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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顏問及須彌境剛才的動靜,滄華頷首:“須彌境與你的神識相連,你如今已經開啟的神識之力,它自然會受到你的影響。”
他剛才在炎顏打斗的時候沒開口,是怕打擾她對本體功法的接收,上次她打斗的時候神識里就出現過本體功法的提示。
滄華琢磨這大概跟須彌境溝通了炎顏的神識有關。
或許炎帝當初隕落的時候,把空間系術法封在了須彌境上。
可是炎顏這次打斗的過程中神識里什么都沒出現,而且須彌境還受到了很大的震蕩。
看來要開啟炎顏神識里的空間術法,還需要另尋機緣。
炎顏又給納戒里裝了些補充靈力的丹藥,就準備出去了,外頭還有兩個人,她怕進來久了被人發現。
主要是帝屋還沒到手。
見她急著出去,滄華手指一彈,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慢悠悠飄過去。
炎顏小心翼翼用手去接,生怕不小心給碰碎了:“這是什么?”
“這是春露,帝屋的孢子粉有劇毒,你可用春露誘它主動進入納戒,能避免接觸。”滄華解釋。
“多謝大神!”炎顏笑瞇瞇收起春露就出了須彌境。
炎顏進須彌境一趟辦了好幾件事,其實也只消十來分鐘,等她再出來,斛律筱菲還坐在地上抱著斛律筠哭鼻子。
炎顏看向林間。
幸好,帝屋還在那里安靜地飄著。
炎顏從納戒里取出滄華給的春露,托在掌心里,對著林子里的帝屋笑瞇瞇道:“小可愛,這兒有你喜歡的好東西,快來呦!”
春露一露面,周圍立刻就有樹枝橫伸過來,地上的花草全都把花葉朝向了炎顏的手掌。
一時間,炎顏就像是花花草草們的偶像,所有花草樹木都眼巴巴望向她。這些草木就是有根不能行動,要不估計都得上來搶。
炎顏心里發酸。
雖然滄華給的春露一定蘊含了強大的生命之力,可是春露本身就是春日水汽自然生成,春水對世間萬物皆有滋潤之功,倘若這些草木年年都能享受春天雨露的滋養,何至于饑渴至此。
山海界太需要春天了。
林間的帝屋是這座林子里最有靈性的植物,它自然也同時就感受到了春露的生命氣息,貪婪地搖晃了兩下藍水晶一樣的葉片,小心翼翼飄過來。
帝屋飄到近前,剛才伸過來的那些花木枝丫立馬全縮了回去,顯然這些普通的花樹同樣對神草帝屋充滿敬畏。
帝屋擺動著水晶藍葉片,飛到炎顏手掌上空,從莖的下端小心翼翼長出一截毛茸茸的白色根須,試探性地伸進春露里,就像唑吸管似得汲了一小口。
吃了春露,帝屋整個鮮嫩的身體都輕微顫抖了一下,兩片水晶藍的葉片長長伸展開,就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然后炎顏就看見從帝屋原本光禿禿的根莖下方,倏而抽出無數根細白的須根,齊刷刷朝著炎顏的掌心伸了過去。
炎顏給唬了一跳,差點就把手掌縮回來。
這架勢分明是要在她手上扎根啊!
趁著帝屋的小須根還沒碰到春露之前,炎顏把春露往納戒里一丟,然后帝屋就傻乎乎也跟著跳進了納戒里……
炎顏笑嘻嘻地抱住納戒親了一口:“成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至理名言果然沒錯,連小草都嘴饞,嘿嘿,真好騙!”
等炎顏再抬起頭,就看見對面斛律兄妹齊齊看向她這邊……
斛律筱菲:“你居然把神草獨吞了!”
斛律筠雖然沒吭聲,但是看著炎顏的眼神頗復雜。
這女人……居然連草都騙!
奪筍那這!
炎顏才不搭理這兄妹倆酸溜溜的眼神兒,找了顆樹坐下就準備抓緊時間打坐修煉。
反正她又不搶奪狩獵名次,也用不著到處去找獵物,第一個目標已經完成,剩下一個目標就等明日清晨太陽出來的時候了。
炎顏剛閉目,還沒入定就又把眼給睜開了。
因為斛律筱菲又開始歇斯底里得哭嚎。
這女人可真煩!
炎顏睜美眸一厲:“嚎什么嚎!人又沒死!”
斛律筱菲一臉梨花帶淚,抽抽噎噎回頭反駁:“二哥是沒死,可是他現在傷得這么重?連馬都騎不成,我們怎么回去呀?”
炎顏:“你騎馬帶他回去不就得了?”
斛律筱菲一臉理直氣壯:“你盡說廢話,我要會騎馬,還用得著哭鼻子?”
炎顏瞬間被這虎妞給氣笑了:“笨還有理了。”
被炎顏一笑,斛律虎妞嚎的聲音立馬更大了,震耳欲聾了都。
炎顏實在受不了了,又不敢把這兄妹倆丟下,噸巴還沒回來,萬一寧封子把噸巴甩了再折回來,這倆人就死定了。
炎顏站起身,向斛律兄妹走過去。
在斛律筠身邊蹲下,炎顏見他唇角依舊在往外溢血,又見他歪著身子半坐的姿勢很別扭,顯然斛律筱菲沒照顧人的經驗,便道:“把他翻過來躺平。”
斛律筱菲聞言,扳住斛律筠的肩膀用力就把人往正擰。
斛律筠疼冷汗直冒,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哆嗦著嘴唇:“唔……筱菲,輕……你輕點!”
炎顏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笨手笨腳的斛律筱菲:“哪有用這么大力氣搬傷患的,他又不是板磚,你是想大義滅親?”
斛律筱菲一臉委屈,還習慣性反駁:“明明是你讓我把他翻過來的!”
炎顏:“我讓你把他翻過來,沒人你把他扳過來!”
說話間,炎顏已把手墊在斛律筠的后頸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斛律筠的身體全部被炎顏的手臂支撐,之后腰臂同時緩緩用力,慢慢把人扶正,靠坐在大石上。
炎顏在地球時在武館跟師兄師姐們切磋經常遇到人受傷,照顧傷患是常事,早駕輕就熟。
有炎顏幫忙,斛律筠的臉上沒見半分痛苦,炎顏給他擺的這個姿勢還讓他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斛律筠想跟炎顏道聲謝,還沒開口就聽炎顏問:“帶沒帶補充靈力的丹藥?”
斛律筱菲搖頭。
斛律筠道:“我儲物戒里有,只是我現在打不開。”
炎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寧封子那一擊把斛律筠傷得這么重,連納戒都打不開了。
炎顏把斛律筠手上的玄鐵戒指摘下來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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