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分科吳思明沒有任何猶豫,拿到表直接填理科。
順便給路漫兮也填了。
“終于要分科了。”路漫兮早等不及了,分科后就不用再分心,可以專攻理科,她拿過表看了看前面人選的后對小明道:“確定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我經過深思熟慮了。”
吳思明看了眼路漫兮。
“那加油吧。”
路漫兮也就隨口一說,把登記表傳給后面的惠菊琴。
“哥決定學理科了?”
戴淵拍了拍吳思明后背問。
“決定了,”吳思明回頭看了眼道:“你呢?”
“我也學理,文科背不會。”戴淵轉向惠菊琴道:“看來下學期咱倆肯定要分。”
“永遠是姐妹。”
惠菊琴學文科,跟戴淵還能坐不到兩個月同桌,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文科么前途,學好數理化闖遍全天下沒聽過嗎?”
白劍填了表對身邊選文的道。
“問題是學不好啊!”
“白劍你的數理化連咱班都排不上號還想闖遍全天下?癡人說夢。”
選文科的就聽不下去了。
自習課路楚原拿著文理科初選表來教室,看了圈說:
“都想好了嗎,選科這一關,現在你們可能感覺不到其重要性,但確確實實對你們以后的人生軌跡有著深遠的影響,想改的,七月份之前可以找我,”
人生軌跡什么的多數學生現在想不了那么遠,他們只想盡快脫離政史地的漩渦、理化的折磨,或熬過高中三年,到大學閑下心來再考慮人生什么的。
講完話路楚原沒再跟吳思明私聊分科的事,他現在對女兒和吳思明特別放心。
認識快一年了,倆孩子熬過了小年輕相遇相識過程中最悸動的階段,從倆人的日常可以看得出他們在校園里的言行舉止趨于理性,這是真正成熟穩重的表現。
倆人學習也沒有出現大的問題,那就讓繼續共勉吧。
至于大學甚至更長遠的事,高中畢業后他們自己去克服,有高中三年的感情基礎,大學和事業上的差距相對還好處理點。
高中三年能平衡好學習和感情的關系,其他的都不是事。
吳思明低著頭不敢看老班,生怕被單獨約談再說選課的事,直到老班離開教室后才看了眼,然后在紙上寫,分科分班你爸能把咱倆安排在一起吧?
別滿懷期待,下學期開學卻跟路漫兮分在了不同的班,那可太糟心了。
你這叫走后門,求我。
路漫兮在后面寫。
吳思明繼續寫:給我一次機會,許你一生溫柔。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路漫兮嘴角勾了勾嘀咕句,左邊嘴角擠出一個可愛的梨渦,繼續寫:放暑假前這段時間可得穩住
是啊,這最后關頭出了問題會功虧一簣,吳思明心里跟明鏡似的。
已經五月中旬了,高三黨在白熱化中做最后的沖刺,看著他們從從來匆匆去的身影,吳思明是既羨慕又惆悵,羨慕他們馬上就要解脫了,惆悵自己的解脫之日還遙遙無期。
有些老師說高考不理想可能會是更加煎熬的開始,吳思明覺得自己不會,他有自己的理想,大學越自由越好,所以高考無論考好考壞他都不存在復讀的,三本也會樂呵呵的去讀。
或許因為懷著輕松的心態,吳思明并沒有覺得高中學習有多煎熬生活有多苦bi,輕松的面對考試,每次都能把自己的水平發揮出來。
吳思明難熬的是有時候因為感情,在學校必須跟路漫兮保持距離,私下也不能耽誤太多路漫兮的時間,高中三年,吳思明覺得就是對自己感情的磨練。
“歸園田居會背了嗎?”
晚飯后吳思明在樓角抱著書看手機,路漫兮過來微笑著道。
“我試試,”吳思明合上書道:“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久在樊籠中,復得返自然。”
“不錯,”路漫兮看著書道:“羈鳥戀舊林的羈是哪個?”
吳思明道:“四下革馬。”
“好像也就這個字難點。”路漫兮看了遍原文,沒有要考的了,“這周星期六上自習嗎?”
吳思明道:“星期六給我妹開家長會。”
“我也好想給人開家長會。”
路漫兮想在老師跟前體驗體驗家長的感覺。
“那你替我去。”
吳思明笑道。
“我去以什么身份啊?”
“當然是嫂子。”
“老師肯定不相信,還不如說姐,這周我就小小的偷個懶,”路漫兮暢想著道:“星期六睡個懶覺,起來,中午洗澡洗頭,下午電腦上看個電影,有什么好看的電影給我推薦一部。”
“你喜歡看愛情片,我就跟你一起看過兩部,看科幻片我給你推薦。”
星期六下午吳思凡學校開家長會,吳思凡早早催老哥換衣服。
“去了穩重點。”
劉玉梅本來想去的,鍛煉鍛煉兔崽子的責任感也挺好。
“沒關系,我哥一看就像好學生,我們老師不會為難。”
吳思凡以前覺得老哥丟人,現在覺得老哥挺長臉。
也是第一次給老妹兒開家長會,吳思明挺新奇的,兩點跟老妹兒去學校,教室門口碰見老妹兒的同桌大臉妹,老妹兒把他領到座位,跟大臉妹先出去了。
大臉妹的媽媽照顧生病的外婆,爸爸周末加班,沒人來開家長會。
吳思明明白了老妹兒為什么非讓他來開家長會而不讓老爸老媽來的小心思,是不想同桌大臉妹心里不舒服,老妹兒也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同桌。
初中的家長會很敷衍,班主任主要介紹一下學生的學習情況。
開完會老妹兒買水去了,吳思明單獨跟大臉妹聊聊,“學校有沒有混混欺負你和我妹妹?”
吳思明想問的是有沒有混混欺負老妹兒。
初中混混多,作為過來人吳思明知道,有些混混見了漂亮的女生就想欺負。
“沒有,我們班主任特別兇,混混都不敢在我們班門口撒野。”
大臉妹搖搖頭說,不敢直視吳思明。
吳思明給大臉妹留了個電話,讓有人欺負老妹兒告訴他。
大臉妹很感動,好羨慕有個哥哥。
進入夏天,一天比一天酷熱,教室跟個巨大的蒸鍋似的,好在在蒸熟之前迎來了期末考試,吳思明想盡快考完試回家吹著空調抱著冰鎮西瓜返生。