我就躲他一根手指頭。”
矜天聽言,見江易旻眼底依舊倔強不屈,充滿恨意,似不知害怕,就隨意的問了一句。
“那要是手指頭剁完了,他還不閉嘴呢?”
“那就剁腳指頭。”屠天越發興奮了,漂亮俊美的臉上,一片激動的紅暈。
“腳指頭剁完了,就開始片肉。”
“他再罵一句,就割他一片肉。”
“主子放心,屬下是練習過的,手不生,至少能割他五六百片肉,他才會斷氣。”
眾人:“……”
臥槽!這哪里來的變態!
矜天捕捉到江易旻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慌,勾唇一笑。
“這方法倒也不錯,先等我把他所有的牙齒敲完了再說。”
“小弟弟,來,再接著罵吧。”
江易旻:“……”
我除非腦子被門夾了,才聽你的話!
江易旻學聰明了,也不說話了,就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充滿濃濃的恨意的瞪著矜天。
他是真的疼的,全身都好似散架了一般。
也是真的有些害怕,矜天這個殘忍的賤女人,會真的剁他手指。
屠天見這被寵壞的小少爺,居然知道怕和隱忍了,頓覺無趣。
小少爺要是學會隱忍了,那他豈不是沒得玩了。
想到這,屠天笑道。
“小少爺,你說你好端端的做你的少爺不好嗎?非要來這里找抽。”
“況且,仔細算起來,我家主子可是你的親姐姐,你這來勢洶洶的樣子,又是要放火,又是要打人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和我家主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聽了這話,江易旻瞬間被激起了怒火,破口大罵。
“這惡毒的賤女人根本不是我姐姐!”
眾人:“……”
完了。
要遭!
果然,下一秒,矜天抬手凌空抽去,瞬間打掉了江易旻一顆牙。
讓那張臉,越發腫的跟個豬頭似的,辨不出原樣。
“二小姐手下留情!”
陳伯匆匆趕來,看到江易旻渾身被抽打出血痕,鮮血淋淋,臉也腫成了豬頭,門牙還不在了三顆,直接漏了風。
那慘不忍睹的模樣,讓他差點就認不出人。
陳伯眼皮子一跳,只覺一陣暈眩。
此時,他是真的寧愿自己暈倒了,這樣等丞相和夫人知道后,他就什么也不用交代了。
“陳伯……陳伯快去找我娘,我要把她趕出去!”
江易旻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爬過去抓住陳伯的衣擺,說著漏風又模糊的話。
陳伯頭疼不已,連忙讓人把江易旻扶回院子療傷。
下人們見矜天沒阻止,暗自松了口氣,快速架著江易旻跑了。
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好像身后有惡鬼在追一般。
陳伯先是對矜天垂了垂頭,恭敬的道。
“抱歉二小姐,老奴出去采辦去了,這才沒能第一時間阻止三少爺,讓他來打擾了你。”
道完了歉,解釋了緣由,陳伯話音一轉。
“可二小姐,三少爺到底是你的親弟弟,你將他打成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
矜天隨手指著一個地上的侍從:“你,過來。”
那侍從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滿眼恐懼的看著矜天。
“二、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告訴陳管家,你家主子剛才都做了什么。”
那侍從聽言,連忙把江易旻剛才要放火燒房子,以及讓身邊最厲害的護衛,動手圍攻矜天等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陳伯聽完,沉默了。
這還真是送上門來找抽啊!
矜天看著陳伯道:“我跟江丞相說過,在這府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插手你們丞相府任何事情,也不會主動惹事。”
“但若是有不長眼的自己送上門來,我也不會客氣。”
“也正因為江易旻和我有血緣關系,他今日這么一鬧,我只是打了他,教訓一頓,而不是直接殺了。”
當然,這不過是忽悠陳伯的借口。
若是換一個地方,矜天還真可能把人給宰了。
但陳伯信了她的話。
以矜天膽敢在夜王府打人,又敲詐的性子,若非真的看在這點血緣關系的份上,還真會把人殺了。
“老奴明白了,這事,老奴會跟相爺解釋。”
等陳伯帶所有人離開后,矜天才朝窫窳走了過去。
窫窳看到矜天,立馬乖乖的趴下了,長長的無毛的尾巴,一搖一晃的,狗腿的不得了。
屠天等人看到這一幕,只覺這讓人懼怕的兇獸,突然見變成了萌萌的寵物狗。
當然,這寵物狗長的太過畸形。
矜天伸手拍了拍它的頭,笑道:“干得不錯。”
窫窳本來想舔矜天的手的,但突然想起來,她似乎不太喜歡被弄臟了,就只是用頭頂,撒嬌的頂了頂矜天的手掌心。
矜天見它這么乖,想了想,道。
“都一個月了,還沒給你起個名字,今后,你就叫紅爺吧。”
紅爺?
聽起來挺有范兒的。
窫窳開心的嗷嗷叫了一聲,尾巴搖晃的更歡騰了。
竹溪和畫靈安排下人打掃院子的凌亂后,這才快步走到了矜天身邊。
“主子,我們……”
“做得很好。”矜天打斷兩人請罪的話:“今天紅爺是功臣,得加餐,多給它點肉吃。”
畫靈笑著應下:“好的主子。”
看來這回,這個大兇獸,是真正入了主子的眼了。
翼楓幾人也走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矜天明明在屋子里,為什么會從外面進來,還是單膝跪下請罪。
“屬下等守護不利,等主子責罰。”
矜天掃了四人一眼,又看了看一臉失望,抱著手站在旁邊的屠天。
“起來吧,吃完午飯后,輪流到書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