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加治風多眉頭一皺，剛才那個瞬間他竟然也沒有看清楚分毫。
發球能夠有這種速度，恐怕在場的都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這就是德國網球精英教育下的最高成就嗎？
一眾人的心思浮動，q.p突如其來爆發，直接印證了他們心中一開始那個不好的猜想。
“而且那家伙身上的光輝……”真田聲音凝重，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放在q.p的身上。
那種內斂卻熟悉的光輝。
“那是…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光輝？”
白石嘴巴微張，他們在聽到真田的話語之后，注意力也重新放在了q.p身體周圍那隱隱散發出的瑩瑩白光。
“雖然很熟悉，但是對方的好像又不太一樣。”千歲千里觀察了片刻，隨后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他們之前也見識過很多次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光輝，但是每一種光輝與q.p身上的相比，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樣。
“不。”幸村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次回憶，“這樣像類似的情況其實還出現過兩次，只不過當時時間很短，可能大家都忽視掉了。”
“類似！？”
眾人朝著幸村望了過去。
幸村也沒有賣弄關子，微微沉吟了片刻后，便繼續開口說道：“手冢對陣亞久津的時候，以及越前龍馬對陣上衫的最后那一局……”
一眾中學生們目露思索之意，就連旁邊的高中生們也是側耳傾聽。
“咳咳……”
上衫悠手掌握拳，輕咳兩聲，“還是我來說一下吧。”
聞言，其他人的目光轉了過來。
上衫悠目光一閃，臉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隨后緩緩說道：“在國外，他們又把天衣無縫之極限稱作為矜持之光，而且這其中，更是細分為三種不同類型的光輝。”
“當三種光輝合一，那便是一條通往至高的道路。”
聽到上衫悠把其中的門道講清楚，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并且其中選擇走這條道路的千歲千里和忍足侑士更是聽的極其認真。
“我原本還以為天衣無縫比不上阿修羅神道，原來這里面還隱藏著這么多不為人知的消息。”
大曲龍次摩挲了下巴，看了看平等院又看了看鬼十次郎。
這兩人以前都是經歷過無我這種力量的，不過很明顯平等越已經完全走上了阿修羅神道的道路。
而鬼十次郎，則是把無我的力量重拾回來，并且在經過和小金那一場比賽后，更是進化到天衣無縫之極限。
“……這么說來，保持道路的純粹性也很重要嗎……”
德川思索了片刻，最后掃了一眼鬼十次郎，結果發現對方懷抱在胸口的雙臂上青筋擰動。
鬼此時的內心并不平靜，他也思考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鬼十次郎自然不會再有放棄的想法，而且當時在和上衫悠交手的時候，以他的感覺來說，最終這兩者未必不能再重新統合到一起。
“上衫前輩，按照你說的，那么這個q.p豈不是至少已經開啟了兩種不同的矜持之光。”
切原輕咽了下口水，他沒敢說是三種，因為按照上衫悠說的，三種光輝合一的話，那實力恐怕已經無法想象了。
“嗯。”上衫悠輕輕點點頭，目光重新轉向了球場，“所以說……對于不二和杜克前輩來說，接下來的比賽才是真正的考驗。”
q.p單腳抵住地面，身體的重心微微下移，手中的球拍倒卷，竟是在頃刻間就將杜克的全壘打給橫掃了回去。
一團金光帶著煙塵，炸響開來。
“game，德國隊，31！”
不二微微的喘了兩口粗氣，隨后目光凝重的抬頭看向了對面。
“極強的技巧以及多變的戰術，而且還能夠一直保持這種冷靜的姿態，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真正的失誤過。”
不二心中越是去細想q.p，就越發覺得對方的強大。
那種強大不只是指網球技巧方面，而是由身體到意志，從內而外全方位的那種強大。
王者德國隊……所以這就是手冢你放棄一切也要選擇的地方嗎？
“不要有負擔。”杜克從后場走了上來，輕輕一拍不二的肩膀。
他看到后者在這里發著呆，還以為對方是受到了打擊。故而特意走到不二身邊，面帶微笑的安慰了下。
“嗯……我沒事的，多謝你了，杜克前輩。”不二一愣后，反應過來，瞇著眼睛柔和一笑。
“既然對方已經出招了，那么我們也開始認真起來吧。”
“好，沒問題。”
杜克朗聲一笑，之前他和不二有打過練習，可是很清楚這個能夠在球場上不斷進化的少年是有多么可怕。
尤其是當他放開了枷鎖。
噠噠、噠噠……
