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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顏立刻爽快答應:“可巧我也正想去焚木嶺呢,正好個你們同往。”
梅宗遠兩條小眉毛仍擰地死緊:“炎姐姐,事情可能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昨日廖府丟了祭品,現在城門口把守盤查的異常嚴格,而且還用了測魂的符箓,就連我都無法出城了。兩個狌狌就算喬裝或者躲進拉貨的車里都不行。所以,炎姐姐如果要送我們,需要做足充分的準備”
炎顏笑了:“你們算是找對人了,若要夾帶私藏,我要說第二,這天底下就沒人敢稱第一!”
她有須彌境,夾帶私藏,死的活的,神仙凡品隨便裝。
梅宗遠知道炎顏有本事,頓時興奮起來。
兩只小狌狌得知能平安回家也顯得很高興,小孩子一樣的臉上露出純真的笑,特別可愛。
梅宗遠繼續道:“炎姐姐,我們沒錢做謝禮答謝您,這是我那日從廖家祠堂順手帶出來的,我也不認得上面寫得是什么,只是見這小冊子是用黃金鑲嵌的書封,看上去很值錢,就把這個送給您吧。您要覺得這冊子沒啥用,就把上頭的封皮撕下來拿去換錢,黃金的應該能值些錢。”
炎顏伸手接過來一看那黃金封皮上刻的字,立馬笑了。
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天上掉下塊大餡餅。
黃金封皮上端端正正寫著幾個大字:廖祖手札
這正是他們那日想順走,卻沒來得及拿的東西!
炎顏當即找來沈煜云和廖靖軒商議此事,順帶提前把三小只先收入了須彌境。
廖靖軒來的倒挺快,就是人看上去情緒有點不太好。
“誰得罪你了?”炎顏給他倒了杯茶,笑問。
廖靖軒端起茶盅一口灌下:“還不是斛律家那個二百五!”
斛律二百五?
這不用問就知是誰。
斛律筱菲唄!
見終于又有人跟她一樣被斛律筱菲氣到,炎顏笑得特別開心:“什么煩心事,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沈煜云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廖靖軒:“……”
朋友沒法當了,太損了這姑娘。
不過他也是確實郁悶,便道:“祖母向讓我跟斛律筱菲定親!她居然跑到我祖母面前去胡扯說什么心儀我,我昨天還把她晾在府里不管呢,她哪兒是心儀我,分明是想報復我!”
炎顏笑得花枝亂顫:“多好啊,你倆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天生絕配呀!”
廖靖軒:“快拉到吧,那位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娶她,還不如弄死我算了。月亮不圓她都生氣,你跟她講道理?能活活氣死你!”
廖靖軒在年輕一輩里算是斯文儒雅的,性格也溫和好相與,沈煜云還從沒見過他這么郁悶的時候。
這會兒聽說是為了婚事,沈煜云突然想起昨天在廖家祠堂里廖仲慶那番話,然后他就把目光轉向了炎顏。
炎顏正被廖靖軒的煩心事逗得前仰后合,根本沒注意沈煜云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內容。
一壺茶下肚,又跟沈煜云和炎顏聊了會兒,廖靖軒感覺積郁了一整天的悶氣總算消減不少,便問:“你倆匆忙喚我過來是為何事?”
沈煜云默默打開招司甲,然后把目光投向炎顏。
炎顏神秘一笑:“我這兒確實有個好東西是你夢寐以求的,給你可以,不過你拿什么交換呢?”
廖靖軒趕緊從懷里取出一個裝裱精致的冊子:“這是加蓋了我廖族徽的商牒。至于你的說的那樣東西,若確實值得,我定給你個滿意的價!”
炎顏笑得見牙不見眼:“廖少主痛快,我這就把東西取來給你。”
沈煜云已經徹底不想看她了。
明明是人廖家的東西,這根本就是物歸原主,更何況又不是自己弄到手的,居然還要坑人家一筆,奪筍那這。
炎顏起身走向案頭,將桌上一只木匣拿來遞給廖靖軒。
廖靖軒掀開木匣一看,頓時驚喜交加:“你……居然拿到了我家老祖的手札!太好了,我早就想看這個,說不定能解開我廖家被詛咒的原因。”
炎顏曲指敲了敲桌面:“這東西值錢吧?你如何謝我?”
“這個一般的謝禮實在無以相抵,要不……”廖靖軒擰著的眉頭眉頭突然舒展笑開:“不如我以身相許如何?”
“噗——”沈煜云又噴出一口茶。
這小子……好樣兒的!
沒想到廖靖軒一向沉穩內斂,居然敢當著炎顏的面說這種話,沈煜云突然覺得特別痛快。
終于有人敢調戲炎顏了!
果然,炎顏鳳目一瞇,就露出個又森又甜的笑:“以身相許?行呀!不怕你廖家從此斷子絕孫但試無妨!”
廖靖軒背脊一寒,下意識就想捂胯……
“跟你說笑呢,我也被斛律筱菲折騰地沒轍,昨晚上我就想要不請姑娘與我假意定親,先把斛律筱菲搪塞過去,然后再解約……”
“想得美,這種事你愛找誰找誰,本姑娘才不干呢,你少打我的主意。廖靖軒你這叫恩將仇報,再敢胡說,小心本姑娘一個不高興把你家老祖手札給噸巴當點心!”
炎顏妙目一凌,其中殺氣騰騰。
廖靖軒趕緊把手札死死護在懷里,滿臉賠笑:“別別別,我說著玩兒的!謝禮隨便你提,只要我能辦到的絕無二話!”
幾人說笑一通,炎顏和沈煜云在旁邊喝茶,廖靖軒開始安靜翻看手札。
這手札炎顏和沈煜云已經看過。
雖然未經廖家人允許私看人家的族內秘辛不太好,可是事關小狌狌和楊宗遠,炎顏和沈煜云決定先看看里頭寫了些什么。
結果卻令他倆既意外,又唏噓……
手札緩緩闔上,廖靖軒看完之后也是一臉嚴肅。
炎顏見他眼中情緒復雜,悲憤又失望,還有終于了然的落寞,安撫道:“這手札上所書內容已是時隔幾百年的陳年舊事,真假尚未可知,你且先莫傷感。”
廖靖軒搖頭:“可是我如今只能信這手札,除了大祭司,已無人得知當年舊事,可是我不能去問他,他一向極力主張祭祀,也最推崇父親的決定,我若拿著這東西去問他,非但問不出結果,還有可能被他告到父親跟前。”
炎顏呡唇不語。
她總覺得廖家的大祭司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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