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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炎顏第一次看蠱雕完整的樣子。
她昏迷之前,蠱雕雖然也已到來,只是當日正值太陰犯日大天象,視線一團漆黑,她也只勉強看清一團烏黑如墨的云在半空疏忽來去,根本無法看清蠱雕全貌。
此刻這《山海經》中赫赫有名的大妖怪近在眼前,炎顏好奇地瞪大眼睛仔細打量。
蠱雕其實跟書中形容的差不多,雕形,額間生有一只獨角,有蛇狀長尾。通身毛色漆如鴉羽,羽尖有水波狀天然花紋,身形巨碩,威風凜然。
只是這會兒面對滄華,這只叱咤《山海經》的大妖怪有點威風不起來。
蠱雕收斂雙翅,身姿抵伏,明明是只會飛的妖獸,這會兒只敢亦步亦趨邁著爪子走到炎顏旁邊,向上對滄華恭敬叩拜。
“卑妖見過神君大人。”
在神祗面前,即便如蠱雕這種妖界的大拿,連類名都不敢自稱。
滄華始終眸色淡淡,輕飄飄撇過蠱雕身上,徐徐問道:“你身上有白虎余息,你見過白虎?”
蠱雕巨大身軀一震,身子伏地更低了,趕緊回話:“回神君大人,卑妖幼年時曾游居于大荒西,在不周山下,寒暑之水居住時匆匆得見白虎神君尊容。”
“白虎他可好?”問及故友,滄華容色之間多了些溫和。
蠱雕卻回話回地戰戰兢兢:“白虎神君神威浩渺,卑妖不敢妄言神君偉岸形狀。”
炎顏聽得直咋舌。
滄華他們幾個神境果然是這山海界的大能,如蠱雕這般厲害的大妖,連提都不敢提一句,這側漏的霸氣簡直遮都遮不住。
滄華抽了抽鼻子,輕輕彎了一下唇角,露出個淺淺的微笑,如春水照梨花:“夏將至,庚金氣息甚濃,看來白虎這廝這些年混的還不錯。”說罷,他輕輕擺了擺手。
蠱雕趕緊斂衽行禮,邁著爪倒退著離開了。
咳咳,還是不敢飛呀這位。
看著蠱雕堂堂的鳥狀大妖,亦步亦趨下山時的滑稽樣子,炎顏有點想笑。
她抬頭問滄華:“如蠱雕這樣厲害的大妖怪,你怎不收了它?留它在世間不會禍害生靈?”
滄華卻搖頭:“本君不便插手過多界內凡事;況且如蠱雕此類大妖,通常千年難得出世一次,它們非但不會涂炭生靈,反而會震懾這一方,令其轄屬妖類不敢造次橫行,反而于那些弱勢族類有庇護之益。”
炎顏瞬間了然。
敢情蠱雕這種大妖是這一方水土的守護妖獸呢。
打發走了蠱雕,豪邁那邊的效率也極高,山川樹木在星辰力量的作用下,很快就被強大是樹木根系基本恢復到了原本的樣貌。
山嶺中滯留的,活下來的人們,有的被豪邁直接送下了山,有的如沈煜云和鄧文明幾人,便與炎顏一道留了下來。
至此,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劫難終于過去。
沈煜云和鄧文明聽炎顏介紹,才知上方神明就是掌管春天的東方星宿之主滄華神君。
兩人以微末的人族肉眼凡胎,竟能親見東方星宿主神,早被如此無上榮光激動地涕淚橫樓,跪地慟哭。
尤其沈煜云,連自己那幾位修煉了大幾百年的師長都沒親眼見過四方主神其一,自己已是這般殘軀竟能在有生之年得如此殊榮見到真神,更覺死而無憾。
沈煜云和鄧文明聽說那個瘋子……咳,有為青年就是豪邁,皆感詫異。又聽聞豪邁竟然是龍之胸心,更覺震驚。
炎顏卻顧不得他們連番激動的心情,著急詢問豪邁:“蕊生呢?”
他來來回回救出好些人,炎顏卻始終沒看見豪蕊生。
被問及豪蕊生,豪邁的眼神登時黯淡:“蕊生,已亡。”
炎顏先是驚詫,隨后把頭一搖,厲聲喝道:“我不信!她若死了,為何我在陰谷中沒見到她的魂?你快去找她!”
沒見豪蕊生的生魂,這也是炎顏一直沒擔心她的原因。
豪邁沉默片刻,才緩緩道:“蕊生她,生魂已散了。”
炎顏的表情徹底凝滯。
她只以為豪蕊生已被豪邁豪邁救下,卻沒想到,豪蕊生連魂魄都沒保住。
呆了片刻,炎顏垂下眼,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那么靜靜地站著。
雖然她不哭不鬧,可是沈煜云和鄧文明等人全都看出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顯然炎顏無法接受豪蕊生已亡的事實。
豪邁靜靜地望著炎顏。
知道她內心很難過,他心里隱隱有些心疼。
沒喚醒星辰力量之前的記憶他尚清晰,他對當時的唐棠姑娘便是一見傾心。
此刻復與她相見,豪邁心里其實仍有微微心動的感覺。
即便恢復了星辰力量,憑他過往的漫長經歷,她的樣貌依舊是人族女子中極為出眾的,只可惜他就要回歸星位,無法與她坦白心思……
豪邁心中柔腸百轉,無意間抬眸,卻發現神君他老人家也正向炎顏這邊看過來。
帝君他老人家居然會關心唐棠姑娘的情緒?!
豪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印象中的神君大人,除親自上陣與神魔廝殺時會表現出情緒波動之外,其余就算朱雀神女與他撒潑耍橫,他全然懶得理會。
怎會在乎區區一個凡人女子的情緒?
這根本就不可能!
豪邁驚詫之余恍然想起,神君大人吩咐他去收拾爛攤子的時候,曾對唐棠姑娘說過一句“回境中再說”
神君他老人家口中的“境中”是何處?
這地方神君他老人家都沒跟他這個最親密的屬下提過一個字。
而那個地方顯然唐棠姑娘是知道的!
那么唐棠姑娘一定在他之前就認識神君他老人家,并且他們還有個共同的秘密洞府不為第三人知曉……
豪邁把心頭這些疑問歸攏起來,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揣測出神君他老人家一個驚天大秘密。
神君他老人家消失了這些年,如今好端端又突然出現了,他這數千年究竟身在何方?又所謂何事?
莫非……金屋藏嬌去了?
揣著這個令他震驚的結論,豪邁又忍不住往炎顏那邊偷偷看了一眼,竟抑制不住些微酸澀涌上心頭。
天色漸漸暗下來,玉蟾東升,其旁懸了寥寥數顆星子,靜夜溫婉。
滄華深如紫玉的眸投向遙遙西方,淡淡道:“料理完最后一件事,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