走回后場發球線，不二挺立著身子站立在原地，手掌向下輕按了兩下網球之后，隨即將其簡單的一拋。
球拍舞動間，幾瓣櫻花的虛影美麗的從半空中飄落。
華麗，卻充滿危險的氣機。
然而，球場對面的q.p只是眸光輕輕一抬，整個身體便朝著左前方的某個位置虛晃而去。
“沒用的。”
他低聲說了一句，手中的球拍帶起一道白色的浮光，就已經從肩肘部的位置滑落下去。
網球沒有在他拍中有片刻停留，便沿著一道大斜角到飛而回。
“風告訴我，在這里。”
輕輕的呢喃伴隨著風，一同傳入對面兩人的耳中。
只見球場底線的不二衣襟微微一個飄飛，整個人便如同柳絮一般閃身到了另外一端的底角。
如果有人能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不二此時的雙眸已經是無神的狀態，他將自己的感知提升到了極致。
唰啦一聲！
不二的肩肘一個拉伸，向后揚起的球拍沿著某個軌跡就落了下來。
下一刻。
嘭咚的震顫之聲響了起來，小球正落于他的拍網之中。
這個中學生接到了！
場外的觀眾們心神一緊，這還是從q.p開始發力起，霓虹隊這個中學生所接下的第一球。
啪嗒！
不二反手的切球將這道明晃晃的白芒到切而回，成一道躍動的曲線飛到了對面的近角邊界處。
“說過了，沒用的。”
q.p微不可查的搖搖頭，他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作，因為另外一道人影已經在近角的邊角處恭候多時。
銀白色邊框的球拍前端，精準插入網球的下方。
手冢的手臂，一個十分標準的額定角度傾斜了幾公分。穩穩的將這記削球變成了網前的短球。
“這個動作……”不二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的身體下意識的朝著網前奔走而去。
網球緩緩飛過中間球網，朝著霓虹隊兩人前場的地面下墜而去。
眼看網球就要落地。
呲啦。
激烈的摩擦聲響起，不二球拍的邊框帶起點點火星，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插入進去。
他的手臂用力上拉一抽，網球如同還巢的鳳凰，從手冢面前的地面上快速遁走出去。
“霓虹隊得分，150！”
裁判的聲音響起，宣告了這驚心動魄的一球落下帷幕。
而六感狀態下的不二不悲不喜，只是平靜的走回來自己的底線。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網球帶著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意再次飛出。
手冢目光一凜，手中的球拍不敢有絲毫怠慢，帶動著一抹天衣的清輝便朝著某個空處揮落了下去。
網球倒飛而回，伴隨而來的清輝似乎想要將對面的二人全部籠罩進去。
“給我滾開！”
踏踏！
杜克雙眸露出一抹兇光，腳掌在地面踩出沉悶的響動，仿佛此刻再度化身成了那個究極無敵的破壞王。
“嗬啊！”
伴隨著他喉嚨中的一生輕喝，身上隊服的衣袖也被鼓脹起來的大臂肌肉給撐破開來。
撕拉一聲！
展現出部分爆衣姿態的他，以蠻橫的姿態，抽中了那顆朝著他們這邊飛過來的網球。
“公爵全壘打！”
一聲爆鳴響徹全場。
網球帶著一道深紅光芒，掀起了狂暴的氣浪，轟落了下去。
“來得好！”q.p目露精光，輕聲贊嘆了一句。
雖然他很早之前就聽說過法國破壞王的威名，但是并沒有親身體會過，如今真正的在球場上碰見，那份壓倒性的氣魄著實令人震撼。
不過……
q.p身上兩層疊加的光輝一閃，他的腳步不退，重心在下沉的同時，右手球拍上的光輝也越發璀璨。
一聲震顫。
q.p那看似瘦弱的手臂，卻是一把擋住了杜克的抽擊，雖然小臂還止不住的在微微顫抖，但毋庸置疑，這一球被他防下來了。
手腕極速抖動間，一顆小球不帶任何的旋轉被他抽擊回去。
這種狀態下的網球，杜克再想使用超級甜區來打出那種高壓迫的抽擊球就很有難度了。
“不虧是q.p，這么快就找到了針對杜克的打法。”俾麥斯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規則的無旋轉球，正是針對力量型選手的一種好方法。
“那個孩子一直都這樣，每次與強敵對決時，他都會汲取著經驗，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坎雷特魯輕輕笑道，言語中充滿著對q.p的信任。
除了霓虹隊那個少年，q.p就是他所認為的，繼博格之后最有希望走上傳奇道路的人。
球場上，杜克大笑一聲，再度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雙手做抽擊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來來一記勢大力沉的抽擊時。
啪嗒。
他的腳踝靈活的一轉，手中的球拍對準那個小球倒轉一切。
“網…網前的小球？！”
隨著網球噠噠落地，球場竟一時安靜了片刻。
眾人看著場上那個雄壯的人影，心中都升起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