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籠子里和籠子外的兩只狌狌卻不知噸巴要來吃籠子。兩只小獸嚇地瑟瑟發抖,瞪著驚恐的紅眼睛叫都叫不出來了。
它們雖然不知道噸巴是什么獸,但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危險的,強大的威懾感,兩只小狌狌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梅宗遠見兩只狌狌害怕極了,轉向炎顏哭求:“炎姐姐,你的神獸不會傷害到阿指和它哥哥吧?你讓它小心一點。”
炎顏還沒開口,噸巴已經張開的嘴,尖銳的獸牙直接向著籠子啃了下去。
籠子上的禁止瞬間被觸發,釋放出強如閃電的刺目光芒筆直劈向噸巴。
噸巴只是伸出舌頭一舔一卷,“哧溜”一聲,竟然連同那些光芒一起吸進了嘴巴里。
旁邊的幾個人都看傻了。
炎顏覺得噸巴就像在吃冰淇淋。
不愧為饕餮,果然萬物皆可餐。
噸巴好像吸溜的很爽,全部的閃電都吸進嘴巴里好像還不過癮,竟然伸長了舌頭直接去舔上面的符文,想刺激那些符文釋放出更多閃電……
噸巴的吃相有點貪,看上去像貓在舔香噴噴的小魚干。
旁邊的沈煜云一臉嫌棄。
這東西貪婪的小眼神,簡直跟它那個主人算計別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這小東西毛色水靈靈地長得挺漂亮,果然漂亮的東西都不靠譜!
廖靖軒不敢置信地指著一點點把籠子舔食干凈的噸巴:“炎姑娘,你養的這……是什么?”
太厲害了,他也想要一只。
炎顏呲開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神獸!”
廖靖軒:“……”
這回答,還能再敷衍點不?
廖靖軒多精明的人,一聽就明白炎顏這是不想告訴他,便也識趣地沒再往下問。
“既然已經放出了祭品,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喬先生煉制的籠子,沒準兒上頭還安置了什么禁制能告知我父親……”
廖靖軒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雜踏的聲音。
幾人臉色頓變。
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祭祀堂,祭祀堂的木門突然被人從外猛地推開,一群人沖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廖仲慶和才離開不久的大祭司。
兩撥人正走了個面對面。
廖靖軒擋在炎顏等人面前,沈煜云和炎顏也十分默契,分別把梅宗遠和兩只小狌狌護在最后。
一直默默跟在炎顏身后的拔汗那低頭看了梅宗遠一眼,見梅宗遠恰正抬頭看向他。
拔汗那對他眨了兩下眼,用口型對他說了一個字。
梅宗遠盯著拔汗那的嘴愣了片刻,烏黑的大眼睛亮了亮,同樣用口型對拔汗那說了句:“謝謝!”
拔汗那和梅宗遠的小動作并沒有引起前面幾人的留意,此刻廖仲慶正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廖靖軒和炎顏的身上。
看見他們幾人,最先開口的是大祭司。
“少主人?怎么又是您!”
他一開口炎顏幾人頓時就明白了,果然被廖仲宣說中了,剛才被噸巴吃掉的那籠子上果然有通訊類禁制,他們這邊毀鐵籠的時候,廖仲慶那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會來的這么快。
“少主啊,去年就是因為您的魯莽行事惹怒了家主,今年您怎么又來動祭品了?您知不知道,您這么做是置整個廖氏家族于萬劫不復啊!少爺,您可不能再執迷不悟啦……”
大祭司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差點聲淚俱下了都。
炎顏覺得他看上去比廖家正經家主還操心呢,廖仲慶從來了到這會兒,一句話還沒說呢。
這會兒離著近,炎顏一直在仔細打量這個大祭司。
這人怎么看都像是個實實在在的中輕人,根本就不像用什么術法保存的容貌。
就算修士能駐顏都沒有他這么好的效果,總能看出一點點歲月的痕跡,哪怕眼神,活過好幾百歲的跟三四十歲的人的眼神絕對不一樣。
可是炎顏使勁兒盯著這人半天,總覺得對方根本就是個普通的中年人,一點不像廖靖軒說的是他老祖那輩子的人。
就在炎顏專注觀察大祭司的時候,廖仲慶終于開口了。
他目光在廖靖軒跟炎顏之間掃了兩個來回,笑道:“靖兒之心思為父是過來人,也能理解。你們小兒女之間相處,一時只圖新奇刺激不計后果也是正常。”
“尤其靖軒,與炎姑娘更是情竇初開,初歷情事。更想在炎姑娘面前掙個表現,專揀各色新奇事物討炎姑娘歡心,這些為父都能理解。”
“可祭祀乃我廖家大事,此事斷不可做兒戲,祭品你們也看過了,將東西放回去,這一次為父便不予追究了。”
廖靖軒和炎顏都沒想到廖仲慶張口就冒出這樣一番話。
尤其廖靖軒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過,此刻當著眾人的面,聽父親誤會他與炎顏,頓覺有損炎顏清譽,急辯:“父親您說什么呢!是我帶炎顏姑娘來的沒錯,可是我與炎顏姑娘之間并非你說的那樣。”
廖靖軒笑道:“噢?是嗎,今日你母親特地邀請炎姑娘入府,正是與她提你二人的親事。不信你問炎姑娘便可知。”
廖仲慶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廖氏族人,包括沈煜云和廖靖軒等在場所有的人,同時將詫異的目光投向炎顏。
廖靖軒回轉身問炎顏:“母親她當真與你提的此事?”
炎顏一臉淡定從容:“是又怎樣,廖夫人不過就提了一句,本姑娘又沒答應,所以這事兒基本跟沒發生一樣。”
身為地球人,提個親又不是未婚先孕,她還不至于弄得臉紅脖子粗的。
沈煜云默默看了炎顏一眼。
難怪這丫頭回來以后就對廖靖軒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多半是誤會廖靖軒了。
沈煜云一聽廖仲慶剛才那番說辭就知,這事兒肯定是廖家長輩的主意,與廖靖軒沒半點關系。
若是廖靖軒知道此事,定會提前就跟炎顏說明,況且從此刻廖靖軒的反應來看,這小子對炎顏也沒甚別的想法。
廖仲慶卻始終容色含笑,頗有深意地又看了廖靖軒和炎顏一眼,笑道:“你倆的事過后再說,眼下先把祭品送回去吧。”
廖靖軒正要開口辯駁,炎顏從后頭踢了他一腳,瀲滟美眸望著廖仲宣晏晏帶笑:“什么祭品?我們沒看見呀!”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