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宍戶你別擠我啊。”
向日岳人兩手用力的抓住轉角處的墻壁,臉色有些發白,他感覺自己的后背越來越沉重了。
“不是我,是忍足的胳膊壓在我身上了。”
宍戶亮同樣有些難受,他飄逸的馬尾被忍足的一只胳膊壓住了,腦袋也不好動彈。
“嘁,我說你們兩個小聲點。”
亞久津眼睛一瞪,提醒著這兩個吵鬧的家伙。
同樣的,他也正側著身子,探出了半個腦袋,目光落在了這條林蔭小道的長椅上。
此時長椅上面,正有兩個身影端坐著,兩人時不時交談兩句,但是卻讓人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
“看起來只是很正常的交流,向日你沒有搞錯?”忍足輕輕一推眼鏡,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最下方的向日岳人
上衫悠和那個金發男人好像沒有什么沖突,大概是哥哥之類的長輩來找他有事吧。
“怎么會搞錯,當時那個男人出現在網球部的時候,氣勢可是相當的嚇人。”
向日岳人眼中的驚懼之色一閃,平等院來網球部找上衫悠的時候,那表情和氣勢……
“不信你問亞久津!”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不能說服忍足,向日直接把話拋給了亞久津,當時亞久津可是也在場。
“哦?”
忍足臉上多了一絲意外,目光再度轉向了亞久津。
然后他就發現了,這個一向桀驁不馴的家伙竟然沉默的點了點頭。
亞久津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煞之氣,對于平等院當時展露出來的氣息,他是最為敏感的。
加上對方似乎有些不善的帶走了上衫悠,他這才一起跟了上來。雖然不擔心上衫悠的武力,但是他也做好了隨時沖出去幫忙的準備。
對方那個金頭發的體格和氣勢,并不像是一個中學生。
長椅上。
“看來你確實找了一個好學校,不像現在的牧之滕。”平等院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拐角,輕輕笑道。
之前他在冰帝網球部鬧出了一點動靜之后,上衫悠的這些隊友們也都跟了過來。看得出來,冰帝這一屆的班底相當不錯。
“嗯……前輩來之前也去了牧之滕?”上衫悠莞爾一笑。
同時,他也好奇平等院是不是回了一趟牧之滕學園。不然也不會說出冰帝和牧之滕對比的話來。
“嗯,去了一趟,原來去年牧之滕在全國大賽上輸給了你們。”平等院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怪異。
難怪去年在國外他問起上衫悠關于全國大賽的事情,對方似乎有些心虛,因為淘汰他們牧之滕的就是上衫悠所在的冰帝。
而且還是近乎碾壓的50。
昔日的霸主在冰帝手上一分都沒有拿到,這也是平等院今天為什么要在冰帝網球部釋放一下。
實在太憋屈了,當初越智月光冰帝那兩屆可是被他帶領的牧之滕吊著打。
雖然他知道他升入高中部后,牧之滕中學會有所沒落,但是卻不曾想竟會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今天之后,他也完全的看開了,他現在的身份終究已經不同了,身上所肩負的責任與之前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上衫,U17訓練營不比中學界,去了那里之后,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能夠跨越地獄的心理準備!”
站起身子,平等院臉色嚴肅的給了上衫悠最后的忠告。上衫悠既然選擇接受這條路,那么后面就需要他自己去面對。
就像他現在這般,他也必須去面對來自世界的挑戰。
“呼,我會的,多謝平等院前輩了。”
上衫悠站起身子,眼神堅定的看著手中的邀請函,輕輕點頭道謝道。
原本他還想著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之后帶著跡部他們幾個去U17訓練營,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而且……
上衫悠心中想起了今年年初他老爸給他的提醒。
來自國外的窺視。
因為上衫悠這個蝴蝶翅膀引起的變化,讓霓虹隊打進了世界八強,這讓不少有心之人開始把目光落在霓虹本土。
“恐怕今年U17就會有什么變化也說不定。”上衫悠心中思索起了這份邀請函背后的含義。
“那么,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十分灑脫的揮揮手,平等院就此準備離去。
不是一個喜歡停留的人,他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前輩,一路順風!”
“嗯!”
背著自己十分簡易的行李,平等院留給上衫悠的只是一個背影。
“U17,世界級……”
心中念頭不斷閃過,上衫悠將那封邀請信放入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別看了,走吧!”
輕輕一拍身下的兩人,忍足平靜的說道。他已經默默的將平等院的樣貌特征記了下來。
這次來找上衫悠的金發男有些怪,按亞久津他們說的,恐怕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不過如果上衫悠自己不說,他也不會去多問。畢竟這兩人單獨聊了這么久,那么肯定都是一些私事。
向日岳人心有不甘的挺直腰板,他的臉上還是滿滿的好奇之色。
他總感覺上衫悠和那個金發男之間,恐怕有著什么重要的秘密。
是夜。
上衫家。
“呼……呼……”
上衫悠從床上大口喘氣的清醒了過來。
他摸出枕頭旁邊的手機,向上一推滑蓋。
取下了手上自制的喚醒小裝置。上衫悠起身來到了書桌前。
沒有開燈,拉開窗簾。
瞬間,幾束明晃晃的月華照射了進來,打在了他的臉上。
“只差最后的一刻鐘了。”
指肚摩挲著書桌上那封燙金的信封,上衫悠今天晚上的思緒有些紛雜。
再次默默調整著口中的呼吸,他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了起來。
他全集中常中的修行陷入了最后的瓶頸,整個生理睡眠中,最難熬的就是4:455:00這最后一刻鐘的時間。
而想要達到常中,必須要做到全天二十四小時的全集中呼吸。
不似鬼滅的那個時代,現代社會每天接觸的事物和信息無疑繁雜的多,再加上人類睡眠的天性,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也許。
“這也是我的一個契機。”
目光落在手中的信封上,上衫悠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
冰帝的會議室內傳來一聲驚呼:“什么?你要離開一個月?!”
跡部有些驚訝的一拍桌子,身子瞬間站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